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自己去找阿姐,那是我的阿姐。”
白墨一脸的不同意,他很不放心自己的姐姐。
僧皎然没有办法,双手扶着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心疼你阿姐,但是你阿姐也心疼你们,这事儿去的人越少越好,万一你们出个什么意外,我拿什么给你阿姐交代。”
“白墨,听话,先和小栓子回去等消息。”
“我不要,我也要去找姣姣姐。”
小栓子也是一脸的倔脾气。
可是僧皎然明显不想他们都去,他好说歹说,最后才把两个孩子劝下了,让他们回去不要乱说,就说白姣姣有事情耽搁了,不然会引起大家的恐慌。
张屠夫站在旁边刚才一直没吱声,他也内疚,他应该跟着白姣姣的,不应该让她自己一个人就去了。
“我送你去,快点走吧。”
僧皎然点了点头,立马坐上了张屠夫的牛车。
这一路,张屠夫不停地用鞭子抽打着老黄牛,想让它尽量跑快点。
僧皎然坐在牛车上,颠簸的厉害,好几次差点被一些小坑给颠簸出来,可是他丝毫不在意,只在想进城了他要去哪里找白姣姣。
就在他还在想着去哪里找时,他突然想到白姣姣第一天带他们进城里的地方,那,应该是一个春楼,师傅以前说过。
“张大叔,直接去怡春院。”
张屠夫虽然不解,为什么要那种地方,但是他还是没有反对,直接把牛车一鼓作气的停到了怡春院门口。
平日里两个时辰才能到的地方,今天晚上破天荒只用了一个时辰,还好守卫还没有关城门,不然他们就进不来了。
“张大叔,你先回去吧。”
僧皎然想自己一个人进去闯。
张屠夫摇了摇头,“弄丢姣姣娃,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也不会别的,你进去吧,我在这里等你,至少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僧皎然点了点头,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打算踏入这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另外一个世界。
僧皎然虽然年纪也才十二三四,但是古代人早熟,成婚也早,他的脸庞,在一堆油腻的恩客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出尘俊秀。
“哟,小哥哥,出来玩呀,这是第一次吗?”
姑娘们在门口就看见一个俊秀的少年在门口驻足,她连忙给拉了进去,在怡春院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害羞长相又好看的少年公子了。
僧皎然被风尘姑娘一拉,手直发抖,局促到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姑娘们衣衫又开放,他都不敢乱看,生怕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可是这些女子拉着他,他又觉得有点恶心,完全不像白姣姣拉着他,是一种享受的感觉,这些姑娘,让他害怕。
“我,我要见你们妈妈,我是来找她的。”
姑娘乐了,这么一个少年郎,居然要找那肥胖丑陋的老鸨子,不过姑娘看在他这张好看的脸的份上,她还是把僧皎然带了过去。
“什么,一个十三四岁的英俊少年要见我?”
老鸨子一脸惊讶,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听说有那个英俊的少年直接来找她的,这倒是让她觉得自己还真是有市场的。
“把他带进来。”
老鸨子甚至在僧皎然进来以前,还刻意打扮了打扮。
务求显得年轻些。
等到僧皎然一进门,老鸨子仔细上下打量着僧皎然,虽然衣着朴素,但是那清澈的如同小鹿的眼神,和那白净秀逸的脸庞,老鸨子看得有些痴了。
他双手合十,那双温暖的,骨节修长的手,散发着年轻好闻的类似阳光的味道,这可比她身边的男宠好太多了。
“听说,你要找我?”
老鸨子一开口,竟然带了几分羞怯在里面,引得旁人差点想要作呕。
“对不起,打扰到您了,我想问白姣姣是否来过您这里?”
僧皎然虽然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可是为了白姣姣,他还是鼓起勇气过来找她。
老鸨子立马拉下了脸,感情不是来找她的,她冷漠地说道,“她来过,怎么有什么事?”
僧皎然这才着急的说道,“她从你这里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家了,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她去哪里了?”
老鸨子眯着眼睛,阴沉着一张老脸,看来这事有点蹊跷,莫非,有人暗下杀手,这时旁边的男宠过来耳言了几句。
老鸨子脸色一变,“去,把昨天当守的人给我叫进来。”
两个当守的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就被叫了进来,另外一个倒是没当回事,以为只是妈妈有事情要吩咐,但是剩下的一个,则是吓得瑟瑟发抖,脸色煞白。
老鸨子都不用细看,她就已经知道是谁了。
“你,先下去,你留下来。”
点名出去的守卫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是也听话的出去了,走之前,他看了看自己的同伴,颤抖得如同筛糠一样,这小子,一定有事情瞒着他。
“说吧,春风得意楼给你了多少银子。能让你出卖我。”
说完,老鸨子一个猛烈的耳刮子下去,守卫当即嘴角就已经开始流血。
“妈妈,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敢了没有下次了,我不该收她们的银子,求妈妈饶了我这一回,我知错了,妈妈,求您原谅我。”
守卫虽然挨打,但是丝毫不敢反抗,只是一个劲儿的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希望妈妈能饶了他一条狗命。
“你知道错了,也晚了,说,到底怎么回事?”
守卫一边打自己耳光,一边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然后把手到银子也全数交了出来,就希望妈妈能饶了他一回。
等了解到了事情经过,老鸨子脸色露出狠厉,“我早就知道这春风得意楼的不是个好东西,这么快注意就打到我这里来了。
“把他打发下去,守卫就不要做了,当伙夫吧。”
老鸨子还是手下留情了,守卫听到能饶他一命已经很满足,就不要说是要去做伙夫,只要留着命,他做什么都愿意。
“多谢妈妈,多谢妈妈饶我一条狗命。”
“至于白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