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徒儿回来了。”沈惊河坐在沈惊蛰的墓碑前,倒上一壶酒,摆上了两只烧鹅。
“徒儿的事情已经做完了,跟我们当初预想的是一样的!直捣黄龙!一举诛杀了闻人熙那个恶毒的女人。师父,您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沈惊河用袖子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师父,徒儿要去做另外一件事,不出意外,三年之后,应该能带着另外一个人来一起看您。”
“师父,我今天又去闯了迷盘阵,我终于闯过去了。”
“师父,徒儿走了。”
沈惊河几乎是搜罗出了山庄里所有的鲁班锁,装了一整只大箱子。
还有满满五筐的糖葫芦、糖人和糖画。
“殿下,”乌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可以走了。”
乌金看了一眼这满满一箱子的鲁班锁,“殿下这是打算去南梁贩卖鲁班锁和糖人、糖画、胡萝卜?”
“不是,给云珠的。”
乌金偷笑了一下,“殿下这心里,跟长草应该没什么区别吧!说好的三年,这才一年不到,殿下这可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了所有的问题,这真真是怕媳妇儿跑了?”
沈惊河抬眼,“乌金,我离开时间不长,你这张嘴倒是跟穆坤蝉一样的碎了。”
“哪有,还不是拜殿下所赐?这山庄里的苍鹰信使那可是翅膀都快飞断了。”
“装起来吧,小心点,云珠不喜欢磕坏的东西。”
乌金唤人搬起箱子和竹筐,“知道了,放心吧,殿下,保准给您把媳妇儿骗到手,过几年就抱上个大儿子!”
算起来是太早了,可是听起来,这也太令人向往了!这孩子一定就是个小小云珠!
(作者OS:呸!沈惊河!你又在做梦了!)
北梁太子前来出使,这事席卷了大街小巷,南梁上京的各家女子都在好好的收拾收拾自己,期望着这个传说中的太子能够一眼瞧上自己。
云珠是倾家荡产的收了一家脂粉铺子,打算在沈惊河来之前发一笔小财,贴补贴补公主府的用度!
墨子贤和墨云琛这几天屁颠颠儿的跟在云珠身后,整个国子监的人都傻了!
“一个墨冷脸,一个贫穷小书童,与公主的爱恨情仇,啧啧啧,看来上京城的书房又有新的话本子可以写了!”韩少白头上裹着纱布,坐在一旁悻悻道。
云珠一眼瞪了过来,“韩少白,你说什么?”
韩少白心里咯噔一下,“没····没什么,我说公主貌美如花,手脚利落,头脑聪慧,犹如天仙下凡,闭月羞花,怎一个妙字了得!”
“那就赶紧来帮忙!”
“好嘞!”韩少白猫着腰去了,“公主您尽管吩咐!”
脂粉铺子。
“墨子贤!你看看这个脂粉盒子怎么又打不开了?”云珠叫到,将手里的脂粉盒子往墨子贤怀里一扔!
墨子贤心里是有苦说不出,堂堂的墨家府主,现在竟然沦落到给脂粉铺子修脂粉盒子!
“墨云琛,那上面的灰没擦干净!再擦!快点儿!”
墨云琛搬着梯子麻溜地去擦顶上的灰尘去了,也不在乎那打了猪油的美貌发型了。
“韩少白!我让你给我弄陈列,你这弄得是什么玩意儿!能不能干活!不能干滚!”云珠站在木质陈列架子面前吼道!
韩少白肩膀上搭着白毛巾,小跑过来,“公主,马上重来,马上!”
“请问这里有上好的珍珠粉吗?”一道温柔的女声在门后响起。
云珠闻声看了一眼门口之人,“进去说吧!里面给您介绍!什么好货应有尽有!”
里间,秋玲在门口守着吗,云端则趴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响动。
“你怎么出宫了?出了什么事情?”
面前之人帽帘一掀开,赫然是花映岚。
花映岚眼神凄楚,“公主,救救妾身。”
云珠眼神一窒,看着花映岚的脸,上面密密麻麻全都是红色的痘子,有的甚至已经流脓溃烂。
“怎么会这样?你最近碰了什么?”
花映岚取下帘子,摇摇头,“就是一夜之间,一夜之间就成了这样。”
“父皇知道吗?”
“不知道,皇上近日政务繁忙,没往妾身宫里去,妾身不敢惊动太医,都偷着出来,寻了半日,才知道公主在这里。”
“的确,北梁来人,却是诸事繁忙,不过那太子路上耽搁了些,还需要几日才能到,到时候宴请北梁太子,你身为贵妃,必定是要出席。”
花映岚说话间便落了泪,“公主,救我!”
“你别慌,我尽力想办法,你先告诉我,你这几日接触哪些人,见了谁,吃了什么?一定要详细的说!”
盘查了半天,云珠也是没有头绪,找不到病因,这病也是没法子治啊!
适时,秋玲在外敲响了门,“公主,有人求见。”
云珠想也没想,“不见!”
继而,又是一阵敲门,云珠烦了,“我说了不见!”
“殿下,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云珠呼吸是彻底的崩住了,连摸着花映岚脉象的指尖都有微微颤动。
“公主?”花映岚唤道。
云珠垂下眸子,“进来吧!”
花映岚慌忙去拿帽子,云珠按住了她的手,“没事,自己人。”
门一开,沈惊河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云珠面前,云珠故意将目光换向别处,“来了就坐下,别吱声,吱声我就给你轰出去!”
门外。
帆站在秋玲面前,尴尬的能在地上抠出一座长乐宫。
“那个····你还好吗?”
“我不是好端端站在这里,怎么不好了?”秋玲没好气的回答,顺便侧了个身。
帆小心翼翼的看着秋玲的侧颜,“你生气了?我不是给你写信了吗?”
“没看见!”
“那我还给你送礼物了呢!”
“也没看见!”
帆撇撇嘴,“不带你这样的啊!我的月钱可都给你买礼物了!就差拿出我的小金库了!”
“你还有小金库?”秋玲看向帆,帆的后背直冒凉气。
“没····没有····”
“嗯?”
帆举起了害怕的小手手,“一点点,一点点。”
“那你在信中说,倾家荡产买了那个黄金镯子,是哄我的?”秋玲又问。
“不是!真不是!”帆低着头,旋即眼神一亮,“你看了我的信,对不对?”
秋玲慌忙捂着嘴,“没有!就是瞟了一眼!”
帆猛地拉住秋玲的手,“我就知道,你一定都收到了,都看到了!你一定知道我的心意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