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开眼了。”这个消息让宇智波富岳一愣。
鼬站在他身侧,沉默片刻说:“他还太小,开眼后维持的时间很短暂。”
如果不是他提醒,佐助甚至不会发现自己开眼,没有再次的刺激,他可能会忽略自己的眼睛状态。
开眼后的状态,跟平时不同,也需要族内的药物保养。所以要隐瞒住比较难,除非他不管佐助的开眼状态,任由他随便发展伤到眼睛。
这显然不符合鼬对弟弟的爱护之心,族内对于开眼的资源倾斜很明显,特别是开眼的族人接受的训练跟平时的不同。
“太好了。”宇智波富岳先是开心地笑起来,又想到什么隐去笑容。“最近族里的事情多,还是先隐瞒消息。”
先前紧锣密鼓的准备反叛的计划,因为止水的自杀,而暂时被压抑住。族人最近的情绪如炸药桶一样,任何小事都会让他们激动暴躁起来。
佐助开眼的消息并不适合这个时候宣布。
宇智波鼬看到自己父亲开心的表情,不悦地拧上眉头,听到他理智的决定,又放松下表情。
这个决定保护了佐助,又让他有成长的机会。
鼬默默将面具带回脸上,跟自己父亲告别后,就要去实行暗部任务。
走出去的时候,宇智波富岳突然说:“止水死了这么些天,族内还有人为难你吗?。”zusi.org 狐狸小说网
宇智波止水,宇智波一族现在最厉害的高手,开启了传说中的万花筒写轮眼。
也是族内反叛最重要的武器。
结果前几天开族内会议的时候没来,隔天就发现死在南贺河里。
虽然有遗书,也确定是自杀。可是某部分族人却不相信,并且将失去止水的愤怒,全部发泄到进入暗部,被止水监视的鼬身上。
宇智波止水的尸体被发现的那天,就有警务部门的宇智波族人跑来家里质问鼬,那天佐助没在家,跑去跟他的朋友一块训练。所以只有宇智波富岳看到自己的大儿子,那接近崩溃的疯狂模样。
那天过后,他们父子之间,就紧绷着一根欲断的弦,无法再像是以前那样轻松相处。
宇智波鼬停住脚步,他的手狠狠攥起来,在出血被发现前,他骤然松开手指,口气冷漠地说:“我不在乎这些,父亲。”
说完,他一个瞬身就消失在原地。
宇智波富岳看着屋前池塘里,正在觅食的鱼,忧愁爬上他的眉间。许久后他转头看向鼬消失的方向,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许久后,他在无人看见之处,叹息一声。接着他才有空想到佐助。
刚才他忘了问鼬,佐助是怎么开眼的。
开眼的条件异常苛刻,鼬在战场上开眼是比较正常的事情。
而佐助过的生活,就跟木叶其余孩子差不多,和平又安稳。
比起他哥哥,他身为被宠溺,不担主责的次子,就像是一株孱弱的花朵,完全经不起任何摧残。
这也是宇智波富岳,有时候会看不习惯这个孩子的原因,太娇弱了。
因为鼬过于保护的态度,加上自己的妻子也同意。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让佐助走鼬的道路。
毕竟大儿子才是他的希望,小儿子将来并不需要继承家族。
所以佐助的开眼就很不可思议,再天才的人,也不会没有任何经历就突然有写轮眼。
佐助近期是受到什么重大的打击吗?
宇智波富岳走出门去,想去找一下自己刚放学回来的小儿子。结果就发现自己的小儿子拎着一个袋子,满脸笑容地冲出去。
因为太开心了,他甚至没有发现安静站在阴影处,静默不语的父亲。
这毫无防备的跑姿,这天真可爱的笑容,还有这完全不在意四周是否有危险的傻白甜模样。
还是他那个没有吃过苦,没有任何警惕心的宇智波家小公子。
宇智波富岳一脸茫然地站了一会,佐助看起来,根本没有受过打击,怎么就突然开眼了?
“小樱。”佐助跑到他们的训练基地里,就是鸣人的捉鱼的河边。
春野樱跟鸣人刚将鱼烤上,正在给鱼皮刷上蜂蜜跟油,旁边还放着红薯跟半只鸡。
这就是他们训练(野餐)的必备食品。
火影忍者学校的孩子普遍食量大,一日三餐加宵夜,但凡少一餐,隔天上课就是睡觉都能饿得睡不安稳。
春野樱只是凑热闹,每样只能吃一点,没有像鸣人那样直接吃啥啥不够,吃啥啥光光的好胃口。
她本着不能浪费的心态,挥手让佐助过来帮忙吃东西。
佐助看到鸣人也在,脸上的兴奋一收,有些不好意思地攥紧袋子,没有立刻将手里的惊喜拿出来。
吃完东西,三小只肚子鼓鼓地躺在河边消食,接着又开始各种常规的训练。
这是他们童年期最平稳的一段时日,毕竟佐助家没有出事,性情还没有大变,鸣人也没有因为佐助叛逃而拼命追逐。
训练当然还是传统平稳,除了体力透支,身体疲惫外没有特别需要拼命的额外训练。
只有小樱在没有力气的时候,还掏出细丝出来练习花绳,在两大经过岸本认证为好人的挂逼面前,她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训练手法。
解释是不需要解释,行为就懒得掩饰。
佐助坐在石头上,看着小樱翻出一个鸣人的笑脸花绳。鸣人惊奇地凑过去看,还伸手去碰触,直接碰断了她的细丝,如愿得到小樱的拳头一枚。
然后她又拿出新的丝线,这会翻出的是佐助的小脸。
鸣人不满嘀咕一句什么,猛然吹出一口气,很好,丝线又断开。
这下小樱不止手动了,腿也动了,她追着鸣人绕着佐助坐着的石头,不断给他来一套降龙十八掌。
佐助忍不住在石头上偷笑着。
三个人精疲力尽一起去吃了拉面,回家的路上,夜空的繁星在他们头顶闪烁。
各回各家后,小樱发现自家父母出外约会还没有回来,只给她留了晚饭。
她吃了烧烤跟拉面,吃不下东西,将晚饭收拾好后就去洗澡。
洗完澡的她给自己榨了杯草莓汁,刚放上冰块,就听到窗户那边传来笃笃的敲打声。
穿着睡衣的春野樱一脸平静回头看,去而复返的佐助贴在窗户边的墙上,正在用单手敲她的窗户。
这个年纪的佐助,应该是还没有学会在墙上走路,此时的他是一只手扒着她家老式楼墙上的缝隙,身体悬空。
手指力气这段时间是特训过吧,毕竟他最近一直蠢蠢欲动要跟她掰手腕。
春野樱边感叹边打开窗,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拂过她散开的长发。她随手撩到耳后,歪头看着佐助说:“落了什么吗?”
她的眼眸在湿润的粉色长发衬托下,干净如初春的森林,穿着的休闲睡衣让她有一种毫无防备的柔软,像是毛团子的猫,瞬间就撞了佐助的心一下。
他的手也跟着痒了,想摸。
当然这个荒缪的念头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他立刻将自己的礼物拿出来,一个黑色印着团扇家徽的小袋子。
“这是我让族内的人制作的网,你看看能不能用。”
递出去的时候,佐助不知道为何有点紧张,明明只是帮小樱找个趁手的武器而已,很正常的行为他紧张什么?
佐助没等想明白,春野樱已经不客气接过去。她将那团透明丝网拿出来,揉搓一下,接着用力扯了扯,质量非常好。
她笑起来,“很贵吧。”
忍具超级贵,特别是质量好点的忍具,她哭泣的钱包这么告诉她。哪怕宇智波家有猫婆婆供应忍具,也不可能便宜到哪里去。
佐助立刻摇头,“都是自家人做的东西,一点都不贵,手工费也是免费的。”
材料确实贵了一点点,但也只是让他的存钱罐少一半钱,还有另一半呢。
春野樱往旁退开了些,招呼佐助过来,佐助犹豫一下,跳到窗台上,却没有直接进入她的房间,而是直接在窄窄的窗台上坐起来,双腿垂在外面,这一下就更接近小樱了。
甚至他撑着窗台的手掌,都蹭到她横着放在窗台边的手臂皮肤上。
敏感的指尖,若有若无传来微凉的温度,是她的。
本来很正常的接触,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四周太安静,佐助怎么都有点别扭。
春野樱说:“低头。”
佐助低下头,以为她要说什么,结果一杯草莓汁立刻贴到他的脸上,冰凉的温度与草莓的甜味让佐助僵硬了好一会。
春野樱:“你跑太快了吧,脸都跑红了,喝杯饮料降降温吧。”
佐助绷着,没有吭声。
春野樱知道他的洁癖,“我没喝,杯子也是最近新买的,今天第一次用。”
佐助想说他并不是嫌弃,可是他又解释不了自己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只能呐呐地接过果汁,不太自然地喝了一口。
甜的,不是他喜欢的味道,可是小樱喜欢,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喝。
这个想法让他一怔,这是朋友的影响吗?本来不喜欢的东西,在她的影响下竟然也开始不讨厌。
春野樱只是觉得他一路跑来,肯定口渴,所以才将自己喜欢的果汁让出去。
两人坐了好一会,闲扯了一些修炼的话,佐助也渐渐自然起来,可是小樱接下去的一句,直接这种自然的气氛毁得一干二净。
她看一眼时间,淡定说:“这么晚了,要回家还是能留下来?”
跟鸣人不同,佐助毕竟有家庭。但是宇智波的族地不比以前,现在被圈在村外围,离这里很远,这也是她看到佐助突然出现有些吃惊的缘故。
这个时间跑回去,睡了不了两个钟头又要上学。
佐助:“留下来?”
春野樱非常平常地说:“留下来过夜啊,我的床分你一半。”
佐助跟鹦鹉似的,只会学舌。“分我一半?”
春野樱:“今天鸣人不在,不然的话只能让你跟他挤一床,我睡地板。”
佐助刷地从窗台上站起来,声音偏大说:“不用,我要回去了。”
春野樱刚要回应,却看到他飞速从窗台上跳下去,转眼就消失在街道尽头。这速度跑回家,好像也不需要多少时间。
不过跑那么急的佐助平时也少见,除了跟她打架外,他的速度一般不会这么凶猛。
春野樱想到佐助修炼的勤快,看来是将来回跑动也视为训练的一部分,真是挂壁又勤快。
她想起自己就是个既不怎么努力,又特别平凡的角色……
唉,不说了,人生还是不对比活得比较幸福。
她将放在窗台上的玻璃杯拿去洗干净,又榨了一杯草莓汁,咕噜噜喝下去后感叹,真好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