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温暖的火锅店内,看着窗外的漫天飞雪还有匆匆行人,就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时不时的发出一阵欢笑或者嗔骂,为这个风雪弥漫的夜晚多添了几分温柔暖意,也为李天明冗闷黑暗的人生刻上了一道彩色的青春印痕。
这晚两人谈了很多,从过往谈到未来,从现实聊到梦想,从苦恼谈到快乐,又在喜悦里聊出哀愁,一直聊到火锅店里宾客散尽,路上行人影迹全无,但是两人却闭口不提那风花雪月,那俗爱凡情,就像是多年神交的知己好友,在精神上一起共鸣,在灵魂上互相尊重。
但,真的是这样坦荡吗?
有多少话语隐藏在不甘回首时的那一声哀怨叹息之上,又有多少情感埋葬在不经意间眼神交互的那一瞬刻意躲避之中……
两人散步在雪中,不知觉就到了丁雨遥的学校门口。
丁雨遥微微一笑:“好久没这么畅快地吃过肉,好久没这么舒心的聊过天了,谢谢你,天明。”
李天明哈哈一笑:“我也一样,感谢丁小姐今晚的应约,等下次下雪,咱们再吃火锅。”
“好!”丁雨遥爽快地答应,然后帮李天明掸了掸肩上的雪花:“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回去的时候小心点。”
“好。”李天明点头,看着丁雨遥转身离去,消失在风雪之中…
两人之间终究还是又差了一步…guhu.org 完美小说网
晚上李天明回到宿舍,宿舍的三人伸着狗头向他打探情况。
“怎么样?拿下没?”李峰淌着哈喇子急切问道。
天明摇了摇头。
“这不应该啊,丁小姐明显是对你有好感的,怎么拿不下呢?”小花一脸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说错话了,你怎么表白的?”辰星此时也不看书了,过来关心。
“我没表白啊。”
“我靠!”三人异口同声。
“你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你没表白?你等着丁小姐跟你表白?你有啥啊?人家丁小姐的条件配你两个都富裕,你装什么深沉?”李峰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我为什么要表白?”李天明理直气壮地反问。
“你不会真以为你是国家总统呢吧?等着人家一个大好的姑娘主动求怀送抱?况且丁小姐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小花也急躁地骂李天明不争气。
李天明烦躁地摇了摇头:“我现在没心思想那些破事。”
“你看,还给你装起来了,你没心思你请人吃饭干嘛?”小花继续问道。
李天明梗着脖子回道:“我就是想吃火锅了。”
小花气得一拍大腿,指着李天明:“憨批一个!”
李峰则无语地瘫坐在床上,大声感慨道:“完喽,完喽,养的二十年的猪到头来却发现连白菜都不会拱,这不是废了吗……”
李天明斜眼看着这帮损友,无力争辩,自顾自躺床上把被子一蒙睡觉了。
虽然天明思绪烦乱,但丝毫不影响明天的到来。
第二天阳光明媚,照耀着已经一片银白的大地,李天明等人早早起床准备上课,经过一夜的风雪,气温又低了几度,小花起床之后睡眼惺忪地撕下来一张日历,揉着眼睛:“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放寒假了哎。”
其他几人也凑过来看了一眼,天明揉着脸感慨:“过得真快啊,不知不觉一个学期就过去了。”
李峰一听要放假就来了精神,伸着懒腰:“好耶,放假了,终于可以不用再看大西北了。”
“快期末考试了,大家加油啊!”辰星则握起了拳头给众人鼓劲。
学业越临近期末就越紧张,这段时间连打架斗殴也少了,因为在如山的学业压力下,就算不学习的混混也能感受到压抑的气氛。
而李天明等人就更不用说了,虽然学习不咋地,但还是希望期末能有个好成绩并为之努力,不为别的,因为身为学生这个就是使命。
时间流逝,每个人每天都要面对铺天盖地的测验与习题,每个人也都拼尽全力地扮演着这个社会规定的样子,李天明等人的生活变得枯燥忙碌暗无天日。
就在众人都以为今年就这样碌碌而过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尖叫,一句撕心裂肺的呐喊,一抹渗人骨髓的鲜血,染红了他们每个人的身影,那红色好像是命运轻蔑的嘲弄,笑话那卑微渺小负隅顽抗的青年……
那一晚李天明等人上完晚自习已经十点了,经过一天的学习考试,几人全都筋疲力尽,到宿舍就直接爬到了床上,蹬掉鞋子连衣服都没脱,别说洗漱了,李峰连看片的精力都没有,不一会,宿舍里就响起了呼噜声,众人都陷入沉睡。
晚上十二点。
另一边,一处破败的平房集中地,一个衣衫褴褛瘦,瘦的皮包骨的中年人带着两个身上明显带有社会气息的人士穿梭在这一个个破败的房子中间。
仔细看去,这个中年胡子拉碴,眼窝深陷,面无血色,嘴角一直在不自然地抽动,一张嘴,嘴里还有舌头上肉眼可见的大块大块的血泡,眼睛总是在无神的四处张望,走路姿势怪异,一只手搭在胸前,另一个手好像无处安放似的四处摆动。
这个中年行走在黑夜里,就像一团行尸走肉在世间四处蠕动,如果有经验的人来看的话,这个状态不抽个几年冰冰还真cos不出来!
中年带着两个社会人士停留在一间外表看着最破的民房门前,浑浊的双眼环顾了一下民房四周,垂死的目光中竟然还闪动了一丝感慨,他犹豫了一会,终于还是伸出了一只形如枯槁的手敲了敲破旧的木门。
‘咚咚咚…’
没有人回应,中年缩回了手带着乞求的目光看了看身后两人,已经腐烂的嗓子里咕噜咕噜地吐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没……没有人……”
“你特么放屁!”其中一个社会人说完扒拉开中年就要踹门,却被旁边一个人给拉住了,那个人摇了摇头,从袖筒里漏出一小包白色的fe
状物,对着这个已经没有人形的中年说道:“你不想要了吗?只是从你家里借点钱而已,他们现在可有钱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