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山闲着无聊,想要四处转悠,但是这里自己得罪的人有些多,冷不丁就会碰上一个,难免尴尬,只好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打算补会儿觉。
端木长鹤则是跟着苏畅臻去了苏畅臻的地方,苏畅臻知道端木长鹤是想要问他什么,不等对方开口就说道:“酒酒的事情我不会这么算了,武林盟算计酒酒的事情我一直没有给你详细的解释,但是相信我,日后我定然给你一个让人信服的解释,现在,我需要你的支持。”
“解释不重要,我就想知道你要做到哪种地步,武林盟现在和我们是同盟的关系,并且现在局势不明,离坟山似乎有强力外援,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团结一致,武林盟那边先给一点教训就行,这段时间想必也让对方认清现实了。”
端木长鹤紧紧盯着苏畅臻的双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压制的苦痛来,心中也长叹一声。
苏畅臻闻言就冷下脸色,说道:“那是自然,我不会将此等大事抛之脑后,但是我们必须要警惕武林盟,以防他们背后再下毒手。”
端木长鹤试探着问道:“苏兄,你为何确定酒酒的事情一定是武林盟设计的?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误会?莫沉隐这些年来做武林盟主也是尽心尽力的为正道打算,不像是跟邪教勾结的样子。”
端木长鹤觉得苏畅臻这些天来贸然对武林盟出手有些冲动,连个证据都没有,在这个群情激奋的时候没有足够多的铁证来支持他的行为,很容易遭到攻讦,受人诟病。
苏畅臻就算是骤然遭到了这等巨大打击,也不该是这般冲动,定是知道些什么东西。
纵然端木长鹤说到了这个份上,但是苏畅臻依旧没有丝毫松口吐露秘密的迹象,反而是说道:“我先前说过了,等事情结束之后我自然是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还请端木老弟相信我的判断。”
“行,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端木长鹤点点头,就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而苏畅臻则是劝解道:“我知道你以前跟郑掌门有些过节,现在还请端木老弟你好生忍耐些时日,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论私怨。”
“自然是没有问题。”端木长鹤听见郑义山的名字,脸色顿时臭的跟臭鸡蛋有的一拼,但还是应下来了。
端木长鹤也没有别的什么好说的,于是就告辞了,结果刚出来帐篷就看见几个掌门人在附近一脸纠结的看着这里。端木长鹤走过去,问道:“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吗?苏兄现在正闲着。”
“这个······”其中一个掌门人摸着自己的胡须先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其他人都对他轻微点了点头,然后这人才开口说道:“我就是想要问一下三门派和武林盟是怎么回事?”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双方依旧是同盟者,只是这段时间苏兄痛失爱女,又恰巧跟武林盟那边有点冲突,所以苏兄对待武林盟的脸色不是很好,但是不影响大局。”端木长鹤安慰道。
只是他的话向来没有多大的说服力,是个人都知道端木长鹤是属于那种只用手中的剑说话的人,问他还不如问一块石头来的可靠,尤其是他对苏畅臻一直言听计从,这些掌门人怎么敢听他的一面之言?
但是他们也不能指着端木长鹤的鼻子说你这话没有说服力,一个个的都露出来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笑着点点头,告辞离开了,只是转身的那一瞬间,就又愁眉苦脸起来了。
端木长鹤也回到了自己门派里面,着手吩咐相关的防御事项,正说着,一扭头看见大徒弟心不在焉的样子,顿时心有不满,指责道:“现在紧要关头,你这副样子是要上天?那些师弟师妹全靠你的指挥,你这样岂不是将他们的生命视作儿戏?”
栾西漳赶忙收敛了逸散的思绪,开口解释道:“师尊,徒儿刚刚是在想事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是我们忽略了的。”
“什么地方?”端木长鹤有些烦躁,一个个的怎么就那么爱玩我不告诉你不告诉你就是不告诉你的游戏呢?直接将事情摊到明面上说不可以吗?麻烦,头疼。
栾西漳便赶紧说道:“师尊,我跟着风吹湖的人时,发觉他们好像有别的消息来源,似乎是千机教的内鬼。”
端木长鹤顿时脸色变了,心里惊诧不已,快步走到营帐门口,掀开来帘子看看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放下来帘子,走到栾西漳身边说道:“仔细说说,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是这样的师尊,就在我给师尊传过去最后一封书信后,风吹湖的人就带着我前去桥山岭前去堵截尹午熵一行人,虽然是无功而返,但是他们居然能掌握到尹午熵的行踪想必是有内鬼给他们提供相应的消息。”
栾西漳一直都在想这件事情,但是风吹湖的弟子口风都紧的很,除了必要的交谈之外,几乎就是练功打坐,连最基本的闲聊都没有,相比较一个江湖门派,倒像是一个规矩森严的组织。
栾西漳几乎没有得到过任何的信息,只是越加确定了一点,那就是风吹湖有些秘密在。正巧又听端木长鹤说起来苏畅臻的事情,顿觉苏畅臻的事情跟风吹湖的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是藏着掖着一些秘密不曾公开过。
三大门派两个都有着重大的秘密,说不定这些秘密会直接动摇三大门派的根基,凌微门卡在中间,倒是显得有几分天真愚昧了。
端木长鹤头更加疼了,不过像是这种内鬼的事情,没有哪个门派有义务要宣告的人尽皆知,风吹湖有所隐瞒他能理解,就是风吹湖这种藏头露尾的样子让他联想到了同样藏着秘密的天山剑派。
天山剑派应该是知道了武林盟的一些秘密,甚至是暗地里跟武林盟达成了某种协议。
这让端木长鹤心里有些不舒坦,但还是说道:“每个人或者势力都会有自己的秘密,这件事情你就不比再多做思虑了,只要徐掌门不残害正道就没有问题。”
“但是师尊你就没有想过,这个内鬼的身份吗?”栾西漳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有个最大的迷点就是那个内鬼能告知徐展来有关尹午熵的下落,但是却没有告诉徐展来离坟山上的情况,对方的身份和立场就有些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