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义山看了一圈周围,扯开了话题,说道:“你们就不想着收敛一下同伴的尸体吗?”
圣翁冷哼一声,吩咐弟子前去收殓尸体,随便找个坑埋了。
被折磨一闹,所有的人都没有了睡意,都围坐在是火堆旁边,明亮的火光映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明暗变化,映照出来每个人的晦暗思绪。
本来将近二十几个人的,但是经过刚才的一阵混乱,就剩下了七个人,包括在圣翁在内。
郑义山将人数在心里过了一下,暗暗心惊墨家人的毒辣,这分明就是想着要将乌罗神教的人一网打尽啊。
圣翁平复了一下思绪,然后就让人将那几个俘虏弄醒,喊道:“将他们带过来,我倒要好好问问,墨家和乌罗神教有什么深仇大恨,值得你们一直对我们紧追不舍,处处下死手。”
有弟子领命去了,动作粗暴的将几个人弄醒,提溜着几个人走过来,丢在一边让圣翁审问。
但是那几个人也是个足够忠心的,抬头看了圣翁一眼,毫不犹豫的咬碎了最里面的毒囊,居然服毒自尽了。
圣翁顿时恼怒至极,直接拿着火把将几人的尸体烧了。
郑义山不适的转身;离远了一些,说道;“圣翁如此,未免也过于缺德了些,这几人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用得着圣翁如此对付他们吗?”
“与我乌罗神教为敌,什么下场都不过分。”圣翁别有意味的看着郑义山,也不知道是在说谁。
反正郑义山是觉得是在说莫云生,在心里祈祷着莫云生赶紧找到玉佩将自己救出去,再跟这一群人相处下去,他觉得自己怕是要疯了。
圣翁看着郑义山接着说道:“接下来墨家肯定还会派出来杀手前去截杀我等,希望到时候郑大侠可以拎清楚,莫要为虎作伥。”
郑义山就乐了,什么叫做贼喊捉贼,这不就是吗?虽然说墨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乌罗神教这样说墨家人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并且墨家再怎么说也是中原势力,自家人,但是乌罗神教可是货真价实的外人,还是一个时时刻刻威胁着自己生命的外人。
郑义山会帮他们才怪。
似乎是从郑义山脸上看出来不以为意的神色,圣翁接着提醒道:“希望你别忘记,自己身上可是还有着我们乌罗神教的毒呢。”
郑义山无奈道:“我只要确保一个人活着就可以了,只要那个人能将我领到你们乌罗神教不就行了吗?至于其他人?抱歉,你们又不是我的朋友,也没有给我出手费用,我凭什么要救你们?”
郑义山接着说道:“只要墨家的人不率先想要我的命,我就不会对他们下杀手,为了你们得罪墨家,我傻了怕是。”
郑义山说完之后就腾身到了一棵树上,双手垫在脑后面,闭上眼睛假寐。
圣翁被他这一通抢白,气的脸色变来变去,精彩至极。
圣翁看了一圈剩下的人,说道:“天一亮,我们就开始赶路,这次不再做长时间的修整,尽早进入苗疆。”
“是,圣翁。”其余人神色一紧,齐声声说道。
······
离坟山下。
冬将至听着属下的禀告,等属下说完之后,就看着满头冷汗的莫沉隐,似笑非笑的说道:“这就是人还好好的围堵在山上?”
莫沉隐也万万没有想到人居然会在自己的眼皮子下溜走,冬将至来了之后,就发现山上根本没有人,当时莫沉隐的冷汗就下来了。
然后冬将至很是平静的让人将离坟山掘地三尺,终于挖掘出来了几条密道,顺着密道走,发现这座山其实已经完全被凿空了,里面是像蛛网一样的密道。
千机教的人早已经消失不见了,顺着这些密道往前走,倒是发现了不少的出口,甚至有些出口在山下,他们也发现了谢散客进来的那一条密道。
没有抓到人,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宝藏,宝藏的消息至今为止,还没有一丝的消息,还是只存在于传闻中。
这一点怎么能让冬将至不生气?他砍了莫沉隐的心思都有了。
若不是还留着莫沉隐有些用处,莫沉隐现在有没有见到阎王爷可以讨论一下。
苏畅臻双手插在袖子里,看着莫沉隐一脸的隐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发笑,自作自受,多好的例子。
只是他呢?如果有一天他也这样会如何?
莫沉隐解释道:“冬将军,这件事情,我们大家都尽力了,也玩玩没有想到千机教居然会有密道逃生,这件事情是我们的倏忽。”
“现当今,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找到千机教那些叛徒的下场。”苏畅臻适时的开口说道。
冬将至看了一眼苏畅臻,铜铃般的眼睛里凶光逐渐隐藏在黑色之后,说道:“对于追击那些叛徒,苏掌门有何头绪吗?”
苏畅臻只好笑着摇摇头,道:“我是没有什么头绪,但是有人说不定有,甚至说不定压根就知道是千机教那群人的下落。”
“莫要绕关子,哪个人?”冬将至眉头微皱,问道。
“自然是风吹湖的徐掌门徐展来。”苏畅臻垂着眼睛说道,全当没有注意到端木长鹤震惊的神色和不可置信的目光。
莫沉隐也有些惊讶,旋即是眼中闪过一抹冷笑,苏畅臻果然是个死道友不死贫道的。
“哦?徐掌门?”冬将至倒是没有想到自己会听见这个名字。
“自然,徐掌门不仅知道千机教有关宝藏的消息,还知道他们失踪已久的教主尹午熵的消息,说不定在千机教内中中就有自己的眼线。”苏畅臻语气平淡的说道。
苏畅臻这话也不算是全是假的,至少徐展来暗地里跟千机教有往来一事不是假的,至于用意嘛,一箭双雕一石二鸟又如何?
“本帅记得,徐掌门和苏掌门是好友来着。”冬将至说道,看着苏畅臻的目光多了几分审视打量。
苏畅臻似乎没有听出来冬将至话里面的嘲讽,平淡的笑道:“正是因为是好友,所以才知道的很清楚啊。”
听到这话,端木长鹤觉得身上发冷,他怎么也无法将这个阴冷的像一条毒蛇的人与记忆里那个温和的大个联系起来。
而站在端木长鹤身边的栾西漳简直要翻白眼了,果然是个歹毒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