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天琴听到他提到燕城就忍不住答应,虽然她并不想和他在一起。
何泽仲听到她答应就对着院子里的一个小厮说道,“去我院子叫他们把烟花送去了望高塔”
望着小厮大步跑去他的院子他才走去李天琴身边,眉目含笑的愉悦说道何泽仲,“我们慢慢走过去吧,天琴妹妹,礼物你喜欢吗?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都准备一些……”
李天琴神色冷冷清清的平静应了声,“喜欢,谢谢二哥”听着他愉悦浑厚低沉很磁性的声音,她突然觉得很不爽,很想揍他一顿。
听着她软软糯糯的的童音喊着二哥让他有些惆怅,他想让她喊他阿泽,或是阿泽哥哥,但是这样亲密的称呼她根本不可能会叫,他想让她这样叫他怕是等他们成婚后了。
她这样敷衍的说喜欢让他一阵失落,她是不是没看他送的礼物?她知道自己送她这些东西的含义吗?她知道自己心悦她、钟情她、想娶她吗?他不敢对她直言,她太冷清,他觉得现在说绝对会被拒绝的。
“喜欢就好,天琴妹妹你还要出去游历吗?二哥陪你去怎么样?”何泽仲好奇问道,他问小厮和侍女,这姑娘十七岁就带着四个功夫不错的侍女在外行走,两三个月才回来一次。十九岁更是一个侍女都不带一个人独自行走江湖。
让他担忧不已,她吃喝住行是怎么样的,这样娇娇的小姑娘能自己照顾好自己?她练剑十六年,双手都可以持剑,但是他仔细观察过她的小手,白白嫩嫩纤细修长,非常漂亮的小手,一点茧子都没有,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
就算她能照顾好自己,那坏人呢,内力再深厚,功夫再好,剑术再好,人家用下三滥的手段她怎么躲过的?她虽带着面纱出行,但是怎么看都是一位漂亮的未及笈的少女,一身衣裳这样好,傻子都会盯上她,她怎么躲过的?
“不需要”
“你一个人出门没有碰上坏人吗?为什么不带上侍女护卫呢?”断崖上有大量的侍女和护卫功夫都不错,有他们护着出行才不会危险,他一个人行走江湖都碰上好几次坏人,他还是男的……
“习惯一个人”李天琴忍不住在心里嗤笑,还真是孽缘,居然这样担忧她。当初还能乱伸脚绊她,年少轻狂无知不成?
李天琴快步走上了望高塔,何泽仲跟在她身后,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馨香的奶香味一阵心动。她面色总是这样冷冷清清的,言行举止都是端庄优雅的,她行走的样子明明很是端庄,腰间的铃铛都没有任何声响,明明没有任何风情却让他移不开眼睛。
李天琴走上了望高塔,发现两个小厮站在两大箱烟花旁边,她一走上来就抬头看她,她眯着眼睛冷声说道,“下去”,软软糯糯的的童音里说不出的寒意和威压。
两个小厮立刻低头,不敢再打量眼前的少女。何泽仲感觉到身边的姑娘很不悦,他不由的对自己的两个小厮说道,“下去吧”两个小厮放下火折子就快速下楼去,二爷家的大小姐也太可怕。
“天琴妹妹,你要放烟花吗?”何泽仲拿着火折子问道,他怎么觉得她神色更加疏离了呢?
“你放吧,我看看就好!”李天琴在一边的高凳坐下来,靠着椅子的靠背望着天空中的繁星。她在这儿其实也没住几年,毕竟她一直在外行走江湖,但是这儿才像她的家。而李家住了十四年似乎只是个住处,除了弟弟和妹妹们她没有什么值得她思念,她真正的父母虽然对她还算好,但是关爱不够,总少了些什么……
何泽仲把烟花取出来摆成一大排,打开火折子吹一下,然后一个个的点燃,然后走去她的身边站着,望着她漂亮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刷在他心里的感觉,心痒痒的有种甜蜜的感觉。她秀气的鼻子,小小的薄唇,肉肉红润的婴儿肥小脸真是漂亮极了。
她目光沉静的望着满天五彩烟花炸开,神色似乎在怀念,让何泽仲莫名的觉得她看过这样的烟花很多次,她是燕城人士?国都燕城离他们这非常远,一个东一个西,她怎么会来到这边?燕城的世家长女怎么会流落在外?为什么她不回家去?
她原姓李,燕城李氏长女吗?
他觉得应该派人去查一下。
放完一排烟花,何泽仲走去摆第二排烟花,接着点燃烟花,转头望着她,发现她神色更加的落寞,遗世独立的感觉。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想安慰她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他只能不断的燃放烟花,希望她看着漂亮的烟花能开心点。
“天琴妹妹,能和我说说你的曾经的事情吗?你是哪里人士,为何来到西境?是我二叔二婶出去游历带回你的吗?”何泽仲点完最后的烟花走回她身边温柔问道。
李天琴站起来转身面对他,往前一步靠近他,神色冷漠到极致的冷漠抬头望着他,“我年少到现在容貌未曾有过一丝变化,你居然不记得我,但是你的样子我终生难忘。”
她停顿了一会才平静平和疏离的说道,“谢谢二哥的烟花,但是以后不要再到我面前来,我忍耐是有限的,我虽然答应师父师娘不杀你,但是再到我面前来,见一次打一次!”说完提气飞到了望高塔的围墙上,朝着自己的小院飞去,几个起落后就回房自己小院里,躺进躺椅里闭上眼睛一点一点回忆自己从记事起的记忆……
何泽仲望着她神情冷漠的直接离开的背影一阵疑惑,她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还说从年少到现在容貌未曾有过一丝变化。他若见过她不会忘记她的,她是这样的特别,他一眼就心悦她、钟情她、爱上她。他年少到现在的样子的确没有多大变化,但是她什么时候见过自己?
‘你的样子我终生难忘’让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是他害她变成这个样子不成?可是他除了她从来不曾接近靠近任何女子,也没有让任何女子有接近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