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以后,左舒雅努力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情。
现在想来其实有些后怕……和怪异,
她一个离异女人,竟然在酒后留一个只见过两三次面的男性在卧室陪她聊天,还是她主动要求的!
也就是孩子小,换成其他男人,指不定对她做什么。
也还好,她没在酒后说些什么奇怪话,更没有抱着人家哭。
还有昨晚提到的淘宝店的事情,
她马上就想到要么打个电话过去聊聊,但手机按到拨通页面时又觉得打电话说不够正式。
几经思考之后,她觉得应该要当面找一下。
如果一个人能轻松拿出五万买一个破厂,那他手里肯定不止五万,再加上这次的拆迁补偿……
我滴个老天爷,打死她也没想到,自己的卧室昨晚坐了个身家百万的男人。
起床洗漱整理的时候,她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回身去客厅靠墙的柜子里找出了那样东西,是她之前买的毛姆的《人性的枷锁》。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想把这本书看完。
除此之外,她还得决定,是不是真的要辞职。
这都是重大决定,说起来容易,真的做起来会有种心到嗓子眼的紧张。
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先收拾一下去找一趟陆长歌。
实际上陆长歌也在等她。zusi.org 狐狸小说网
陆百万的小店半个月了一直不温不火,他希望有个模样端正的人能把课讲起来,视频的形式肯定是最好的,让顾客掏钱都更有说服力。
308的其他人也问他昨晚后来干嘛去了,他没讲太多,只说碰到个熟人,喝醉了,正好送她回家。
接近中午的时候,左舒雅给他发了短消息,说自己已经到江州理工大学外面的中兴路,问他有没有空出来见面。
陆长歌知道这事差不多要成,于是骑上自行车就过去了。
左舒雅找了一个可以喝茶和吃简餐的地方,比较清静一些,还提前点了一壶茶。
今天出门的时候她也特意打扮了,化了淡妆,主要是增亮,还有腮红,最近过于憔悴,她不想显得没有精气神。
上身穿得是短款的棕色羽绒服,内衬黑色的毛衣,短头发比较干练,但也不会过于生硬和正式。
陆长歌到这儿一看就觉得与众不同,开着玩笑说,“嚯,今天容光焕发嘛。”
得到夸奖总是值得开心的,她说:“昨晚的事,谢谢了。”
“没什么,换了谁都会送你的。所以你没喝断片,都记得?”
“记得。”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伸手把头发撩到耳朵后边,“今天我主要是过来和你说说昨天你讲的淘宝店的事。我比较直接,反正你也知道的,我没钱,不太好找工作,还想着辞职。”
陆长歌把插在口袋的双手拿了出来,既然双方都有诚意,那直奔主题是最好。
“手机上还看不到,等有机会换到电脑上给你看。上个月底的时候,我上线了淘宝店,到现在一共两周,一共卖出30单,每单90,总共2970块钱。”
“卖什么?”
“职场培训课程。”
这东西在这个年头说新不新,说满大街也不至于,只是大部分人并不怎么接触。
“这……你怎么会想到做这个?”
“一本万利,完全的脑力劳动,成本就是时间和一台电脑。”
陆长歌简单解释一下。
他也知道这东西会给人一种不靠谱的感觉,所以他换了个聊法,“目前,我需要人看店和录制培训视频课程,这你都能干。所以工作内容你没问题。
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收益的事情,你有两个选择。
一个,低风险、浅介入,就当员工。我给你一个较高的底薪和较低比例的提成。比如说3000、10%。
二个,高风险,深介入,你和我一起搞,相当于二当家。我给你一个较低的底薪和较高比例的提成。比如说1500、20%。
你自己选。我都可以接受。”
左舒雅脑子略微有些乱,她想过卖衣服、鞋子、电子产品甚至零食她都想过,但她没想过是这玩意儿。
“你觉得我……”
陆长歌很坦诚,“我希望你选第二种。不是因为我想压你的底薪。而是我对这件事有信心。我怕后期随着营业收入的提升,你的收益并没有提高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短期内这可能让我得利,但我不是一个短视的人。
比如你辛辛苦苦一个月,完了挣八千,分到我这八万,时间久了你睡觉前就开始嘀咕:陆长歌也没干什么嘛。那样的话,就麻烦了。
你可以简单做个数学题,我说的那两个选择在店铺月收入一万五的时候,是相等的,每个月都是4500块钱。超过一万五第二个选择就会划算。”
但他也不可能让左舒雅在店铺没起来的时候选第一种,起来了以后换到第二种。
这不纯粹的傻狗吗?
当然,如果她一定要理解成是自己不想付高底薪,那么她也可以选择第一种。3000块的固定收入,她这种不入流的律师真不一定挣得到。
法律系毕业,穷得叮当响的人多的是。
关于这个陆长歌已经在昨晚考虑好了,完全的自愿原则,他都能接受。
左舒雅纠结了一下,毕竟陆长歌说的职业培训课,多多少少会给人点不靠谱的感觉。但她又想到今天早上陈蓉跟她说的八十万的事情。
“我还是选择第二种吧。”
陆长歌稍微慢了几秒钟回应,并用食指点着桌面,“你要想好,人生如棋,落子无悔。”
她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啪。
陆长歌一拍桌子,整个上半身也顺势起来,“成,开干!”
左舒雅有些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反正就开干了。
后来他们就返回她的家,彩云三村。
因为陆长歌说需要电脑,而且要把正在整理中的职场培训的相关资料和她说说,再有如果要录制视频课,初期没有场地的话,她家是最好的选择。
反正事情好像就这么定了,多少有点莫名其妙。
打车回家的路上,左舒雅给好友陈蓉发了条短信,她是自己为数不多还在联系的朋友,不与她说,和谁说呢?
陈蓉的回信就是三个字:你疯了。
她回复:本身也是干不下去要辞职的,能有个工作也不错,如果不行,后面再说吧。
陈蓉又回复:我也不知道说啥好,反正那就先过渡吧。但我说实话,你哪怕和我说已经和他滚了床单,我都不会比现在更惊讶。
左舒雅一看,瞬间小手一紧,赶紧瞄了一眼陆长歌,发现他没在看之后心中才安定下来。然后迅速‘骂’回去:死变态,乱讲什么,人是个大学生!
陈蓉回复:小了不是更好嘛。哥哥有钱不一定往你身上花,但弟弟有劲是真往你身上使啊。
左舒雅跟她聊不下去了,这骚女人她都受不了。
“怎么了?”陆长歌看她模样有些怪异。
左舒雅被问得心慌慌,“额,没事,我在想怎么在你身……在你说的这件事上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