【我用五年时间证明了那年秋天的选择是错的,不是五天也不是五个月,而是四季交替的三五年】
寒冬下旬时,
凛冽凄凉冷风刮过似小刃般阴冷蚀骨,微略有些疼痛感。
一栋仿古典装修的沈家大院墙壁上爬满了一些蜿蜒曲折的藤蔓,因季节原因已经枯萎失去了原本已有的生色。
女孩光着脚丫站在空旷的大院内任由蚀骨寒风吹打着,
一双细嫩的脚板已被地面上的寒雪冻的泛红。
空中飘落细雪落在她的前额上,
直至融化……
寂静
“父亲…我…”
想说的话到了嘴边,沈如何却咽了回去,眼角处依稀可见的泪水划落下来,那是冰天雪地里唯一能让她脸颊感觉到一丝暖意。
“小畜生,既然你喜欢雪,就让你喜欢个够!”
沈皓礼眉眼间尽显着怒意,大声的呵斥着站在雪地里的沈如何。
说好听些自己是沈家的女儿,说难听些倒不如沈家养的一条狗。
家里的狗倒还有保姆照顾吃食,睡在高级定制的狗窝里
而自己呢?
想到这里沈如何觉得好可笑,已经冻僵的脸蛋上硬生生挤出来一丝笑意。
“爸爸,您跟她说这么多她听的见吗?”
“外面这么冷,我们进去吧。”
一向视自己妹妹如同眼中钉的大姐沈雅俞看见雪地里被寒风冻的狼狈不堪的女人,嫌弃与不屑挂满了脸。
嘴里轻呵一笑,便撒起娇来挽住沈皓礼胳膊就往大厅里走去。
外面的大院里只留下沈如何孤身一人,寒温越来越低,
她缓慢的伸出几乎冻的要麻木的双手哈了一股热气,轻轻互挫起来试图在寒温中找一丝温暖。
沈如何为了在沈家生活下去习惯了装聋作哑的日子,嘴里说着的话自然也是装的比平常人迟钝一些。
只有这样她才能不被当作威胁而被沈皓礼赶走。
坐在沙发上的沈雅俞谨慎的打量着沈皓礼的脸色,趁着爸爸心情还算可以便有些担心的问道:
“万一把她给冻死了,陆家的那个死瘸子要是退婚了,那我们几千万的合同岂不是没戏了?”
沈雅俞的这句话点醒了沈皓礼,他有些担忧的起身朝着院内看去,
老狐狸担心的可不是院内赤脚站在寒温中的沈如何,而是怕沈如何在冻死了,
陆家退了婚签不了合同,自己拿不到周转资金,而公司也将会面临破产。
沈皓礼慢悠的端起桌上的咖啡小嘬了一口便吩咐着一旁的刘妈说道:
“去!把那个残疾人给我带回房间去,加个暖炉。”
刘妈拿来一件厚实的毛披肩披在了沈如何瘦弱的身上,看着冻的嘴唇早已发紫的沈如何心里万般不是滋味,搂着沈如何往后院的房间里走去。
房间是早期独立建设盖的一所柴房,沈家老太太在世的时候有个挑剔的毛病,
喜欢喝柴火烧的茶水,老太太去世之后这里成了沈如何的住所。
刘妈坐在沈如何的身旁将她拥入怀里想把自身的温暖给她,嘴里哼着小时候奶奶哼给沈如何听的曲调,心疼的泪珠从眼尾处溢出。
刘妈:“我们如何啊,等嫁去了陆家就不用在受苦了!”
“刘妈…他是个…残疾人…对吗?”
“跟我一…样…”
说完沈如何低垂下了头,泪花虽然在眼眶里闪烁但是未滑落下,
俏美的脸蛋上勾起一抹笑来,温柔的看向刘妈,紧紧依偎在她的怀里,这是沈家在奶奶跟妈妈之外唯一能给她温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