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这可是个敢于和公输家叫板的狠人,被她盯上了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可以吃。

众人分离开之后,一道身影就出现在了女子的眼中,是个二十五六岁的男子,抱着一把刀,刀的样式很老旧,看着就像是路边的打铁铺子里五两钱一把的那种,没有丝毫的出彩之处。

刀刃上也是坑坑洼洼的,绝对是劣质品无疑了,也难为对方抱着它,像是抱着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

众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来一丝好奇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句话还真是不假,他们就在这短短半个月内,已经遇上了很多平日里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还有一些像是这个神秘白衣女和这个神秘刀客一样的高手,这个江湖还真是热闹。

“你是谁?”白衣女子问道。

其余人也纷纷等着神秘刀客的答案,匪厌抬眼看去,对方就是在客栈里说出来女子跟皇帝有关的那个神秘人。

“不重要,重要的是,谁敢动他,我就杀谁。”那个男子说话的时候总喜欢低头看着自己的刀,仿佛那是一个绝代美人一样。

真是个怪人。

“很好。”女子竟然是选择了让步,这一点让其余看热闹的人纷纷惊诧,看来这个人也是个狠角色,立即又往后退了些许距离,省的离得太近逃跑时都来不及。

女子从对方身上能感受到那种压迫感,没有受伤时,她当然不会畏惧这个男子的威胁,但是现在就需要好生考量了一下了。

早知道公输翼歌的实力那么强,她就不应该心急着前去跟对方动手,应该暗中偷袭的,依照她的身法,公输翼歌很大可能根本躲不过她的偷袭。

但是现在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女子看了一眼匪厌,说道:“我记住你们两个了,日后莫要让我看见你们。”

说完之后,女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一掌是女子用了七成功力打出来的,匪厌纵然是内力深厚,现在也很难行动。

那个神秘刀客走到了他的面前,说道:“还能行动吗?”

“可以。”匪厌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擦去了嘴角的血迹,想要借助内力压制住内伤,但是那个神秘刀客却是将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一股温厚的内力被输送进了他的体内。

“多谢,只是为什么?”匪厌能感受到对方的内力很适合用来疗伤,他的内力过于阴寒了,如果方才真的照着他的做法做了,定然会为他的经脉造成一定的伤害。

“因为你的内力不适合。”刀客冷冷淡淡的说道。

“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匪厌盯着对方的眼睛,但是对方丝毫不回避,也看着他。

神秘刀客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身风霜的中年老大叔,但是这个年纪虽然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但是也属于正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会是这种样子呢?看来这个人身上的故事也不少,匪厌如此想到。

“别的我不想多说,还有,别去招惹那个女子。”神秘刀客的话语就像是他的人一样,让人无语。

匪厌也不奇怪,就又问道:“那不知道阁下的名字······”

对方这次沉默了一下,还是摇摇头,说道:“这个不重要,你离开吧。”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先走的却是他,一身风霜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匪厌看着他走远之后,也赶紧回到了墨仓生那里。

他的伤势只是暂时被对方压制住了而已,撑持不了多久,现在京城这般的混乱,虽然说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保不定有什么人闲着无聊出手。

回到了客栈里之后,匪厌这才敢松一口气,任凭伤势爆发,又吐出来一口血来,乌黑的。

匪厌急忙往身上点了几个穴位,暂时先止住了四处流窜的狂乱内力,然后又赶紧找了治疗内伤的药丸吃下,便到了床上盘膝打坐休息。

他的伤药都是墨仓生给他的,着实管用,都是上好的。

药效的起的很快,混乱的内力很快就平复下来了,虽然那股掌劲还存留在体内,不过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匪厌睁开眼睛,缓缓吐出来一口白气,慢慢的下了床,掌劲他的确是没有办法消除,除非他去求助墨仓生了。但是他这一次任务简直是弄得一团糟,又有什么面目让墨仓生耗费内力为他疗伤呢?

没有想到这一次的任务居然会失败的这么快,简直在以往的巨子随从的历史上也找不出来像他这样快速失败的糟糕例子来了。

想到要去给墨仓生复命,匪厌顿时有了一种挥剑自刎的冲动,简直是太丢人了,他都难以启口,简直是难以面对墨仓生那种震惊失望的目光。

但是到了最后,匪厌还是站到了墨仓生的门前,犹豫着进去后怎么请罪,但是这个念头刚升起来,就听到屋子里面传来墨仓生的声音:“进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做事情怎么磨磨唧唧的?”

匪厌只好硬着头皮开了门,墨仓生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在睡觉,而是坐在了桌子前,把玩着身上的一块玉佩。

匪厌一关上门,就对着墨仓生跪下来了,说道:“属下任务失败,请巨子惩处。”

“先说说你的收获吧。”墨仓生似乎对他任务失败一点都不惊讶,神色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来丝毫的愤怒指责,但是匪厌心里就更加的忐忑了。

依照着对方的要求,将自己在对方客栈里获得的那些消息都说了一遍,然后就准备说自己跟随对方失败反而被对方打伤的事情,但是墨仓生却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

“受伤了?过来。”墨仓生将玉佩扔到了桌子上,抬眼对匪厌说道,“也别跪着了,没事跪什么跪?算了,你直接去床上吧。”

“这······”匪厌有些迟疑,久久不肯动弹,这意思是要为自己疗伤吗?但是他何德何能?墨仓生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利于动用内力。

“匪厌!”墨仓生重重一拍桌子,语气重了起来,“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我的话你都不听了?三番五次抗令你是想要上天吗?”

匪厌心中一惊,连忙想要发誓表忠心的,但是看到墨仓生眸子里压抑着的沉沉怒火,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赶紧去到了床上盘膝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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