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珠一脸郑重的接过那碗水,双手不由的轻轻颤抖,“你、你是说我喝了这水就有灵根了?”
京纾点点头,【有灵根不一定可以修炼,修炼之路是难上加难,但有灵根的人会比普通人更长寿,且年轻时的容颜维持的更久。】
“纾纾,你待我真好!”元珠宝一把抱住她,手中的水颠簸两下,险些洒出来。
【你快喝吧,时间放久了灵气就消散了,不如现在的效果好。】
元宝珠立刻将碗里的水饮尽,这水很是清甜,元宝珠觉得喝第一口时,身体就变得轻松许多。
“纾纾,你快看看我是不是有灵根了?”
她迫不及待的追问道,然而一转头,就看到京纾已经睡着了。
元宝珠轻手轻脚的将被子给她和京纾盖上,然后闭上眼睛,一同睡了过去。
过几日就是祭祀过国神的日子,纾纾说她要养精蓄锐,攒够灵力。
她可不能打扰纾纾让国神归位。
等元宝珠睡熟了,京纾闪身进了琉璃仙境。
空间里,天吴化作一团金色的光球,吸收着这片空间的灵气。
几个小兽在下面够来够去,想抓住那团光球,都被光球轻而易举的躲闪过去。
“主子主子不好了!”白鹤迈着竹竿似的腿,风风火火跑过来,“那颗蛋,好像有动静!”
京纾眼睛一亮,上次在云昭国祭祀大典上,她用神龙蛋搅动灵气,在她昏睡过去前,好似看到神龙蛋发光了。
但是醒来后她仔仔细细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当时看到的是错觉,神龙蛋根本没有一点要破壳的迹象。
京纾一个闪身,来到灵冥树下的神龙蛋前,神龙蛋安静的立在那,仙鹤还用药草给他做了个窝,周围还插了几朵小花做点缀。
【有动静吗?】京纾戳了一下神龙蛋。
“有,刚才它动了一下,我感觉到了!”仙鹤很是激动,它居然将神龙孵出来了,这是它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京纾皱了皱眉,凑近去看,伸出小手敲了下神龙蛋。
其它小兽也围了上来,“仙鹤,是不是你的错觉,神龙哪有那么好被孵出来的?”
仙鹤发现神龙蛋又没动静了,也很着急:“我感觉的没错,是真的!”
【或许是上次的灵气对冲将它催动了,照这样下去,神龙降世应该用不了几日了。】
小兽们都很高兴,谁不想见到传说中的神龙?
京纾回到寝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几日,京纾灵气积攒充沛,就等着元烈开天坛祭祀国神了。
终于,在这天天朗气清之时,她正躺在外面摇椅上晒太阳,元宝珠跑过来告知她三月初要祭祀国神毕方,这是元烈找人算出来的好日子。
京纾伸了个懒腰,反正都等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两天。
恰在这时,空间里再次传来异动,京纾闪身进入空间,就看到那片金色光球在空间里上蹦下窜。
京纾抬手将一道金光没入光球里,那团光球才彻底平复下来。
天吴解释说:“神主大人,我刚才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好像是毕方,毕方刚刚就在我身边!”
毕方是漠北国的国神,京纾下意识的想,难道是漠北国即将要开天坛祭祀毕方,导致毕方神息加重,才让天吴感应到的吗?
【还有两日,毕方就能回来了,天吴,你再等等,我会将她带回来的。】
天吴重重的点了点头,身形一晃,跑到对面的山头休养生息去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用琉璃仙境里的灵气去滋养他的神魂。
只有他变像之前一样强了,才能赐福惠及云昭国百姓。
两日后,元烈如期开天坛祭祀国神毕方,当元宝珠穿着一身浅红长袍,尊贵无比,抱着京纾出现在祭坛前时,文武百官的议论声纷纷响起。
“这是东宫太子才能穿的正红袍啊!她一个公主却这样穿,太不合规矩了!”
“皇上只有公主一个孩子,自然偏宠了些,可是老祖宗的规矩不可破,继任大统还是应当由男子来做!”
甚至有老臣伤着自己为漠北国卖这么多年命,颤颤巍巍的跪下来说:“还请还皇上三四!早日选出太子!”
元烈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早日选出太子?他这几日喝了元宝珠拿给他的灵泉水,只觉得身体轻盈,百病全消,再活个三十年都没问题!
况且元宝珠是他亲生骨肉,怎么就不能当皇太女了?
“朕已经年过四十,身体有亏,无法再生育,难不成你们想将元氏的江山改为外姓,葬送在朕这一代吗?”
老臣身体轻颤,开口辩解道:“皇上,生是因为不想将元氏江山葬送给外姓,才不能让宝珠公主成为太子啊!古今以往,哪有女子做储君的道理?”
元宝珠脸色有一瞬间的难过,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从小父皇就将她视为一国国君来培养的,她学的从来不是女红、女戒,而是兵法和帝王之术。
面对这些难缠老臣,她知道如何拿捏他么:“孙侍郎今年也有六十高寿,见识却如此浅薄,不知道仙灵国亦是女子为帝,女子十月怀胎生下你们,你们却认为女子的价值只有孕育和生子,一个男子却如此心胸,当真令天下女子心寒。”
孙侍郎极力辩解:“皇上明鉴啊!老臣并不是这般想的,老臣一心是为漠北国江山社稷着想!”
元烈挥了挥手,满脸威严,“宝珠公主是朕为一的骨肉,她身上流着元氏的血,往后她的后人也会姓元。”
这句话就是在告诉一众臣子,他在心里已经认可元宝珠是未来的皇太女,是即将登上漠北国最珍贵的宝座。
“若不是宝珠公主将据比国神带回来,能有今日开天坛祭祀毕方真神一幕?漠北国这几日风沙有所缓解,也是宝珠公主日夜操劳,研究培育防风固沙的植被,难道你们就因为她是女子,就否定她的功绩吗?我漠北国的男子,什么时候心胸变得如此狭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