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恐怕不会离开玄景行。”
南絮不卑不亢的态度,令玄太太十分恼怒。
她怒视着南絮,“你这样的贪婪的女人,我见得多了。”
“贪婪?您说的没错,我的确是贪婪。您给的价,满足不了我。更何况,您想一分钱不出,就把我赶走,这恐怕不太可能实现吧?”
南絮心里只觉得冷。
如果玄太太真的对玄景行有感情,恐怕不会这么不上心。过了这么久,她才出面,态度又十分恶劣。
这只会让她和玄景行之间的关系更加糟糕。
而玄太太,恐怕想要的也是这样。
不,等等。
玄太太可能就是不想让她离开。
那为什么?
“你想要什么?我告诉你,钱一分你都别想拿走。”玄太太怒极反笑,“如果你现在市区一点离开,我还可以让你带走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否则”
浓浓的警告,南絮根本不在乎。
她现在所有用的一切,都和玄景行没关系。
“玄太太,您找错人了。”
南絮冷冷地叫秘书进来,“送客!”
“你怎么敢?”
玄太太怒视着南絮。
南絮勾唇,挑衅的看着她,“我为何不敢?”
她背后站着的男人是玄景行。
而玄太太,只是一个抛弃儿子只想要爱情的女人。抛弃儿子不管不顾,却奋力生下二胎,还隐瞒了两年。
她心里没鬼南絮都不信。
“你,很好!”
玄太太起身离开,满身怒意。
她一走,南絮坐在原地发呆。
心里猜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全都是因为玄老爷子的那一番话。实际上,她根本不知道玄景行是怎么想的。
万一
南絮不敢想。
她想也知道今天回去,家里肯定是腥风血雨。南絮几次想给玄景行打电话,都忍住了。
叮咚。
南絮划开手机,看到消息,沉默片刻。
景行:下来。
他难道是来兴师问罪的?
南絮心里有点慌张,她犹豫一下,试探的问道。
絮絮:你在我们公司楼下?
玄景行秒回。
景行:对面。
南絮:“”
她就知道不该抱有希望。
算了,早死早超生。
南絮收拾一下,直接下楼。她以为要过马路,不想车子停在面前,车窗落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极为深邃的脸。
“上车。”
南絮乖巧地坐进去。
车内气氛很压抑,南絮想开口,又不敢开口。她在默默地等待接受命运的审判。
她几次偷瞄玄景行,发现玄景行在认真处理件,并没有看她。
奇怪。
他不是来替他妈妈伸张正义的吗?
怎么还一句话都不说。
他越是这样,南絮心里越是忐忑,眼看着要到家了,玄景行还是没开口,仿佛车里没有南絮这个人。
南絮忍不住,正要问,电话来了。
玄景行接通电话,也不知对面的人说了什么,他扭头打量南絮。南絮被看的毛毛的,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紧接着,她听到玄景行低沉的嗓音,“我知道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南絮屏住呼吸。
下一秒,她听玄景行说:“下次她再去找你,不用理会。”
她是谁不言而喻。
“那怎么行,她毕竟是长辈。”南絮不能拒绝。
“我的事,她做不了主。不要胡思乱想。”
玄景行拉住她的手,南絮脸红了,小声说:“谁胡思乱想了。”
“我选择的人,就是一辈子。”玄景行神情的话,令人招架不住。
南絮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掉在这个叫玄景行的坑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有些话,我不说,你也要明白。”
南絮奇怪地看他,“我要明白什么?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玄景行即将说出口的话,彻底被堵住。
“你算了。”
玄景行选择沉默。
傍晚,风吹在脸上,有点凉爽。
天气变冷了。
眨眼间到了初冬。
打开车门,南絮打了个寒噤,坐在车里不想出去,可是风又往里面灌。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温暖瞬间包裹全身。
南絮惊讶的回头,对上玄景行深邃的眸子,“我不冷的。”
玄景行没说话,从另一边下了车。
闷骚!
南絮撇嘴,嘴角止不住上扬。她刚走过去,就看到玄景行没有一个人进去,而是站在门口在等她。她快走两步走到他身边,他伸手握住她的。
南絮的心跳紊乱。
忽然不自知的撩人最为致命。
她已经被撩的昏了头。
玄景行牵着南絮进去,走进客厅,南絮才发现家里的气氛不对。客厅里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
一个成熟的中年男子,保养极好。五官和玄景行有几分相似,看得出是父子关系。另外一个柔弱的女人,正是今天见过的凤浅浅。
两人都像是吃了防腐剂,完全看不出他们已经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
凤浅浅看到两人握着的手,脸色微沉,细微的变化,不易被人察觉。要不是南絮重点关注这位玄太太,也发现不了这一点。
三胞胎坐在一旁,也没说话,很乖巧的样子。
没有出现的婴儿八成是在房间里睡觉。
随着玄景行和南絮的出现,客厅的气氛陡然一变。没人先开口说话,气氛越来越尴尬。三胞胎难得没出声,老老实实坐在玄老爷子身边、
过了一会儿,玄老爷子才开口,“这是絮絮,景行的妻子。两人领了证,没办酒席。”
“她就是空青的亲生母亲?”玄景行的父亲开口了。
玄老爷子脸色微沉,“之前不是和你说过?”
凤浅浅忙替自家老公说话,“爸,我们只是觉得惊讶。毕竟,这不是一个孙子,而是三个孙子。”
“哼!”
玄老爷子很不高兴,也看不上这个儿媳妇。
当初进门的时候,表现的还挺好。为了玄家,拼了命也要生个孩子,结果到最后,她干的都是什么事儿?
孩子出生后,不闻不问,好像为了应付他这个老头子。
跟过分的是他们两口子,把孩子丢给他,直接到南边的庄子去养身体,一去不复返。
他的宝贝孙子,从刚出生的小婴儿,到现在三个孩子的父亲,他们夫妻没尽过半点当父母的责任。
“你们有什么资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