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一脸无语。
说真的她也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秦霜那一脸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李明希凑过来,“你说她是不是想跟你套近乎,打入敌人内部以后好撬墙角的?”
秦霜巴不得陈安心赶紧把贺知尧这个墙角给撬了。
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是分得清状况的,她再怎么想逃离贺知尧,那也得贺知尧点头,不是她暗中给别人递梯子。
她要真敢这么干,贺知尧会第一个弄死她。
秦霜一阵心累。
这时,陈安心去洗手间回来,端起自己位置上刚才剩下的半杯啤酒,仰头咕咚咕咚喝了,然后兴奋的说:“还是国内好,烧烤真的是太好吃了,网上可真的没骗我!”
李明希问她:“你从来没回来过国内吗?”
陈安心摇了摇头:“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在国外了,太小时候的事情就记不清了,他们说什么我被拐卖被送到福利院被收养什么的……我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着,她又咬了一口烤串,眼睛亮晶晶的:“太好吃了,你们可真幸福。我在国外也吃过中餐,但是没这么好吃。”
秦霜轻抽了下唇角,没看出来,这竟然还是个吃货。
李明希继续试探她:“你中文挺好的啊。”
陈安心点头:“我的养母就是个中国人啊,还是教古文学的教授,我从小就跟着她学中文的。”
其实陈安心在国外生活的并不差,就算是后来养父母意外过世,也给她留了房子和一笔钱,那笔钱足够用到她大学毕业找到工作。
“那你大学毕业了吗?回来以后还打算继续学业吗?”李明希又问道。
“我……”陈安心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其实是没打算在国内久待的,但是回来以后,又发现很多事情比她想象的还复杂。
她有些无奈,叹了口气:“要是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回去继续学业的,我是办了休学回来的。”
李明希给自己和她的杯子里倒满了酒,碰了碰她的杯子:“那祝你梦想成真。”
陈安心眨了眨眼睛,大概明白过来,李明希跟她说这些话的意思了。
她抬起酒杯,碰了碰李明希的杯子,又递向秦霜:“霜霜,我在国内没有朋友,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我很高兴认识你们。你放心,我对贺知尧没那个意思,我就是看外公年纪大了,一个人很可怜,想为他做点什么。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介入你们。”
“我很抱歉。”陈安心诚恳的看着秦霜。
秦霜碰了碰她的杯子,然后抬起酒杯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冲她笑了笑:“跟你没关系,世事难料罢了,你也别多想。”
但凡陈安心早回来两年,甚至是一年,也没她什么事。
当初要不是贺老爷子病重,贺知尧不想联姻,估计也不会跟她假结婚。
她从始至终,不过就是贺知尧养着的工具人罢了。
但这些,她自己知道,却不能告诉别人。
三个女孩在街边吃了烤串,又去ktv唱了会儿歌,一直闹到凌晨1点多才散场,李明希把喝多了的陈安心给拐到酒店,让自己的司机送了秦霜回住处。
秦霜喝了不少,人有些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有点不太稳,但她还记得要去洗澡,所以回到家,推开卧室的门之后,她就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径直进了浴室。
只是哗啦啦的热水刚打开,浴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秦霜脑袋昏昏沉沉的,反应也比平时慢半拍,门被推开之后她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惊讶,而是眨了眨眼,说:“闹鬼了吗?”
然后突然害怕的尖叫了一声:“鬼啊——”
转过身贴在墙上,瑟瑟发抖,呜呜呜的哭了。
贺知尧揉了揉泛疼的眉心,走过去将她的脸给掰过来,阴沉沉的盯着她:“秦霜!你大半夜的去哪儿鬼混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秦霜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眼泪落的更凶了:“呜呜呜妈妈,有鬼,真的有鬼啊啊,我看见贺知尧了,怎么办怎么办??”
贺知尧泛疼的眉心突突突的跳了跳,有鬼?他是鬼?
他这么大个活人站在这里,她说他是鬼?
真是反了天了。
“呵,”贺知尧冷笑了一声,捧住了她的脸,对着她的眼睛说:“你看着我。”
秦霜泪眼汪汪的看着他。
“我是谁?”贺知尧问。
秦霜:“贺知尧的鬼魂。”
神他妈的贺知尧的鬼魂,贺知尧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什么?
“贺知尧是你什么人?”贺知尧黑着脸又问道。
秦霜抿着唇,不吭声了。
贺知尧威胁她:“说话。”
秦霜抽抽鼻子:“贺知尧大坏蛋,会吃人。”
贺知尧彻底被气笑了。
他磨了磨牙,一字一句的说:“是,会吃人,专、吃、你。”
“呜呜呜,妈妈救命啊,……”秦霜抽噎的都打嗝了,鼻尖通红通红的。
眼尾哭的泛起一抹红,透出致命的媚、意。
操。
贺知尧忍不住狠狠的低骂了一声,都喝多了,还诱惑他!
“秦霜,”贺知尧搂住她的腰,将她抱离了地面,秦霜吓得双手抱住了她的脖子。
嗷嗷叫道:“呜呜呜我被坏蛋提起来了,我站在悬崖上了,我要死了!!”
贺知尧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哑着声音问:“谁是坏蛋?”
秦霜被他打了一下,哭的更厉害了,还不安的扭动着身体,控诉的喊着:“贺知尧!贺知尧大坏蛋!贺知尧坏死了!”
“是吗?”贺知尧嗓音更沉了,隐隐透着危险的意味。
偏偏秦霜毫无所觉,仍旧奋力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他:“我要飞了,你别拽我线行不行!”
“那你是什么?”贺知尧沉声问。
秦霜扬起一只胳膊:“我是风筝啊,我要飞,飞走!飞的远远的!”
贺知尧抱着她离开淋浴间,抬腿跨进了浴缸里,打开了水龙头。
然后咬住了她的耳垂,“你给我飞一个看看?”
“看我是打断你的腿,还是盘起你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