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白吃白喝了一顿!”
从洛阳飞到江陵,李鸿儒桃花源秘境没找着,倒是撞了一桩天材地宝的缘分。
这让他难于吐槽。
他也不知红皮歪脸的汉子去了哪里,也难清楚上官福阳被带到了哪里。
一切烟消云散时,他难于分辨真实。
“也不知上官兄和那红皮是不是一伙的?”
若对方是一伙的,李鸿儒很难研究明白对方的意图。
若不是一伙的,他反而能好理解一些。
“若那红皮一直盯着上官兄,想着他喝醉时来这么一出,谋夺上官兄的财富,这也有可能!”
即便是精怪,相互之间也不乏争斗。
李鸿儒觉得红皮大概率有可能谋夺上官福阳的财产。
只是上官福阳的庄园是假的,宛如柳老爷那般造就了一处幻境,对方亦有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这让李鸿儒一时难于下判断。
他在月光中寻了一会儿秘境之地,最终入了江陵的荆州城。
待得天明,李鸿儒拜访了荆州城的郡守。
“王大人说的那温岭朱家是荆州一处大药材商,他们在荆州区域有二十四家药铺,朱家擅长种植药材,也有不菲的名声!”
荆州的郡守叫杨思谊,世袭了父辈的恩惠,在荆州城中做郡守已久。
对方在郡守的职位上没什么功劳,但也没什么过,宛如他当年担任黄水县令一般。
但杨思谊对荆州城的一切极为熟悉。
“你去的那处地方叫温岭,他们常年在那片区域种植什么人参、天麻、当归的药物,至今已经有十几年了”杨思谊笑道。
“原来如此!”
李鸿儒点点头,剔除了温岭朱家在这其中的关联。
待得他问到荆州城附近可有什么妖邪之时,这让杨思谊呵呵一笑。
“咱们荆州城治安有序,别说是精怪,便是那土匪暴徒也难见。”
他摇了摇头。
李鸿儒是朝廷近期的大红人,从国外迁移了大量的俘虏和牛群回长安城,他亦是有听闻,回答并无敷衍之处。
只是杨思谊没想到李鸿儒这般快就跑到荆州城来了。
鸿胪寺官员完成公务后的日子简直过得比他还舒坦。
他摇头否定了李鸿儒的询问,又压低了声音发问。
“王大人如此询问,莫非在我们荆州城发现了什么妖邪不成?”杨思谊问道。
“有一个红皮歪脸的矮子很可能是妖邪,还有一个则让我有些难于分辨!”
李鸿儒描述了一番,又取了笔。
他画技虽然不如阎立本等人,画画模样确实极为栩栩如生。
待得一支笔落,此前的两人已经落于纸上。
“这人有些陌生”杨思谊摇头道:“但能使唤到那种巨剑,想必不是寂寂无名之辈,或许在一些江湖人中有耳闻,我且来替王大人寻一寻他。”
杨思谊接下了画纸,又唤了画师前来临摹。
待得吩咐人去张贴,李鸿儒亦是起身告辞。
作为郡守,杨思谊对他很客气,做事也极为到位。
贴榜文是碰碰运气,若是有消息,便会通过信鸽等方式传递。
这是大海捞针的方式,李鸿儒也不抱期望。
他抬步出了郡守的官邸,待得溜达了一圈毫无收获后,这才出了城去寻桃花源秘境。
公孙举的画已经极为传神,在十六株桃树中央,探入一个巨大水潭中,便能见到这处秘境。
只是地图不以形象逼真为主体,看着栩栩如生的桃树,又看着周围各类线条勾勒出的粗狂山岭,李鸿儒也只能盲寻。
此时是白日,光线较之夜晚又好上许多。
李鸿儒不时看各处桃花之处,又探寻水流所在地。
他踏足在汉水中,又切入古江河中,待得临近傍晚时,他隐隐中只觉有什么微微晃动了一下。
这种震动的幅度极为细小,甚至于只是引得水面荡漾了一层细微的鱼鳞纹。
经历过西昆仑之行,李鸿儒很清楚这种细微的震动。
对常人无感的震动,但在西昆仑大雪山中,这是足以引发雪崩的震动。
屡屡进出着地仙界,又有着仔细的辨别,李鸿儒很清楚这是秘境开启或者关闭。
在江陵区域,大概只有桃花源这一处地仙界秘境。
这让李鸿儒不由有些惋惜。
师兄化鸟后飞纵的持久力一般,真要拖着公孙举前来随便看一看,这有些折腾公孙举。
“看来只能等明年了!”
不管熟没熟悉地形,待得明年就是一波流。
这其中的时间不会太长,大约是十到十二个月之间。
“若还能捞到两坛仙芝酒就好了!”
来江陵一带并非没有收获,李鸿儒觉得这趟出行挣大了。
倘若再增添两坛仙芝酒,又有龙涎香助推裨益,给予他一定的打磨时间,李鸿儒觉得自己有靠近武魄八品的可能。
他此时的元神离七品巅峰有一些距离,处于说上不上说下不下的中间。
不仅仅是武魄元神,文气元神和妖元神也是如此。
文气元神在于他这些年的打磨,武魄元神则与他不断吃又不断修行有关,而妖元神则是蹭了黄毛武将那个袋子的光。
只需要再来一个类似的袋子,李鸿儒觉得自己妖元神应该能迈入七品顶峰。
仙芝酒和后天人种袋品阶的宝贝难拿到手,李鸿儒熄下心思时决定回洛阳城过点安分日子。
但凡能将文气元神打磨上去,他将来也少一项需要长时间又或机缘才能突飞上去的弱项。
只待三大元神齐齐打磨到一定程度,他便申请前去凌烟阁观看二十四臣图的正品,凑齐突破门槛的机缘。
李鸿儒寻思清楚,他随即挥动了大袖。
一道狂风卷起,他已经离开这处水源之处。
“就是这帮人要来抢这处地仙界秘境?”
李鸿儒飞纵远去,数百米外的河水之中,一条红鲤鱼翻了滚,肚皮躺着晒太阳时又问了一声。
“我查过他,他是那个什么公孙举的师弟,到时候肯定会帮忙,只是没想到借宝布置如此之久没撞到公孙举一家,倒是撞上了他师弟,偏偏斗剑的时候还没砍死他,喝酒也没放倒他!”
水流中央,一朵磨盘大小的荷花探出,待得花瓣片片绽开,也显出了荷花中的女子。
她死死按住自己的脑袋,只觉脑袋依旧有些昏昏沉沉。
她们此前下药便是针对大修炼,足有常人份量的几十倍。
待得剂量再翻倍,又被龙涎香一催化,便是她都没能挺住,被直接放倒在地。
“咱们将老罴和小破孩拉过来,肯定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他们现在天天被那个王福畴训,心里只怕是恨死我了,哪里还会帮我!”
“那个王福畴以前还没这么威风,菩萨过问后,他腰杆一下就直了呀,连我都要背诵什么《礼记》,头疼死了!”
“不就是一册《礼记》,多好背诵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啊,背诵完《礼记》后,我过七天必然会忘记,你说我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我明明都背诵了啊!”
“我觉得你有可能是得病了!”
“你就不该将那个古板的老学究捞回去。”
……
女子有些蔫头耷脑,金鱼口中低低埋怨了几声,随即也是垂头丧气了下去,只顾在那儿不断吐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