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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艾伯特听
不明白。
“你积点口德好不好,随便就谁爷爷的,没看到他爷爷已经…”我想说已经怀孕了
,但又觉得这样不妥当,于是又改口,装模做样地说道,“人家已经成为历史,历史
的东西,要尊重!”
“你们胡说些什么,它肯定不是艾伯特的爷爷,难道你爷爷可以怀孕?”小光白了我
们一眼。
“当然不能。”我和许少德赶紧为自己的祖先澄清。
“那它是谁?”范里皱眉道。
艾伯特动了动嘴,说了一些话,我们听不大清楚,许少德却细语,猜测他可能只是感
叹自己的爷爷进化得如此神速。我嫌他玩笑开过了头,赶紧让他闭嘴,给人听到,还
以为我们每天就会道人长短。范里也蹲在干尸边,歪着头看了几眼,若有所思地沉默
着。我想,也许他爷爷把自己的衣服给一个怀孕的女人穿,这个女人却被人剥下了人
皮,斩下了四肢。至于他爷爷为什么要把衣服给这个女人穿,那原因就多了,也许他
爷爷对人家有意思,看到别人发冷,于是就把衣服借给她穿。
艾伯特对自己的爷爷很是尊敬,听到我这么一说,就望着我,问道:“这么说,他可
能没死?”
“既然没死,那这把钥匙怎么说,它是不是保险柜的钥匙?”许少德还是只关心钱的
事情。
“是,没错的,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制造保险箱的S&G公司的钥匙很难复制的。他
们在上面印有一个很特殊的数字和字母的组合符号,只有见过那把钥匙的人才知道钥
匙上面的符号是多少,因为钥匙和保险箱都是定制的,所以除了当事人,基本上不会
有其他人知道。我知道那符号是多少,这是我父亲告诉我的,应该没错。”艾伯特非
常肯定。
“那就奇怪了,难道你祖父把钥匙给了这个女人?”我很是不解。
“也许是他奶奶呢?”许少德猜测道。
“我奶奶早就死了,在美国。”艾伯特答道。
我一直站在旁边,当范里蹲下的时候,我看到他脊背凸起了一个异物。看来,他在腰
间也藏了东西。我忽然想起在梅里雪山中,他拿走了一根青se的棍子,在克木神话里
,那根棍子有起死回生之效,莫非,他把那根棍子带到这里来了?克木人难道和古夜
郎人有联系?想到这里,我又迷惑起来,范里到这里是干什么的,他一直没说。但愿
他的目的和我们的不同,要不就顾不上情面,得争个你死我活了。
想归想,我倒不会真的这么做,兄弟还是得做下去的。刚想假装亲热,问范里是不是
藏了什么好东西,他却忽然站了起来,盯着我,困惑地说道:“你已经死了。”
在这种情形下,听到范里这么一说,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好端端地,怎么忽然咒我
死呢,难不成我得罪过他?虽然除四旧已经多年,但中国人对死这个字非常忌讳,怕
是几十年都改不过来的。我压住怒火,尽量保持礼貌的语气,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说
。没想到,范里示意我安静,别出声,让我转头看身后。
我好奇地转过头,心想身后到底有啥,能让范里开口说我死了。原来,我身后又出现
了幻景,那个和我一样的古人,在一群奇装异服的夜郎古人的簇拥下,用一把刀抹了
脖子。黑红的鲜血洒了一地,夜郎古人把和我一样的人抬了起来,然后就径直走向了
竹林。奇怪的是,夜郎人还抱着几个幼小的婴孩尾随其后,不知道在搞什么诡异的仪
式。范里瞅着那人和我一个模样,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所以只好用“你”代替,害得
我以为他在给我下毒咒。
大家望着这景象,一时间忘记了所处的环境,全都一声不吭。幻景只持续了半分钟,
很快就消失个干净,我扫兴地扭过头,要是能多看一会儿该多好。千年之前,这里究
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艾伯特把从无皮干尸掏出来的黑se婴孩放在了地上,然后赤手空拳地就在地上挖了起
来。我本以为他发现了埋在地下的宝藏,过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是想挖个坑,把这些人
的尸骨埋了。他们不是支援中国二战的美军,要是现在带出去,手续会非常麻烦,肯
定很难带回美国。
虽然脚下的是泥地,但夹杂了很多碎石,不消一会儿,艾伯特的双手就染满了鲜血。
我于心不忍,就招呼大家帮忙,很快一个大坑就挖了出来。好歹他是一个孝子,纵然
他先祖算不上好人,但看在艾伯特为父千里寻法,我们也不好站在一旁白眼相看。
坑挖好以后,我说道:“先别挖,兴许其他地方还有你的同胞,要是现在把土埋上,
那不是又要挖开,这对死人太不敬了。”
艾伯特赞同我的看法,于是想往竹林深处再找找,也许他爷爷的尸骨在其他地方。许
少德的心早就飞到了别处,小光和范里也有点按捺不住,这下子应了他们的想法,都
赞成到处看看。大家都不约而同地往金字塔的方向走去,如果有人进到这里,肯定都
会往那里走,想看个究竟,说不定艾伯特的爷爷就在那里。
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步步小心,生怕又碰上“倒流雨”,把我们射成马蜂窝。果不其
然,竹林之中隐藏了很多触发“倒流雨”的机关,好在我们吃过亏,知道怎么避开。
林中又出现了几具神鹰会成员的尸骨,但仍没发现艾伯特爷爷的尸骨。我心里猜想着
,就算找到了又能如何,如果真如他所说,密码刻在他爷爷的胸口上,现在都死了这
么多年了,那密码怕是早随的皮肤的腐朽而消失在这世界上了。
没有多久,我们就走到了竹林的中心,金字塔赫然映入眼帘。这是纯金属所造,约摸
一幢两三层洋楼的大小,有一面隐约有一道门,但门外没有开关,不知道如何开启。
竹林中央还有一片发光的水潭,光芒都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金子塔就在水潭中央。
所有的青铜线都汇集到了水潭之中,我们恍然大悟,原来电力都来源于这片会发光的
水潭。我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弯下身子,想摸一摸这些发光水,看看是什么物质。小
光和范里同时拉住了我,许少德也紧张地大叫起来,我傻笑了一下,心想自己怎么变
笨了。既然能产生强烈的电源,那肯定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指不定我一摸,整个人
都被腐蚀个干净。累了一天,连脑子都变慢了,人如此的迟钝。
我已经直起了身子,他们却还是一副焦急的表情,我不是都已经不打算去摸那些奇怪
的发光水了吗。他们真是奇怪,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小光是个女人,这可
以理解,范里和许少德是男人,男人就应该少话。没想到我还没批评他们的反常,就
连艾伯特也慌张地指手画脚,对着我咿咿呀呀。
我二丈摸不着头脑地望着他们,身后却传来一阵阴风和奔跑声,很快就明白有不好的
情况发生了!
转头望去,茂密的金竹林里冲出来一只双头大犀牛,它浑身漆黑,皮肉厚如铠甲。要
是一刀下去,怕是刀都要断开。双头妖一样的生物不是没听过,双头蛇在广西大山里
时有碰到。
双头蛇属于变异种,之所以会出现双头蛇,主要是因为蛇的基因受到了污染或在染se
体复制或配对过程中产生了错误,使蛇长出了两个头。双头蛇确实比较常见,原因在
于蛇的基因(控制头的那段)不稳定,容易发生变异。
双头蛇,古人传说见之者死。西汉的贾谊写过一本《贾谊新书》,里面有这样一个故
事:“孙叔敖之为婴儿也,出游而还,忧而不食。其母问其故,泣而对曰:‘今日吾见
两头蛇﹐恐去死无日矣。’其母曰:‘今蛇安在?’曰:‘吾闻见两头蛇者死,吾恐
他人又见,吾已埋之也。’其母曰:‘无忧,汝不死。吾闻之:有阴德者,天报之以
福。”
双头犀牛我从未见过,别说双头犀牛了,就连单头的我也是第一次碰上,之前都是在
图片上看到的。双头犀牛的成因我不明白,但是它们可能和双头蛇不同,因为双头蛇
存活时间不长,世界上已知道的是八年,但一般只能活一两周。这双头犀牛看上去,
就活了上百年,老得不能再老,那铠甲一样的皮肉,比钢铁还厚实。
我一看到双头犀牛呼啸而来,顾不上风度,掉头就跑。纵然水潭能发光,我们也没有
仔细去看看竹林边的石壁有无出口,因为当时大家都以为安全了,谁都没想到这里还
有一头犀牛。既然能跑出一头犀牛,那肯定还有别的出路,要不然它不会出现,那群
神鹰会的人可能也是从那个出口进来的。
那双头犀跑得奇快,不愧是四条腿,一下子就赶上了我们。可更奇怪的是,双头犀追
上来以后,却没对我们怎么样,自顾自地跑向竹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