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烟一直将宁鹤轩身体内的药力都化解之后,才松开了他的手腕。
宁鹤轩的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他看着自己缠着纱布的手腕,苦笑了一声。
“心怡...”
宁鹤轩没有发现站在自己身旁的两个女孩子,洛烟跟齐心怡身上的隐身符还没有撕下来。
齐心怡刚想出声,又被洛烟阻止了动作,她听到外边有人来了。
宁鹤轩做梦都没有想到,他都割腕了,母亲竟然还不送他去医院。
只是叫来了家庭医生,粗略的包扎了一下而已,他那道伤口可是深可见骨的。
这个时候血还没有流干,宁鹤轩都有些意外,毕竟是他自己动的手,那血是怎样喷发的,他一清二楚。
宁鹤轩抱着必死的决心使劲将纱布扯开!
他不能如了那个女人的意思,想让他做出伤害心怡的事,做梦去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手腕的眼眸瞬间睁大,这...竟然只剩下一条淡粉色的痕迹了?
宁鹤轩还没有发现,他已经恢复力气了。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打开,宁鹤轩条件反射性的将纱布胡乱的缠上,然后躺在床上装晕。
宁母背着光走了进来,黑漆漆的房间没有开灯,外边的光照的宁母看不清楚表情。
只感觉到那浑身的阴霾气息,当然这是冲着宁鹤轩去的。
简静嘴角勾着冷笑,慢悠悠的走到宁鹤轩的床前。
“死都不怕,还怕跟个三陪女上床吗?”简静狞笑着扯过宁鹤轩受伤的手腕,开始使劲捏。
她捏了半天,没有看到多余的血色晕染出来,似乎是有些不满意。
“哼,看上去受伤挺严重的,就流那么点血,看来死不了”
简静冷哼一声,将宁鹤轩的手腕扔在一边,朝着那张俊逸的脸庞“啪”就打了一巴掌。
“我告诉你,齐家大小姐是承业的,你别想沾”
简静说完就高昂着头走了出去,而那个被她花钱请来的三陪女走了进来。
“夫人,他都这样了,您还让我动手啊!如果他死在床上,我可就背上人命了”
名叫香香的三陪女有些犹豫的说道,她不想接这个生意了。
当时看到帅气的宁鹤轩,她还以为这是个好活,没想到人家少爷根本就不屑碰她。
趁着香香去跟简静报告的时候,竟然将茶杯打破割了腕。
说实话,香香也挺佩服宁鹤轩的毅力,那药可是进嘴就能晕的...
“你怕什么,药是我下的,茶是我端的,腕是他自己割的,怎么也扯不到你身上”
“你若是实在害怕,就脱光了跟他拍几张照片,发给我就行了”
简静说完鄙夷的看了一眼香香,像是看什么脏东西?
若不是要找个女人跟宁鹤轩拍床照,她还真不想让三陪女进门,真是脏了自己家的地界。
头偏在一边的宁鹤轩握紧了拳头,他的心里现在全是哀伤...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竟然连他都快要死了,还要这样做,她究竟是不是自己母亲?
为了让自己跟齐家大小姐分手,竟然找个三陪女来伺候自己,想要录下自己劈腿的证据。
宁鹤轩生平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身世,说不定他是母亲捡来的吧。
“玛德,这老女人是不是有病”齐心怡说着就要冲上去给简静一脚。
她现在是听明白了,简静想要让两人分手,故意给宁鹤轩找了个女人,还给宁鹤轩下药了。
宁鹤轩不想这样做,可是又无法反抗之下,趁机弄碎了杯子,自己割了腕。
齐心怡无法想象,当时身中迷药的宁鹤轩是如何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做出这么多的动作的。
地上还有茶杯的碎片还没有收拾起来,那染着宁鹤轩血的碎片让齐心怡看的双目通红。
“心怡,淡定,淡定,你让我先看一下情况”洛烟使劲拉着激动的齐心怡。
瞬间在两人身周布下了隔音结界,防止有声音传出。
“烟烟,你还让我怎么冷静,这个女人这是非要折腾死宁鹤轩才甘心吗!”齐心怡流着泪大吼道。
当然她不是对着洛烟生气,她现在想要将简静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前段时间让洛烟算卦的时候,只是听着叙述,齐心怡还没有这么深的感触!
现在亲眼见到简静是如何对待宁鹤轩这个儿子的,齐心怡看着简静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个死人似的。
洛烟无奈,她一边拉着齐心怡,一边朝着简静仔细望去,这个女人从一进来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简静竟然是一体双魂,洛烟通过齐心怡的桃花面测算到宁鹤轩的卦象有限。
现在亲眼看到了简静本人,她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那就难怪简静对宁鹤轩像是对待敌人,却又那么疼爱宁承业了。
“心怡,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咱们慢慢跟她们算账”洛烟认真的看着齐心怡说道。
那眼里的肯定让齐心怡安静下来,没有那么激动了。
“烟烟?她们?”齐心怡擦去眼里的泪水,疑惑的看着洛烟。
“对,是她们,等会我给你解释,现在先看宁鹤轩什么反应,正好替你好好考验一下未来老公不是”
洛烟现在老神在在的拉着齐心怡准备看戏,心里对于一切都已经明了。
齐心怡看到好友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莫名的感觉到心里一阵安定。
“宁鹤轩都割腕了,还要怎么考验嘛”齐心怡咕咕哝哝的说道。
不过也没有反对就是了,跟洛烟一起站在角落安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现在宁鹤轩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事情也在可控范围之内,两个小妮子竟然看起了戏。
真不知道该说她们心大,还是本事大了。
香香对简静不屑的态度倒是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神色,做她们这一行的,每天看到的白眼多了去了。
若是每一个都计较的话,那干脆不要做了。
“是的夫人,香香明白了”香香恭敬的低头应是。
低垂的眼眸里都是不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