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萝一声惊呼,贴着沈慕卿燥热的胸膛,娇羞的用小拳头不停拍打着沈慕卿。
沈慕卿眼神中的欲望熊熊燃烧,薛青萝在他怀里就像不停挣扎的小绵羊。
挣扎了一番,似乎没了力气,薛青萝渐渐安静下来,沈慕卿就这样将她横陈在大床上,羞红的脸颊上泪滴似珍珠一样滑落。没有任君采撷的甜蜜娇羞,更多的是对命运的无声叹息。
粗重的气息喷在脸颊上,腰封上的同心结被沈慕卿一把扯开,散发着浑厚的男子气息的身体覆盖上来。
此时二皇子临别赠送的云珠缓缓从沈慕卿脱掉的衣服里滑落出来,滚动到两人耳畔处。
里进院落屋子里的林自牧站在窗口,看着前院屋子里的灯火,脸色痛苦的扭曲在一起。
扑闪飞来的信鸽让他呆呆愣住好久,写着消息的纸条被随手丢在灯罩中化为灰烬,手中的鸽子被生生折断了脖子。阴鸷的眼睛里闪着森森寒光。
佳人体软生香,微微闭着眼眸。炉子里的熏香是她亲手放进去的,她知道那个分量的药效有多强烈,等待自己的将是男人一夜无休止的伐哒。
滚落到近前的云珠通体透着幽光,散发着丝丝清凉之意,让欲行合体之事的沈慕卿恢复了片刻神智,脑海中惊起一阵炸雷,一把将身下的女子推开,一边甩着脑袋一边用手不断的拍打额头,试图让自己从疯狂的欲望里清醒过来。
脑海里浮现出前世那个女子的身影正冰冷的看着他,然后转身离去。
沈慕卿伸手想要挽留,可抓了几次,都徒劳无功。眼前映出屋子里的陈设让他清醒,可很快眼前又陷入一片混沌。
薛青萝被一把推开,以为眼前的男人发现她并非处子之身的秘密,对她心生了嫌弃。两行清泪又不自主的流个不行。
沈慕卿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可只要他一睁开眼看到玉体横陈的薛青萝,那股欲望就如浪涛汹涌而来。
他双手抱着头痛苦的对身下的女子喊到:“青萝姑娘,你快走,快……”
透过泪眼朦胧的眼眶,薛青萝见到眼前男人正在饱受着激烈的煎熬。
豆大的汗珠已浸湿大片被褥。
薛青萝心底突然又悲伤起来。是自己不够貌美,还是自己的身体不够诱人?眼前的男人宁愿死死忍受着药性的折磨也不肯碰自己?她见过许多男人看自己时流露出的贪婪眼神,恨不得透过每一件衣裳将她看的一干二净。那是赤裸裸的对她身体的渴望。
而眼前的男子明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虽然他开始表现出来的欲望与那些市井粗鄙之流无异,可他毕竟能在紧要关头清醒,坚守着最后的理智。这世上真有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吗?
薛青萝透过罗帐,看了一眼还在燃烧的香炉。
解药就涂抹在她的朱唇上。
她的内心开始纠结挣扎,她在权衡要不要给他解药。
这解药要是给了他,则林自牧的计划就会全盘落空。如果不给他解药,薛青萝的内心也要饱受煎熬,说到底,她开始心疼眼前的男子了。
沈慕卿终于坚持不住,一声嘶吼之后纵身从床上跳下地面,端起放在桌子上的水从头到脚淋下,然后将头不断的往桌子上磕碰,以此来保持自己清醒理智。
薛青萝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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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下去,从床上快步来到沈慕卿身后,从后面紧紧环抱住了沈慕卿。
当柔软的躯体贴住沈慕卿后背,沈慕卿的身体剧烈的一颤,随后想挣脱开去。薛青萝顺势将沈慕卿的头扭了过来,炽热的红唇吻在了沈慕卿的嘴上。
沈慕卿双目圆睁,极度的不可思议。
双臂抬起刚推开薛青萝一点距离,薛青萝的红唇再次吻了上来。
“沈大人别动,这屋里有合欢散,解药在我嘴上。”
沈慕卿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任由一片柔软的朱唇烙在自己嘴上。
长久的亲吻让薛青萝产生了晕眩,红唇离开沈慕卿的那一刻,她迷离着眼神就要摔倒,沈慕卿一把抱住。凌乱宽松的衣袍里露出若隐若现的软腻,薛青萝羞赫的扯了扯衣襟。沈慕卿也慌忙将头看向别处。
恢复神智的沈慕卿铁青着脸看着熄灭的香炉,薛青萝坐在床边掩面抽泣。
沈慕卿在等。等眼前女子的一个合理解释。
或许是哭的有些累了,薛青萝终于打破了眼前的宁静。
“沈大人,小女子本姓薛,青萝是奴家的名字。”
沈慕卿疑惑的看向薛青萝,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薛青萝眼神对视着沈慕卿继续道:“没错,小女子与刺史大人并非兄妹关系。”
话说到这里,薛青萝并未接着说后面的话。不过沈慕卿从她闪躲的眼神中已经猜到了大概。
“你可知设计陷害钦差是何等罪名?”
沈慕卿目光冷冷的逼视。
若非眼前的女子及时收手,恐怕他已经做了让他后悔终生的事情。费尽心机换来重生的机会,不就是为了那个让他甘愿奋不顾身的女子。若是方才做了不忠之事,那下一步又有何颜面去汀州寻她。
沈慕卿想到这里,心底寒毛乍起。
冰冷的眼神似乎想要择人而噬。
薛青萝决定将解药给沈慕卿的一刻,就已经想到了所有的结局。她看着沈慕卿凄然一笑,眼睛里再也没了往日的媚人风采。
“沈大人,这所有的事当要从我走进徐家大门说起。”
沈慕卿明显未曾料到这事竟然扯上四大家族之首的徐家,侧了侧身子看着薛青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与父母本是青州城外偏远村落的人家,与大多数农家百姓一样。父母每年从大户人家租地耕种,收获时节按时交付租金。父母年年劳作,虽然最后收获不多,一家人却也能混个温饱,其乐融融。”
“我是家里的独女,父亲母亲也都疼爱我,未曾让我缺衣少食。我原本以为这样平淡温馨的日子会一直过下去。直到有一天父亲突然重病,打破了我所有美梦。家里本无多少积蓄,父亲的病医了好久都没见好转,母亲只能四处借钱,最终家徒四壁,再也借不到一分一毫。”
“父亲最终病死在床榻上,而母亲也操劳过甚,加上父亲病逝带来的的哀痛,他也一病不起。我家租赁的田地也就无人打理,欠的租金也就无从还起。有一天徐家的家主去乡间走访,无意瞧见了小女子,一时被小女子的容貌吸引,就替我家还了租金还有外面的欠账。但开出的条件是要我从此卖入徐家。”
“我知道徐家的权势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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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心里也不愿意将自己的人生作为交易,可人到穷途末路也无可奈何。穷人的人生就是这样,由不得自己做主的。”
沈慕卿听到这里又疑惑起来,挑眉询问。
“你本卖身徐家,为何又和林刺史扯上关系?”
薛青萝凄怆一笑。
“我入徐家不久,母亲也黯然离世。我原想着徐家家主将我买回去日后也算有了着落,总胜过身似浮萍,好过无根之草四处漂泊,也未曾想过能得到一个名分。可终究是我想多了。”
“以徐家的权势地位,徐家家主又怎会缺一个美貌女子,想来当时看上我不过是一时猎奇的心态罢了。过了新鲜感,我也就可有可无了。”
“认识林自牧也是在徐家的一次酒宴上。我只是听说徐家与官府关系密切,身为女子,男人们的事我从不打听,也不参与其中。平日里也不曾过多关注这些事。只是有一天林自牧来到府上,徐家家主却让我在酒宴上献舞助兴。”
“也正是这次献舞让林自牧一眼看上了我。我原本以为自己已是徐家家主的人了,林自牧如此想法会招来徐家家主的反感。没想到我还是太天真。也是我高看了自己。徐家为了巩固和林自牧的关系,当晚便将我转手赠与林自牧。”
沈慕卿听到整个故事,心里也说不上来什么感受。他无法责怪女子长得太过魅惑众生,毕竟人的容貌与生俱来,这是父母给的。也不能去指责她任由他人摆布自己的命运不知反抗。在权势面前谄媚折腰的七尺之躯都比比皆是,更莫论她一个女子。
薛青萝讲完自己的经历,静静等待着沈慕卿的发落,神情不悲不喜,甚至看着有些对世事的厌倦和疲惫。
沈慕卿固然恼恨女子以下药的方式陷害自己。可转念一想,他与薛青萝之间也是刚刚相识,两人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没有任何利益纠葛。薛青萝如此行事不过是受人指使罢了,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一个无法掌控命运的可怜虫,不仅沦为男人手里的玩物,最后还被当做男人之间博弈时的棋子。
惩处薛青萝大可不必,反而还会让他与林自牧之间彻底撕破脸面,后面所有的交手都会摆在明面上来。以目前他在青州的处境来说,这是极为不利的。再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事本来就不容易说清楚,还很有可能被林自牧反手诬陷,倒打一耙。
沈慕卿从薛青萝的自述之中隐约听出了她对命运的不甘和无奈。只是无法确定薛青萝到底是忠于徐家还是忠于林自牧。他只能试探一番再做定论。
“青萝姑娘,我知此事非你本意。你只需要告诉我林刺史让你如此做的目的,我便不予追究。”
沈慕卿目光柔和,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坦诚一些。
薛青萝却久久不语。她承认林自牧算不上一个好人,可自从跟着他以来,林自牧也不曾亏待于她,反而百般宠爱,甚至有了她,林自牧都不曾碰过别的女人。作为女人,她不曾想过那些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正是这份安全感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林自牧哪怕十恶不赦,可终究没有对不起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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