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澄不理禅院甚尔了。
她其实对寡夫爸爸的过去没有任何想法,也深在她还活着的情况下,拥有70好感度的甚尔绝不会另找下家,不然小猫咪就要闹啦!
更何况上个周目千澄真死了,甚尔都还待在q呢。
比起他职业小白脸的过去,她介意的,是甚尔对惠的教育题。
惠好乖啊!
惠是小天使!
但他越乖,越衬的这个父亲好不着调啊。
千澄不止一次看甚尔在训斥惠,两人互相吵嘴。
甚至惠的幼稚园老师指指点点他电话不接、放学不接、亲子活动也不参加。
这次更是被惠揭了老底,从小带着孩子流转在不同的家中,连孩子都看不下去啦。
虽然他依旧将禅院惠养的乖巧懂事,但惠惠这么乖完全是他出淤泥而不染而不是他教子有方嘛!
千澄擅自down了好感。
不过啊。
不止是惠,菜菜子、美美子和真希都乖的厉害了。
在刚刚的电话中,美美子压抑不住哭声,像是被丢弃的猫咪一样在雨天呜呜咽时,菜菜子同样一抽一抽地,却要忍耐着安抚妹妹:“不要哭,戚风人看到我哭会难过的呜。”
早熟是好事。
但这份早熟是不是来的太早了呢?
——归根结底都源自咒力。
惠暂且不提。
美美子和菜菜子因有咒力被周围的人排斥。
甚尔和真希因无咒力被家族排斥。
果然让咒力消失才是对的!
但在义实现之前,她能否像美美子菜菜子这样有天赋却被排斥的孩子、或者是咒术世家中咒力低微而被排斥而离家出走的孩子,提供更多更切实的帮助呢?
千澄沉思。
现在的q招揽了一部分有咒术天赋却不会使用的普通孩子,他指引正确的咒术使用方法。
但无论是广度还是深度上都还不够。
要怎么做?
让科研部研发专门的咒力探测仪器,结合q无所不能的情报部门在全国上下搜寻有咒力天赋的年幼孩子。
两所高专一年只收个位数的学生,流落在外的未来咒术师才是多数,他是要保护的对象。
设立专门的学校……但绝不是专科学校,只在咒术课程上借鉴高专的授课方式,普通学校的文化课尤其是心理辅导课也必不可少。
千澄可不想在义实现后,她的孩子脱节社会无法顺利升学找工作。
嗯!改天就去买个废弃学校新整顿吧。这个事情就交给白色的q了!
千澄更改了情报部和科研部的目标,顺便物色了一下学校选址,这几样任务将会在禅院甚尔回到q后由他下达指示。
禅院甚尔盯着正在工作的虚弱女性。
在电话挂断后,她收回了视线,没看他一眼。
却不是生。
也没有丝毫醋意。
今看来,她刚才那一瞬间的情绪波动,也许不是给他的,而是给惠的。
啧。
那小鬼。
禅院甚尔不爽地舔了舔唇。
不可否认的是,在觉得小鬼题棘手难以回答的同时,禅院甚尔对千澄的反应也抱有一定的期待。
原本的禅院甚尔不在乎自己的过去,不在乎自己的“职业历”,不在乎自己寡夫爸爸的份,因他足够自信,既自信自己的能力和魅力,也自信他对自己这颗心的把控。
但是现在。
这过去忽略的题就避不可免地摆在了面前。
所以,千澄这份毫不在意的姿态反而让甚尔感到了挫败。
他失去了解释的时机,也并不觉得自己过去的行事有什么好说的,果真的解释了,他可不想看到女性困惑的神情,那样真的让成年人很狼狈。
人类总是贪婪的,索求无度的。
他已比那两名高中生得到的多,却还想要更多。
果得不到更多,那就彻底地……
禅院甚尔垂下眼睑,交叠双腿。
他所能做的,就是做一个行动派的人,力行地抹消掉可能存在的疑虑,让她他是个靠谱稳的成年人。
在这个特殊的时间段,他要做她手中唯一的刀。
所以禅院甚尔当天就回了q的本部。
将因千澄死亡的消息而动荡不安的人心压制下来,让家照常工作,不让q因戚风的死亡而溃败。
说到底,q是家的组织,而不是一个人的组织。
做完这件事后,他就被两只小猫咪拦住了。
两人都哭红了眼,声音也因哭多了有低哑:“戚风人呢?”
甚尔毫不在意地回:“我以你已了?”
菜菜子眼圈红了,她克制:“不是这个,……尸呢?”
美美子紧握着姐姐的手:“戚风人连尸都没有留下吗?妹妹人也一起消失了吗?”
……哦。
尸这方面还没和小富婆通过。
免出现纰漏,好还是不要多说了。
是两个人的眸光都黯淡了下去,美美子忍不住啜泣起来。
许久,菜菜子才:“杀死戚风人的咒术师……真的是夏油杰吗?”
禅院甚尔:“嗯。”
菜菜子:“……我讨厌你。”
禅院甚尔:“?”
菜菜子泣不成声:“夏油杰不是你曾的手下败将吗?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你明明是一起出去的,什么你没有在他手里保护好戚风人,我讨厌你!”
禅院甚尔:“……”
菜菜子扭头跑了出去。
美美子看他一眼,也跟着跑走了。
对她两人的厌恶,禅院甚尔没有在意,他从小就生活在被排斥被讨厌的环境中,对这种情绪免疫不过。
也不会有所不忍,因他始终没有对其他人投入过一丝一毫的感情,更无法产生共情。
只是。
他的确没有保护好她。
甚至在发生异变的上一秒,还在游刃有余地看着男子高中生的笑话。
直到她悄无声息地倒在少年怀里,禅院甚尔才感受到迅速冻结的血脉,世界嗡声一片,一多年前目睹禅院惠母亲死去时的状态。
离开女性之后,视之物失去的感觉攥住了他的心神。
叫他一点也不想待在这里。
只想尽快、尽早地回到女性边。
但是拜尔站在了他面前。
黑色长发的男人形容憔悴,眼眸却精神奕奕:“戚风人有什么指示?”
甚尔:“……?”
拜尔捂着胸口:“这里的契约,并没有完全断掉。我仍能感受到我和戚风人之间的联系。”
束缚拜尔听令她的发契却反过来成了支撑他的支柱。
真有趣。
甚尔还从中读出了一分炫耀,啧。
恶心心。
——不过,按理说千澄不至留下这样的纰漏。
所以甚尔在回到安全屋后提起了这件事。
“……”
千澄沉默了一会,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表情。
“这个契约同样是双向的,”她看到甚尔因此紧绷的神情,不紧不慢的安抚,“但除了消耗咒力之外对我和妹妹没有任何副作用,你放心。这一次,就是通过减少咒力的使用来达到隐藏发契让人以契约消失的目的。”
“喔。”
“妹妹的发契能通过读取人的思想,控制人的行。所以,我也能感到被契约者的部分情绪。”
“然后?”
“拜尔一直在呼唤我,全天无歇,我无法不做回应。”
其实是太烦了不小心回应然后被发现了。
“……”
禅院甚尔懂了。
他就不该拉黑拜尔的手机号。
好让他没空一天到晚想着小首领,还在他不的地方得到了小首领的回复。
他不爽极了。
想到拜尔炫耀发契的语,甚尔将她带到怀里,执着女性的手到胸口。
这样的动作平时做的多了,千澄不加抗拒地伸着五指,还自然而然地用指腹按了按他的胸肌,目光澄澈明净,还带着一丝疑惑。
男人扯了扯唇角:“要不要在这个地方,也留下你的契印?”
千澄打出号:“?”
不管是拜尔还是夏油杰都有束缚。禅院甚尔盯着她,没有强行按住她的手:“和我定下契约,拥有我,占有我,控制我,感我的情绪,不好吗?”
千澄心动但觉得没必要:“你不需要。”
“……”
表情反而更深沉了。
她说错话了吗?
千澄谨慎地回想着过去和甚尔的交往,恍然悟他是醋拜尔了。
不是吧?光是和她结下发契的就有几十号人啊。
“真搞不懂你,这也是男人奇怪的胜负欲吗?”
“……喔,对不起,男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
“……你好歹搞清楚发契是由谁施予的,是妹妹,而不是我。”
“那么,你能给我什么?”
闻言,千澄的手指在他胸口游移了一圈,在男人越来越深沉的目光中,用指甲用力掐了一把:“在这里,让你痛。”
“嘶。”
禅院甚尔还以小富婆有奇怪的爱好呢。
比乳环乳钉什么的。
他有被痛到,却按着她的手,神情不明地笑了起来。
笑完后,禅院甚尔同千澄说起了拜尔。
在他将千澄对年幼咒术师的安排和目标告拜尔后,拜尔露出了恍然悟的神情:“不愧是戚风人!原来从幼年咒术师提供安之所时就已有了这个打算!”
“咒力探测器……正好和我近结界研究的成果相契合,想必戚风人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学校吗?我也可以……我有在学校任职的验,莫非这一点戚风人也早就了?”
拜尔完全沉浸在了自我攻略里。
甚尔已懒得说话了,他还在叭叭叭说。
“下一步是不是要寻求法律或制度上的兜底保障?啊这……也许可行,我在政界有足够的人脉,而他绝多数都咒灵的威胁和保护咒术师的要性……戚风人真是高瞻远瞩。”
——闻言,千澄次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不过她仔细一想,确实,光是搜寻年幼咒术师和提供培育平台还不够,还得有制度甚至是法律上的兜底保障。
高层烂透了,那就从外部入手,刚好q不缺的就是钱和政界人脉。
比《未成年咒术师保护法》?
用这部法律来保护未成年咒术师心健康,保障未成年咒术师合法权益,促进未成年咒术师德智美劳全面发展,培养有基本的德底线,有正确的文化认、有管理意识、组织意识和纪律意识的咒术师。*
听起来不错!
千澄觉得可以!
等未成年咒术师这方面落实后,没准以后还能试试《咒术师劳动法》来保障社畜咒术师权益,还能搞搞《咒术师行业规范性文件》整顿老橘子哼哼。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q要壮到足以震撼日本的程度。
任而远。
而在谈话的后,彼此都心不能暴露戚风的拜尔和甚尔打了一架,理由是他没有保护好首领。
当然,对强术禅院甚尔来说,这是实力上的完全碾压。
特级咒术师尚且是手下败将,一级咒术师他自然也没有放在眼里。
不过甚尔没有做的很过分。
毕竟拜尔以后也是小富婆手中的刀嘛。
既然做不了她唯一的刀,那就成她触手可及的刀。
禅院甚尔决定让拜尔主外掌控q,而他则安安心心地待在小富婆眼前晃悠了。
在她虚弱休整的这段时间里,保护她、让她心情愉悦也是要职责。
是禅院甚尔过上了和小富婆的人生活。
他转换了穿衣风格,从侧展露线条、性感诱惑的黑色紧上衣和战斗方便的松垮休闲裤到了西装革履的白色衬衫和裤子。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天游乐园那小子穿那衬衣时,她老是忍不住往上面看。
这叫什么?
得不到的反而在骚动吗?
所以禅院甚尔让衣服紧紧包裹住自己的材,了保持衬衫的笔挺还用上了腿衬衫夹。
是她的目光,比以前更多地,落在他系到第颗的领口,落到他被衬衫收束的腰线,以及他勾勒出线条和形状的臀部。
还真有用啊。
难是制服诱惑?
要不是她现在喜欢纯情挂的,也许他可以来点更过激的。
禅院甚尔支着下颌想。
除去衣装的改变之外,他在生活中也变得更加耐心细致。
在女性洗澡前先放好浴缸里的水,测好水温,放置好沐浴用具和浴巾,等一切准备充分后才将她抱进去。
洗澡后帮她吹干头发,从前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息里,自然而然地擦掉眼睑上的水珠,就像当时那个谁做的一样。
饭点时主动围上围裙去厨房做饭,因她也会烹饪所以可以适当地表现出自己的笨拙和不擅长,让她看不过去加入自己,然后帮她系上围裙,帮她束起头发,帮她擦拭脸上的汗水。
还可以在做好一菜时让她来试试味,光明正地喂喂她。
这之后吃饭嘛,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这是甚尔所能想到的纯情的极限了。
尽管他极力吐槽夏油杰那家伙纯情无能,但不可否认,在这样的相处中,离开女性后就止不住冒出的黑暗想法被悉数压在水面之下,他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平和。
一直到——
拜尔在电话中提及“美美子和菜菜子不了”这件事。
她消失前去情报部调取了夏油杰有关的信息。
禅院甚尔回想起他和小富婆的第一次面,因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失踪她丢下他离开了,此后放了他两个星期鸽子。
今天要是不解决好这两只小猫咪的题,说不定也会得到同样的待遇。
所以他自告奋勇去救场了。
夏油杰从任务地点走出时,看到街角蹲坐着两个女孩子。
她拥有一黑一白的发色,穿着款式相同的漂亮裙子,正盯着手机发呆。因他的驻足打量,黑发的女孩子抬起头,眼前一亮,扯了扯旁边姐姐的衣角。
浅发的女孩子从手机相机上抬起头,警惕地看着他,似乎在比对什么。
后,她神情软和了下来:“请,是夏油人吗?”
“……是。你是?”
两人报了名字后,牵着手抬头看他,菜菜子一直握着手机:“我是戚风人的家人。”
夏油杰脸上得的笑容微微停住了。
双生子。
屠村事件后,戚风带走了被囚/禁在牢笼里的两个孩子,那两个孩子后来也在戚风杀害咒术师同行的事件中被监测到了咒术残秽。
想来就是眼前的两名孩子。
在这个时期,与和戚风有关的人接触只会引起高层的怀疑。
但是,那何?
他有迫切想要确认的事情。
不管心绪翻涌的多么剧烈,夏油杰都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
戚风死后的束缚消失了,他就算是想去往另一边心口都不会感到疼痛,所以,他只是握着手,让指甲深嵌入肉,由自己给予自己这份疼痛。
他看着两个娇弱的女孩子。
菜菜子:“戚风人死了……”
美美子:“我没有地方去了……”
菜菜子:“所以,我来找夏油人了。”
“什么?”
“我……过夏油人,在旧村子里。我看到了您做的事情,您在帮戚风人!”
“……是吗?”
“所以,我觉得您不是坏人,戚风人也说您是她的青梅竹马,是要的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美美子和菜菜子就将夏油杰的模样铭记在脑海中。
她在戚风叛逃后认识戚风,无法参与她的过去,就想将她口中过去的每一刻都记住。
而夏油杰绝对是戚风回忆中的高频词。
美美子和菜菜子哽咽着叙述着戚风口中的夏油杰。
从屠村时凝望少年的悲伤和难过,到刚叛逃时叫着“杰”的名字梦中惊醒和通过回忆过去幼驯染的支撑保护来坚定地走下去。
“我一直想要成夏油人,想成戚风人的依靠,想让戚风人高兴地笑出来……”
可是,没办法实现了。
夏油杰静静地倾听着,也好像沉浸在了感伤中。
他透过美美子和菜菜子的话语,好像触摸到了叛逃后戚风真实的内里。
即便脖子上骤然被术式发动后的绳索勒住往上方拖动,在镜头下无法动弹,他也只是安静地转动目光,悲悯的望向了两人的方向。
野猫露出了爪牙。
“所以,什么偏偏是你杀掉了戚风人?”
“戚风人明明那么喜欢你!信任你!!”
“不可饶恕。给戚风人陪葬!”
“戚风人……呜。”
两个娇弱的女孩子站了起来,后的阳光将她的阴影拉的老长,遮住了夏油杰的表情。
这是戚风死后的第四天。
夏油杰刚从硝子的医疗室出来,就投入到了繁忙的祓除咒灵中。
只有日复一日的工作,才能消除感伤带来的心脏钝痛,才能让他顺从地配合夜蛾校长的心理疏导工作,才能让他新理清对义的思绪。
但他本质上却在不停地向自我怀疑、痛苦与自责交织的深渊滑落。
他曾在那一天,在戚风被术士杀手禅院甚尔抱走时的那一刹那感受到了极微弱的心跳声。
但是那个时候的夏油杰正在不停地、不断地、无止休地诅咒戚风活下来。
他连戚风的衣角都没有抓住,想要去确认也没有机会,时至今日也不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理智上是幻觉。
情感上却希望是真实。
夏油杰无比企盼能从眼前的双生子中获得有关戚风的消息。
她的接近,会不会是戚风想要通过她安抚自己……?
就像当初借他手买甜品安抚悟那样?
直到午夜十点的钟声次敲响,夏油杰被她扼住了脆弱的喉咙。
——他确认了这件事。
亲近她、依赖她的双生子了替戚风复仇,不惜与特级术师战斗,哪怕赔上自己的生命。
这表戚风的死亡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否则她绝不会放任她这么做。
后一点希望也骤然沉了下去。
夏油杰没有反抗的打算。
他感觉自己正在沉入冰冷的湖底。
他闭上眼。
只是后在心中不断地不断地默念着戚风的名字,诅咒她能够活下去。
……
…………
刚派出甚尔救场、在家里看地图观察局势的千澄:“?”
杰和美美子菜菜子在做什么?
她能看到美美子和菜菜子进入了战斗状态,但奇怪的是,两人除了咒力有所耗损,血条却一直稳稳的没有减少。
杰放了水?
【“活……”】
??
【“戚……风……”】
???
怎么回事,好像听到了杰的声音,像是少年的喃喃。
千澄瞪眼睛,打开属性面板看了看,发现自己虽然没有找甚尔充电,但她和妹妹的咒力条却在以高平常的速度回升着,还有之前没注意到的咒力上限也在缓慢提升。
诶……?
千澄看到自己的状态里多出了一个【被诅咒】。
好家伙,杰在搞什么啊。
他在诅咒她,这份诅咒还化作了负面情绪,成了她和妹妹咒力的源泉。
……行吧。
借由这个诅咒,千澄听到了杰微弱的心音,就像是神明一样垂听信徒的祈祷。
但是无情的神明不打算做出任何回应。
将夏油杰从窒息中解脱出来的是穿着高□□服的五条悟,少年望向他的眼眸中蕴含着一层薄怒。
“杰,你在做什么?”
“你求死?”
刚出差回来的五条悟始终也想不明白,什么只是离开了一会,就会发生这样的事?
他得这件事是在戚风死亡的四天后。
这个时间差已很能说明题,老橘子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有意瞒着他,五条悟想打爆老橘子的心情已压抑不住。
可是在那之前。
他要先找到夏油杰。
他要先找到这个戚风的死刑执行人。
去好好地、彻底地一发生了什么事。
他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这段时间里,失去戚风的痛苦和茫然一直拉扯着五条悟的神,让他在听到双生子提及“戚风”时止住了上前一步的心情,即使听到“夏油杰曾帮戚风处理旧村残秽”也不曾皱眉的五条悟,在发现戚风和双生子谈起的回忆中丝毫没有自己,在夏油杰任凭双生子攻击不加反抗时,无法抑制的痛苦冲破了牢笼。
那完全就是认命的、不想辩驳的姿态!
杰真的杀了戚风?
杰痛苦的愿意去死?
那什么要接下死刑执行人的任务,甚至不找他任何人商量?
无法理解。
无法认同。
五条悟只这种态度让人无法忍受。
他放任了自己的情绪宣泄,他没有意识到这种复杂情绪的根源,只是由情绪拉动自己,以强的姿态止住了双生子那可笑的攻击,打掉了她发动术式的咒具。
即使天赋异禀,五六岁实力就接近级咒术师,但和特级之间仍然是无法弥补的天堑。
双生子狼狈地趴在地上喘息,五条悟却不看她一眼。
他脸色沉沉地看着夏油杰,等着他的回答。
许久,夏油杰才扯开嘴唇:“悟。”
目光却一寸寸上移,落到了不何时赶到现场的黑发男人上。
“啧。”
嘴角有着一伤痕的男人。
“是你啊。”
“既然你要聊天,那我带走我家这两个女孩子,没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