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徐展来看着他走到门边,仔细观察了外面的情况就要离开,急忙喊住他,“等一下。”

萧易寒欣喜的转过身看着徐展来,徐展来走过去,将袖中剑取下递给了萧易寒,说道:“这把剑你带着,全当是凭证,省的到时候端木长鹤那个老东西不相信你。”

萧易寒霎时一惊,赶紧想要收回手,但是徐展来却是将他的手拉住,冷下声音说道:“掌门的话你也不听了?”

“弟子不敢,只是弟子······这剑是历来掌门人的信物,弟子不敢也不能收。”萧易寒急忙解释道,风吹湖是不认人的,只认袖中剑,谁拿着谁就是掌门人,萧易寒自然是不敢拿,“若是掌门非要给一点信物的话,不妨换成其他东西。”

“其他东西的说服力不够,只有袖中剑才有足够的说服力,端木长鹤和我的关系也不是很亲近,我身上的其他贴身物品他也不熟悉,根本不足以取信他。行了,你就别磨叽了,莫不是觉得我不再是掌门了?”

“弟子不敢,只是袖中剑······”萧易寒还是有些迟疑。

“到时候你回来找我,再还给我不就行了吗?你不会以为我是临死前想要交托一下掌门之位吧。”徐展来还不客气的指出来他心里的那点想法。

萧易寒垂着头不回答,托着袖中剑的双手,却是在微微蜷缩。

“我还没有糊涂到将风吹湖交给你,这跟毁了风吹湖有什么区别。”这话说的着实伤人些,但是萧易寒心里黯然的同时,又隐隐松了一口气。

“你赶紧走,等一会儿我也离开,各自小心。”徐展来这次没有拦住萧易寒。等萧易寒走后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自己才离开柴房,从一面墙上翻走。

风吹湖里,正在翻看密道地图的江四河听着一名黑衣人的禀告,头也不抬,说道:“你说那个密道完全被封死了?”

“是。属下等人已经尽力挖掘了,照目前情况看,塌陷的密道很长,一时半会儿根本挖不开。”那个黑衣人低着头,沉声回道。

江四河抬起手挥了一下,那个黑衣人就悄无声息的退下去了。

将手边的几张密道地图都摊开,江四河看着上面弯曲的线条,几张图互相比对着,过了一会儿之后,拿了一支笔过来,在上面开始划了起来。

他对风水之类的有所掌握,自然而然的对密道也有些了解,毕竟密道的建立离不了对风水的掌控。

这几张画卷上的地图记载了明面上风吹湖的所有逃生密道,根据这些密道的布置地理,可以推测出来在哪里还可以布置一些密道,如果布置了,根据地理位置,会通往哪个方向。

很快那几张画卷上面就多了很多线条,然后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将某些线条加粗划了。

如此反复几遍,最后确定了唯一一条线条,那就是通往风吹湖西面三里外的连云客栈。

江四河打了一个响指,立即有一个穿了是风吹湖弟子服饰的人进来,神色间满是畏缩,瞧着怯懦的很。

“掌门有何吩咐?”进来的人问道。

“吩咐下去,想要活命的人,竭力追杀徐展来和萧易寒。”江四河有些厌恶的看着对方,对方反抗到底,他为对方觉得不值得,但是对方不反抗直接投降,心里又有些怒气。

进来的那名弟子一惊,下意识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四河,错愕的表情在那张显得还有些青涩年幼的脸上显得十分的刺眼。

“没有听懂我的命令?弩箭上有毒,他们跑不了多远。”江四河所选用的毒药也是很特殊的,基本上中了毒根本看不出来,只会突然在某一天突然睡死过去,再也醒不过来,期间不会有任何的症状表现出来,让人防备。

天下最毒的药,只有两种,一种是直接让人毙命的,另外一种就是中了毒却是让人察觉不出的,一种是来不及解,一种则是没有意识到要解。江四河没有用即刻毙命的毒药不是心慈手软,只是因为徐展来修炼的内功心法有镇压毒素的功能,虽然不是能抗百毒的体质,但是天下间那种可以直接要人命的毒也都失去了作用,变成了慢性毒药。

也就剩下了这种潜伏性毒药,这种毒药可以慢慢渗透进徐展来的五脏六腑,让他的内功心法逐渐失去效用。

江四河让人去找徐展来的原因,也不是担忧毒药能不能杀死徐展来,对于这种毒,他还是很有信心的,他只是想要拿到袖中剑罢了。

袖中剑很重要,江四河绝对不会允许袖中剑失落在江湖上的。

风吹湖的动作到底是慢了一步,他们顺着路线图的指引找到连云客栈时,将这一方小小的地界翻过来完了,也没有找到徐展来和萧易寒的半个影子。

江四河也悠悠过来了,没有找到人也不其奇怪,毕竟离他们从风吹湖逃脱已经有一段时间过去了,就算是头猪,也该没影了。

江四河看着身前一堆低头垂眉弄眼的,哼了一声,笑道:“你们这是在交流什么呢?我记得没有拔去你们的舌头吧,来,给我说说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话才一出口,就有人忍不住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说道:“掌门人饶命。”

江四河心生厌恶,看了跪倒的一群人,再看看战战兢兢瑟瑟发抖的站着的人,那点厌恶很快就演变成了杀意,不过理智还在,没有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举动,说道:“你们接着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五天之内要是找不到人,想必风吹湖的荷花还是缺些养料的,正好补充些养料。”

“是是是,谢谢掌门不杀之恩。”这下子连仅剩的那些站着的人也都跪下来了,声音里满是诚惶诚恐。

江四河说完就甩袖离开了,不想再看他们一眼,以前做师兄弟时,也没有这般讨厌他们,但是自从他夺权之后,只有一少部分誓死不从,被他杀了尸体丢到了湖底,其余的人竟是没有一丝骨气可言的像条狗一样,跪舔他。

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看到这样的他们非但觉得不开心,甚至还有些杀意,或许是因为他们今天能背叛徐展来,明天也能背叛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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