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年间
朱佑樘大吃一惊,皇儿怎么会就这么死了,不应该啊。
皇儿是不喜欢读书没错,但,体质是不可能会这么羸弱。
单从谥号上,就可看出端倪。
如果朱厚照如书生那般弱不禁风,又怎会谥号武宗。
要知道,不是随便什么皇帝,都有资格拥此谥号。
区区的落水,随后没过多长时间便驾崩,不论从哪个角度去想,都十分地可疑。
朱佑樘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身体算不上多好。
若划船跌入水中,可能是会感染风寒,可因此而驾崩,几率非常之小。
这样一看,或许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有小人在背后做手脚。
以皇儿的性子,在自身有伤病的情况下,疏于防范也并非不可能。
一只手悄然握紧成拳,朱佑樘的脾性是很好,如果有人胆敢把主意打到朱厚照身上,尽管试试下场。
太祖皇帝会诛九族,朕何尝不会。
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后,朱佑樘的脸色稍稍变换,
等皇儿进来之后,还是要让其多多锻炼身体,防患于未然。
嘉靖年间
依旧是一袭道袍的朱厚熜,脸上带有疑惑。
按照之前的规律,有关皇兄的画面,应该就要结束了。
直到现在,天幕上还是没有给出真正的答案。
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态,难道说,皇兄的死真是意外导致?
不慎跌入水中,怎么会!
这位专注于修仙的嘉靖皇帝,始终认为朱厚照的死另有蹊跷。
只不过,是还没有找到罢了。
因为朱厚熜很清楚,皇兄在位期间,有不少大臣都对朱厚照的行为不满。
从动机上来说,他们想要在背后下手,并非没有机会。
洪武年间
看见朱厚照就这样离世的消息,朱元璋先是一愣,又马上怒道,
“就这样死了,这怎么可能?!”
下方的朱棣也是重复道,“就这样死了!”
皇帝可以有很多种死法,如明武宗朱厚照这般,未免是有点太憋屈了。
才平定了宁王之乱,就因落水而亡,简直是不可思议。
“爹,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情。”
朱棣试探着问道,毕竟这再怎么看,事情也太可疑了,使人不得不往这方面联想。
朱元璋没好气地说,“这么明显的事,还用得着你说。
光是咱所在的这洪武一朝,某些人的胆子非常之大。”
冷哼一声,再次道,“他们更是不把咱这个皇帝放在眼中。
不给他们点儿教训教训,估计都不知道这天下是如何得来的。”
听得这话,朱棣自是明白其中含义。
“要是叫咱知晓,真是有人背后使手段,谋害大明皇帝,
呵,咱先斩了你的祖宗。”
朱元璋目光放到天幕上,期待后世之人能给出一个答案。
对于老朱这样的皇帝而言,杀人并没有多少负担。
他们敢对皇帝动手,就该考虑会有怎样的后果。
大唐
贞观年间
李世民一皱眉,这明武宗未免死得太快了。
只是不慎落水而已,回到京城后就身亡。
这件事,仿佛处处透露出一种说不上来的蹊跷。
仿佛,有人很希望朱厚照去死一般。
这怎么可能?!
朱厚照乃是大明皇帝,给那些文臣一百个胆子,他们都不敢这么做的。
自嘲地摇摇头,自己怎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等等,这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大明朝堂,尤其是明武宗所处的时期,朝堂情况和大唐大相径庭。
明武宗完全不在乎那帮子大臣,还有刘谨摆在台前,为武宗做事。
此等情况下,一些所谓胆大的文臣,心里面便会萌生出大胆的想法,那就是换皇帝。
换成容易被他们掌控,听话的大明帝王。
这种事,在史上并不是从未出现。
要真是如此,那群文臣真是胆大包天。
嘴角向上一抹,露出一副期待的神情,接下来应该会有好戏看了。
正德年间
明武宗朱厚照的一双眼神,死死地盯着天幕,
眼里有着期待,他还是想要看看,是否会浮现出真正的凶手。
与此同时,还在心里暗暗猜测,
自己一生中做了那么多事,可爱的后世子孙,他们又会如何评价自己?
反正在朱厚照的心里,自认为自己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明君。
除了少数的几个皇帝外,很少有人能与自己相比。
【同样是御驾亲征,还都是不管不顾地重用宦官,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咋就这么大。
也是让人不得不感慨,老朱家的后代,实在是各有各的特点。】
【楼上的那位兄弟,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这两个是真没有可比性的。
一个是蠢,另一个是真有天赋,比不了,完全比不了。
朱祁镇这家伙着实是真的蠢,手握数十万大军,其中还有不少骁勇善战的将领。
他做了什么,下达错误的命令,葬送了无数将士的性命。
但凡不那么愚蠢,土木堡之变,就可能不会发生。
这东西重新夺了皇位之后,还他妈不干人事,
杀于谦,怎么想的啊!】
【而明武宗则是纯纯的天赋怪,御驾亲征,以少胜多取得了胜利。
光是两份战绩之间的对比,就足以表明双方之间的差距。
大明瓦剌留学生朱祁镇,还是名不虚传。
整个大明朝,十多位皇帝中,怕是没人能比朱祁镇更无能了吧。】
朱祁镇黑着脸,面沉如水。
这不是明武宗朱厚照的专场吗?
你们这群讨人厌的后人,突然把朕扯出来干什么。
土木堡之变,你们以为是朕故意的吗?!
朕还是感到意外,明明是胜券在握的一场战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样子。
错不在朕,朕没错!
失败的根源,乃是那群无能的将士。
都怪他们太没用了,没有实力,还要去送死。
失败还要把责任推到朕身上,可笑至极。
朕乃是大明天子,朕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哼,朱祁钰坐在龙椅上多年,还不是被朕轻而易举地给赶下去了。
这是为什么,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朱祁钰就不配成为皇帝,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只能是我朱祁镇。
至于于谦,那是他咎由自取,和朕无关。
许是再也抑制不住自身剧烈的情绪,朱祁镇顾不得所谓的皇帝仪态,
一把将面前的奏折丢在地上,眼眶通红,
死死地望着大殿前方,痴痴道,
“朕没错,朕是不会有错的。
他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