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歌仰身躲过,顺便一脚勾向了风子商的脚。风子商早有预料,脚一抬,顺势踢向了半空中的傅旭年,这一切说着慢,但所有的应对几乎都在一瞬间完成。
傅旭年想要闪躲,但是剑上却传来一阵吸扯之力,只好一掌拍向了风子商的腿。
三人由此分开,成三角之势互相对峙着。
“你和千机教有仇怨?”谢流歌的手腕有些发麻,傅旭年的内力比之她也不遑多让了,刚才那一下子,大部分力道都被她承受了。
“没有啊,这样说也不对,我跟你们教主有仇,话说你们现在的教主叫什么名字?”风子商的语气总是让人觉得他在说玩笑话,尤其是内容,更是气的人想要吐血。
“你不用跟他多说,这人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疯子,疯子杀人还需要理由吗?”傅旭年紧紧盯着风子商,心里想着如何逃脱。
论身法,他和谢流歌都没有风子商快,论内力,他和谢流歌加起来说不定还能和风子商拼一拼,论剑法······谁知道风子商是什么时候改用剑的?他不是向来只用暗器的吗?
还有这把剑,剑的主人是洛审符,当年风子商发疯大肆杀戮,是洛审符将人带走的,洛审符又去哪了?
“疯子?你们才是疯子吧,我是个正常人,对了,你又是谁?为什么会傅家的心法?”风子商你喃喃自语了一下,突然又对着傅旭年问道。
“这个和你有关系吗?”傅旭年有些紧张。
“当然有关系,当年的事情傅家也有所参与。算了,看你将傅家的心法修炼到了如此程度,想必也不是什么无关人物,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好了。”风子商也不知道想起来什么,俊逸的脸上有些狰狞之色出现。
傅旭年心中一凛,一抬手就是一声清越的剑鸣声,却是风子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面前。
谢流歌看傅旭年已经吸引住了风子商,也没有丝毫想要救助的心,直接转身就走。
风子商也不管她,相比较千机教,他更在意的是傅家,都是傅家,才让他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风子商招式越加凌厉,神色也越见癫狂,招招杀机,剑剑夺命。
傅旭年很快就支撑不住,身上多了一些要命的伤口,嘴角也流下来一丝血迹来。
“那个谁来着?你不是要打千机教吗?你干什么打二师兄?”萧易寒也不在意傅旭年先前的行为,直接喊道、
但是回应他的,只有一道锐利无匹的剑气,如果不是刚刚恢复了一点内力,只凭这一下,就可以让他去见阎王。
“果然是个疯子。”萧易寒骂了一声。
正在风子商已经将傅旭年身上划满了伤口,正准备给人最后一击的时候,一阵弓箭雨铺天盖地的飞了过来。
萧易寒双手往地上一拍,人就移动到了其他地方。
再看风子商,竟是用剑卷了箭雨扔了回去,傅旭年也趁机打落飞向了自己的弓箭到了安全地方,猛地吐出来一大口鲜血来。
“风子商,你个疯子怎么还没有死。”应声出现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看他的神色,倒像是对风子商痛恨非常,还有一丝厌恶,像是看见了什么恶心人的东西。
“原来是你们啊,公输家的走狗们。”风子商撕下来一截子衣袖,将头发绑了,看着面前的来人,说道,“没有想到这个荒山野径的小客栈今天会这么的热闹。”
风子商歪着头面对来人,神色间的确是看着不太正常。
“你这些天疯狂屠杀我家子弟,就没有个交代吗?”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睛,拿着拐杖指着风子商说道,“像你这种人,就应该在你一出生的时候掐死,也省的祸害了整个世间。”
“那你们就来杀我啊,我今天就在这里,你们要是杀不了我,就别怪我送你们去见阎王了。”风子商脸上怪异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阴沉气息。
话音刚落,双方就已经混斗成了一团,风子商剑势灵活,而公输家的人则是不与他正面交接,老者负责缠住风子商,而其他人则是负责放冷箭。
老者内力雄厚,一根拐杖挥舞的虎虎生风,将风子商成功堵在了他们的包围圈里面。
风子商应付老者之余,还抽空将一些箭雨打了回去,很快就伤到了几个人,但是自己也受了一些伤。
傅旭年看这一群人已经斗上了,直接将萧易寒扛在了肩上,利落的几个起跳,就消失在原地了。
等走的稍微远一些,萧易寒就说道:“傅二师兄,能不能劳烦你将我送往端木掌门那里?他们据此也不远。”
傅旭年则是回道:“我凭什么要帮你?”
“送佛送到西嘛。”萧易寒双脚受了伤,现在只能勉力站着,连走路都是困难的,只能借助傅旭年这个唯一能帮助自己的人了。
“你一个风吹湖的弟子,找端木掌门干什么?”傅旭年奇怪的问道,“袖中剑不是在你们掌门身上吗?为什么他们一群人会来找你要?”
“此事说来话长,就跟傅二师兄那莫名其妙提高的实力一样,长话短说怕是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萧易寒笑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来是何意思。
“你在要挟我?”傅旭年直接停下来,将人扔到了地上,冷眼看着对方,“或许在方才,我不应该救你的。”
“哎呀,傅二师兄,我们风吹湖虽然和你们天山剑派走的不是很亲近,但好歹也是一家人,用得着这样吗?”萧易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受到的刺激有些大,这一会儿竟然有几分不着调,全然没了以前的沉稳。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傅旭年冷声道,“如果有人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你放心,就算是你躲在风吹湖不出来,我也有办法杀了你,现在不杀你,只是因为我要做个好人,不能轻易杀人。”
萧易寒敛了笑意,看着傅旭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如果是谢流歌或者是刚才那个疯子说出去的呢?”
“谢流歌跟谁说?至于风子商,你都说他是个疯子了,记好了,别戳破我的身份,否则我不介意接着做恶人。”傅旭年说完之后,转身就走,压根没有给萧易寒反应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