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仓生看向了不长生,在这个计划里,不长生是个意外,但是现在看来,好像是并没有闹出来什么幺蛾子。
墨仓生笑道:“孟掌门,你这副样子倒像是心虚啊。呀,我这样说是不对的。”
这哪里是什么心虚,是惊吓还差不多,纪山子沉声说道:“陛下已经长眠,我们在这里折腾也不像个样子,有什么事情出去再说。”
孟长河本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好巧不巧的正好被纪山子打断了,只好黑着脸说道:“那我们就出去好好说道说道。”
墨仓生对站在一边的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件事情稍后我就会给一个交代,还请皇后娘娘好生珍重凤体。”
“那本宫就等着莫家主的好消息了,本宫向来是相信墨家主的,这一次墨家主定然是不会让本宫失望的。”皇后点点头,听她的声音里,却是没有丝毫的悲痛,看来皇后和皇帝不睦的传言是真的了。
没有想到皇后竟然是连个样子都懒得装了,这两人的关系看来是差的要死,也难为皇后还压制着自己的恶心来给皇帝守灵了。
墨仓生四个人很快就出去了皇宫,一出去皇宫,孟长河看准机会就要跑,但是被一直注意着他的动静的墨仓生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紧接着,就是不长生和纪山子的无情攻击,就算是知道了孟长河的无辜,但是人还是要死的,谁触碰了禁忌都要死,无论是被人设计的还是无意的。
孟长河知道自己今天就要命丧在此地了,心里发狠,高声喊道:“墨仓生,你娘活该没有人要,苗疆的人心狠手辣,你娘是个蛇蝎心肠,借助公输家的好意倒打一耙,你也差不到哪里去了,居然弄出来这等的算计来满足自己的私心。”
墨仓生顿时脸色有些难看,手中攻势顿时急促了几分。
不长生和纪山子则是有些惊愣,手中动作一顿,险些让人趁机跑了,幸好不长生的身法足够快,挡住了对方。
不长生看了墨仓生一眼,没有想到墨仓生的身世居然会牵连到苗疆。纪山子则是想的更加的多,方才孟长河提到了公输家,看来公输家也跟墨家有什么牵扯在。
公输家和墨家原先虽然关系不是很好,但是也是属于那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样子,但是后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两家的关系就突然恶化了,变成了现如今的水火不容。
这个孟长河知道的倒是不少,连这等隐秘的事情都没知道,但是他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呢?
纪山子看向一脸阴沉的墨仓生,心里压下这个疑惑,像是这种隐秘,知道的越多就死亡的越快。
在三人的联手围攻之下,就算是对方十分的凶悍,拿出来了十二分的精力来跟他们拼命,但还是很快就落入了下风,只有招架之功了。
见到自己今天着实脱不了身了,孟长河也豁出去了,张口就骂道:“墨仓生,你们墨家和公输家居然联手设计一岩门,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不过公输翼歌本来就活不长了吧,算算时间,应该就剩下了半年的光阴,报应,报应啊。”
墨仓生陡闻这个消息,顿时有些震惊,张口就问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哈哈哈哈,心急了?当年可是你母亲勾搭上了他的亲生父亲呢,按理说他应该恨你入骨,没有想到现在·····呵呵呵,他居然还帮着你设计我,果然是窝囊废,活该。”孟长河吐出去一口血,擦了嘴角的血迹接着就跟纪山子打在了一起,却是不肯告诉墨仓生想要知道的消息。
墨仓生心中有些慌乱,上一次他们见面的时候,墨仓生就察觉到了公输翼歌身体的不对劲了,但是因为对方才跟白衣女子交过手,受了重伤,也就没有特别在意。
“你胡说八道,我墨家手眼通天都没有获得消息,你怎么会知道。”墨仓生像是要将自己的满腔担忧都发泄出来,不管不顾的直接就用起来十分内力,和对方交起来手,一时间周围乱石飞溅,枯叶纷飞,沙子尘土迷了另外两人的眼睛。
“哈哈,倒是搞笑,没有想到墨家主原来是如此的担忧公输家主呢,真是让人预料不到啊。”孟长河既然知道自己现在活不了了,自然就可着劲的往外面抖落秘闻,就算是死,他也要在死前足够恶心对方,给对方添上足够多的麻烦。
想一想吧,要是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公输翼歌活不了多久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再来想想要是众人知道了墨仓生身上流有一半或者是全部的苗疆血统,又会怎么样?
别说其他人了,光是墨家内部,都要炸裂,说不定就是一场让墨家元气大伤伤筋动骨的内乱。
还有公输家,公输家可是比墨家乱多了,本来内部矛盾就很尖锐,长老和家主双方一直在僵持,现在他们要是知道了公输翼歌的实际情况,结果还用的着想吗?
别的不说,就那个草包公输翼和就能让公输翼歌累个半死。
墨仓生越来越恼怒,心里是个什么样的滋味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五味陈杂。
当年是公输承翰收留了他娘,虽然是因为垂涎他娘的美貌,但是无论如何,救命之恩却是实打实的。
墨仓生心中对公输承翰是很感激的,要不是当年对方救下了他娘,他根本就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但是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让人难以接受和认同的。
他娘后来嫁给了公输承翰,至于到底她爱不爱公输承翰,这点墨仓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是公输翼歌彻底厌恶了他们母子两个。
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厌恶,他也不会那么巧的走丢,然后被墨家家主捡回去收养,更加不会成为墨家家主。
但是墨仓生不恨公输翼歌,要是换了他,说不定就直接要了对方的性命。
“墨仓生,你这般心神不宁是因为什么?别是真的在担心公输翼歌吧,那我可真的要呕吐出来了,你虚伪不虚伪。”孟长河正说着话,一个不留意就让不长生钻了空子,肩膀上顿时多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鲜血直往外面涌出来。
孟长河提剑逼开墨仓生的手掌,然后就跟不长生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