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今日前来,我也不过是牵线搭桥,特地为将军引荐一人。”
郑士奇笑了笑说道。
“哦?”
“引荐一人?”
“是谁?”
张仁杰有些纳闷。
本来,他看到这些金银珠宝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个郑家掌柜的意思,很明显是投诚来了。
这郑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金银珠宝。
而他们集墨郡现在招兵买马,筹办粮草,正是需要钱的时候。
郑士奇送来的这些钱,倒真是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但没想到,他们来竟然不是为了投靠自己,而是为了别人,倒是让张仁杰有些吃惊了。
正当张仁杰疑惑的时候,从郑士奇身后走出来了一个人。
“河州北海郡郡守方福,见过张将军。”
方福拱手对着张仁杰说道。
“嗯?”
“河州的人?”
张仁杰眼神一寒。
“呵呵,倒真是有胆气,孤身一人就敢到我这集墨郡来,到底是厉害!”
“不愧是张宝手下的人,不错!里面请!”
张仁杰对着方福说道。
对于张仁杰他们带兵打仗的人来说,你越是不屈不挠,越是胆气十足,他们就越是敬佩,对于那些畏畏缩缩、胆小如鼠的人,最是鄙视。
眼前这人,既然已经身为河州的一郡之首,竟然还敢不顾自身安危,到自己这东州来,单凭这个胆量,就足以让张仁杰敬佩。
而且不过区区一个人,根本做不了什么。
“方郡守不远千里来我这集墨郡,所为何事?”
“该不会是来劝降的?”
张仁杰对着方福说道。
“张将军说笑了,我们河州现在正在经历不少难事,你们也知道,虽然之前我们张州牧跟你们杨州牧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是这些事毕竟都过去了,现在四位将军把持着东州,对我们河州来说,倒也是个不错的局面。”
“毕竟这盐道一事,我们根本不懂,我们张州牧便借助郑家,想跟张将军这边进行联合,一同将这东州治理好,岂不美哉?”
方福对着张仁杰慢慢说道。
“哦?”
“你的意思是,你们张州牧,想要扶持我做东州的州牧?”
张仁杰眼神闪了闪,对着方福问道。
“至于我们张州牧是什么意思,我们这做下属的,自然不好猜测什么。”
“但我知道,我们张州牧此举,至少是诚意满满的,这些金银,也不过是我们张州牧的一点心意罢了。”
方福笑着说道。
“哦?”
“看不出来,你们张州牧的格局很大啊。”
“说来也是,现在这天下纷乱,你们河州又在各种势力的漩涡当中,这个时候自然不能平白树敌,别看我们东州现在没有州牧,但我们几人可都是兵强马壮。”
“之前济州州牧温富礼出兵八万人马想要拿下我们东州,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给打得节节败退?”
“他们济州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还是张州牧做事踏实啊,年轻有为,当真了的!”
张仁杰很是自负地笑了笑。
他也算是明白了张宝派方福来的目的。
之所以让一个郡守亲自前来,一方面,是因为显得重视一些,另一方面,也让自己这边完全放心。
如果张宝有其他想法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借助郑家的手,更无需派这么一个重量级的人来。
听了张仁杰的话,方福笑了笑,并没有接话。
这个张仁杰还真是自大的很,谁给你的勇气?何总管吗?
在一边的郑士奇一看,这个情况不对啊,连忙站了起来。
“张将军,在下虽然不懂这些打仗的事情,但也能够看出,在集墨郡的张将军你,才是整个东州势力最强大的一个。”
“其他几位将军,也就是石旭将军势力尚可,不过听说最近这段时间,颇受山匪的困扰,最近正忙着剿匪呢。”
“张州牧能够跟将军交好,那自然也是因为将军有这个资本。”
郑士奇对着张仁杰说道。
现在的郑士奇,并没有把自己的立场完全放在张宝这边,这话说的,很明显就是在替张仁杰说话,而且在高捧张仁杰的同时,还不忘了贬低一下其他的几位将军。
“哼!”
“他石旭不过是沾了之前分兵时候的光,就他那点微不足道的本领,想当年我带兵打仗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用尿活泥巴玩呢。”
“区区山匪都搞不定,简直太给我们丢脸了!”
张仁杰很是不满的说道。
“我们来的时候,倒是也看到了这个林依郡山匪猖獗,听说石旭将军已经准备对这些山匪展开大规模的行动呢。”
“但似乎不是对手,恐怕还要仰赖张将军啊。”
方福笑了笑。
“哼!”
“那个废物,他想得美!”
张仁杰很是不屑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在下就不多叨扰了。”
方福一边说着,一边准备起身告辞。
“方郡守要是回去不便,需不需要我找人护送你们回去?”
“要是这石旭不讲理的话,恐怕知道方郡守的身份,可能会横加阻拦。”
张仁杰对着方福说道。
“多谢张将军好意,在下一人回去的话,倒是方便一些。”
“人多了反而不美,而且要是让张将军因为我们的问题,跟石旭将军撕破脸就不好了。”
“告辞!”
方福一边说着,一边跟着郑士奇走了出去。
“方大人,我们现在直接去下一个地方?”
一上马车,郑士奇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郑掌柜的,不着急,张仁杰说不定会盯着我呢,过几天再说,再说了,我们劫掠来的金银珠宝要汇总送过来的话,还是有段时间。”
“等到他们来了以后,我们再去下一个郡也不迟。”
“走!”
方福笑了笑,对着郑士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