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阎罗静静地环绕在狱灾周围,手中生死簿散发着幽光,不断接引着狱灾体内的怨魂进入各自的地狱。
不仅如此,十八阎罗头顶皆是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虚影,或是像刀,或是像剑,或是像笔,不一而足。
十八阎罗只是开始,唯有凝聚出属于各自的专属宝物,那才是真正的圆满状态。
而靠着狱灾体内那无尽怨魂的帮助,十八阎罗正在加速朝这个目标前进。
不仅如此,随着九筒与十八阎罗不断吞噬怨魂,阿鼻地狱内也开始发生转化。
从某种角度来说,狱灾的囚笼法则和九筒的阿鼻地狱十分接近,都是外来的灵魂束缚起来强化自身。
只是一个是囫囵吞枣,我全都要,而九筒则是将收取的灵魂根据自己的需求,或是提炼成狱鬼,或是用来强化地狱。
但不得不承认,囚笼法则这种囚禁万物以助自身的路子,对九筒的帮助极大。
至少从九筒身上那越发神秘的气息就能看得出来,九筒已然领悟到了一些关键性的东西。
“看这模样,或许下一个晋升日耀的会是九筒?”
姜尘不由失笑,原本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心理准备,在规划中甚至将九筒的进化放到了最后一位,却没想到因为狱灾这个进度被大大提前了。
不过,这终究是好事情。
看着气息越发强横的十八阎罗,姜尘也开始思索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狱灾自身难保,但这也只是当前的状态,谁也说不好会不会在某个节点,狱灾或者扎格拉斯的右脚掌握了主动权进行反击。
不过白板的污秽之力效果不错,居然连扎格拉斯的力量都能影响到,现在别说冒头,狱灾体内的能量流动都已经是个问题了。
当然,这也有狱灾体内力量失衡的影响,但是以星芒等级影响到一头隐约超越日耀的存在,这个战绩足够可观了。
“不过这样还是不行,最好还是稳一手。”
姜尘想了想,还是没有选择赌博,默默地来到庄园内,将准备好的命核丢入水井之中。
清澈的水井-100%!
虽然优势在我,但涉及扎格拉斯,姜尘还是选择让白板晋升日耀。
毕竟在姜尘原本的计划当中,白板就属于可以随时进化的序列。
要不是之前红中提前领悟了无相,并且对冥侍的法则有着极强的克制效果,不然姜尘就要关门放白板了。
现在呢,只是把原本的计划重新拉出来罢了。
另一边,白板正在专心污染狱灾,顺便碎碎念挑拨狱灾体内那些怨念不够重的怨魂,却突然感觉腰间酒葫芦一阵颤动,但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嘎嘎?
白板疑惑地拿起酒葫芦看了一眼,却没能找到任何问题,便再度丢了回去。
而此时,水井那边却是波澜不止。
就在强化进度达到100%后,水井内便喷出一道浑浊的水柱,那黏稠的模样,看得姜尘心中一阵腻歪。
但让人奇怪的是,这污浊水柱上飘散出的味道却是无比的清新,甚至让人有扑上去的冲动。
“我擦,白板的进化怎么这么诡异!”
作为庄园的主人,姜尘自然不会受到水井的诱惑,却依旧感受到了其中的可怕。
他很确定,自己要真的作死去摸一下那污浊水柱,就会被直接吞噬,成为污浊的一部分。
这种由外及内,无视任何特性的污浊之力真的很强横,姜尘怀疑如果不是污秽之力,他或许根本没机会在主世界接触到这种属性。
“果然虚空之中的好东西就是多啊。”
姜尘心中感慨,看着面前不断喷涌的污浊水柱,眼中满是期待。
一分钟过去,水柱继续喷涌。
两分钟过去,水柱继续喷涌。
三分钟过去,水柱继续……
这什么鬼!
姜尘无语地看着面前毫无变化的污浊水柱,第一次对庄园的能力产生了质疑。
无论是发财还是红中,几乎都是在进度推到100%的时候就触发了进化,怎么到白板这里就不一样了?
吼!!!
就在这时,原本还浑浑噩噩的狱灾突然一声怒吼,周身突然冒出数百根赤红锁链。
这些锁链最细的也有一人粗细,舞动起来仿佛一条条赤红巨蟒。
不仅如此,锁链挥舞之处,一切法则、能量都陷入了禁止状态,有些地方甚至还出现了缺失!
囚笼法则,囚禁天地!
囚笼法则十分霸道,只要接触就会封禁你的部分力量,一旦力量被全部封禁,就会被狱灾拖进囚笼,彻底沦为其力量的一部分。
而狱灾本身又是炼体流的路子,极其擅长持久战,一旦被其拖入节奏,就很难再脱身了。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强如焱灵猿皇也不愿意与囚笼法则正面对抗。
而这一点,红中与九筒他们同样也能感受得到。
簌簌……
正靠着狱灾体内怨魂迅速完善十八地狱的九筒略带遗憾地收回了所有阎罗,带着姜尘迅速远离。
至于红中,则是同样施展囚笼法则替众人打掩护。
有着万象和无相在,红中或许是唯一一个不会受到囚笼法则影响的生物?
毕竟囚笼法则一落到红中身上,红中就会自动变化成类似的法则,根本不存在被封禁一说。
相较而言,东风他们对上狱灾就明显有点吃亏了。
东风的剑气锋锐无双,奈何狱灾体内混杂着无数怨魂,几乎没有多少能打到狱灾本尊。
幺鸡就更不用说了,欺心绘影靠的是欺骗,但对面清一色疯子,连正常意识都没有,欺骗鬼去?
至于说铁杆粉丝稻草人……嗯,刚被吞了,正在大稻草人那重新孕育呢。
而一萬……这家伙虽然没有回庄园,但依旧还是戴上眼罩睡觉去了,丝毫没有在意周围恶劣的环境。
宠灵们的状态几乎都在姜尘的预料之内,但也有一个超出了姜尘的预料。
白板……
就在所有宠灵都受到狱灾爆发的影响四处躲避的时候,白板却依旧趴在狱灾的脑袋上,不断敲打着自己的酒葫芦。
这东西,好像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