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叫你们过来,相信你们来之前都清楚。” 忙活了一整夜,第二天一大早,李二旦便开始给十二罗汉开始训话,“我知道你们只是为了芝麻的数据而来,并不是想真的在这工作。” “你们的实习任务就这样安排了。” “但你们总归是我们公司花钱请过来的,除了苏老要求的任务外,还需要劳烦你们顺便记录一下棉花的数据。” “你们刚好男生女生各六人,干脆男女搭配,两人一组,每组负责150亩,应该没有问题吧?”“咱们的办公地点暂时就定在村委,设备啥的都可以随意使用。” “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人是有抵触情绪的,甚至对我有些看法。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没什么小心眼,你们如果真心不服我,现在依旧可以走,我不拦着。” 十二罗汉对视了一眼,然后齐刷刷点头:“没问题!” “相信你们导师的眼光,你们三个月后,你们会大吃一惊的。” 李二旦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脸,然后挥挥手让他们走。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李二旦不由担忧的看向曾艳君,“你说他们要是真走了可怎么办?” “我们是不是还要培养点自己的人,这些高材生,江泽这种小地方总归是留不住的吧!” 曾艳君整理着各种报表模板,一脸淡然的说道:“你是怀疑你自己的能力?还是怀疑系统的能力?” 李二旦一愣。 “我敢打赌,三个月后就不是他们想不想留下来了,而是我们还要不要他们!” 见识过系统兑换出的芝麻种子的出油率后,曾艳君就敢笃定,这些种子别说全华国的实验室没有,甚至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粒。 曾艳君为什么执着注册专利? 系统兑换的种子的确可以留种,农户自产自用是无可厚非的。 他们也不会大费周章的和农民过不去。 但是一旦农户将种子结出的农作物卖给商贩和企业。 这些商家和企业就必须缴纳专利费。 如果未经许可私自售卖,那就不好意思了。 申请专利就是把技术命脉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还有,让李信将仙绿的注册资本改成五千万!” 曾艳君补充道。 “好的,老婆!”,李二旦拿起电话直接就给李信打了过去。 “搞定!” “先别挂,让他帮我们找一个厂房,我们要购进一批试验设备,另外就是让他帮我们再招六名种子检验人员,只要持证这唯一要求。” “好的!” “……” “你就不深究一下为什么吗?我说啥就是啥呀?” 整理完资料,曾艳君才坐下吃起了面条。 “你知道的,我最不喜欢动脑子了,你想告诉我就直说,不要让我猜!” 李二旦笑嘻嘻地把嘴凑到了碗前。 “哼,一点求知欲都没有。” 曾艳君冷哼一声,但还是用筷子夹了一束面喂进了李二旦嘴里。 “那为什么呀?” 李二旦讪讪一笑,自己问为什么的时候,你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知道的别瞎打听。 自己不问了,你又说我没有求知欲! 做男人太难了! 当然,李二旦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幸亏自己媳妇儿没有读心术。 “简单跟你说吧,如果你要申请杂交稻或杂交玉米种子以及它们的亲本种子生产许可证,你需要的注册资本要不少于3000万元;” “如果你要申请其他主要农作物种子生产许可证,你需要注册资本不能少于500万元。” “那厂房是干什么的?” 李二旦配合着自己女人的提问,虽然他一点也不想知道,甚至还想过要不要直接找郭明辉。 他那这些东西应该都有现成的吧! 哪知曾艳君直接将一沓a4纸,塞进了李二旦怀里。 这一幕好像似曾相识。 曾艳君可没有想那么多,她习惯做计划,没有规划,就不知道自己要干啥,就容易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我读研大概需要三年时间,这三年内所有必须完成的任务清单都详细罗列在这上面,有什么不懂的,视频联系我,我每个星期会在固定时间,和你通话一小时。” “啊!一小时?”,李二旦惊讶道。 “怎么,嫌多还是嫌少?”,曾艳君挑了挑眉,歪头问道。 “当然是嫌少呀!一个星期才能见一面,我会想你的!”,李二旦双手抻着下巴,瓮声瓮气的说道。 “呵……”,曾艳君轻笑出声:“那好啊,我也会想你呢!既然如此,时长由你来控制,只要你有话说,随你说多久。” “那你晚上就别想睡觉了!”,李二旦咧嘴笑道。 “好了,说正事。” 面干了有点噎,曾艳君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开口: “为了获得种子生产许可证,你需要配备一下这些设备:净度分析台、电子秤、置床设备、电泳仪、电泳槽、样品粉碎机、烘箱、生物显微镜、电冰箱各1台(套)以上,不同精度的电子天平三套以上,扦样器、分样器、发芽箱各2台套以上。” “这些通用的仪器你都要购买齐全,另外玉米种子生产许可证,还需要配备以下设备:pcr扩增仪、酸度计、高压灭菌锅、磁力搅拌器、恒温水浴锅、高速冷冻离心机、成套移液器各1台(套)以上。” “我们的检验室面积至少在150平方米以上。此外,你还需要有一个500平方米以上的仓库,1000平方米以上的晒场或相应的种子干燥设施设备。” “同时,你必须要雇佣3名以上的专职种子生产技术人员、贮藏技术人员和经省级资格证的种子检验人员(包括田间检验、扦样和室内检验)。” 李二旦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这些玩意简单,找系统兑换就可以了。” 曾艳君点了点头,“所以我帮你把清单列举出来了呀。” “没有其他事了,下午你就送我去江泽高铁站吧!” 曾艳君穿着蓝白相间的格子衫,背对着他,双手插兜,慢悠悠的站在了窗前,声音带着几分不舍和依赖。 李二旦不禁错愕,“就要走了吗?今天不是才周五吗?还有两天呀!” 曾艳君强装笑容,“你以为人家是掐着点回去的呀?” “我先要坐高铁到湖海和苏老他们会合,顺便也和将来的同学们熟络一下嘛!” “我可以送你去上京啊!又不是自己找不着路。” 李二旦不舍地看着站在身前的女人,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要送谁去上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