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一夜不曾合眼的贾瑜拖着疲惫的身躯,打着连天的哈欠出了宫门,朱雀大街两侧有很多卖各色早点的小门店,他随便选了一家,见贵客盈门,掌柜毕恭毕敬的上前迎接,想把他请到楼上府雅间去坐。
「不必,我坐在这儿就行了,来一碗水盆羊肉,再来一笼肉包子」贾瑜从袖兜里摸出几颗银锞子放在了桌面上,路边摊是他的一个小癖好,只因这里有他甘之如饴,最抚凡人心的烟火气,让他倍感亲切。
「小人不能收侯爷您的钱,若不是您把安南国打下来,我们哪能吃到便宜的米面,您是我们这些普通百姓的大恩人呢。」
贾瑜好奇道:「你认识我?」
掌柜赔笑道:「侯爷,瞧您说的,这都中城里城外谁不认识您,街坊四邻都说那位最英俊最潇洒的少年郎便是国朝第一位冠军侯,您不弃卑贱,到小人这里用早饭,是小人全家老少的荣幸,有您庇佑,小人这小店以后的生意肯定红红火火的。」
贾瑜笑了笑,这种万众瞩目,被人发自肺腑尊敬的感觉真好,人生在世,不就活一张脸么,掌柜又说了几句好话便去盛羊肉了,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他们聚集在远处小声的交头接耳着,有人赞他平易近人,不以爵位官衔为傲视人的资本,也有人说他缺乏朝廷正三品重臣的威严,弃体统于不顾,但大部分人更倾向于前者。
有道是树大招风险,脸大遭人扁,对于这些好坏参半的议论之言,贾瑜早就习以为常了,就算他权势滔天,也不可能做到把所有人的嘴巴都缝上,他自顾自的吃完早饭,留下足够的饭钱,飘然而去。
......
宁国府,宁安堂。
「晴雯?媚人?」
贾瑜刚进内仪门就嚷嚷开了,听到熟悉的呼唤声,四位贴身丫鬟跑了出来,晴雯笑着说道:「爷,可真不凑巧,姑娘和妙玉姐姐前脚刚走,您后脚就回来了。」
「你去跟林姑娘说一声,一切尘埃落定了,都在掌握之中,让她不用忧虑」贾瑜揽着龄官和香菱纤细的腰肢,在她们娇嫩嫩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还是家里好,有这么多随时随地能一吻芳泽的养眼美人,恰似百花,不尽相同,个有个的妙处。
「好的,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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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人细声细气的答道:「回爷的话,她们的大舅舅昨晚因病没了,一大早就去奔丧了,姑娘给她们安排了两顶小轿子,又让两个嬷嬷、四个婆子、四个大丫鬟、还有四个小丫鬟跟着,穿的裙子和戴的首饰都是我们几个精挑细选的上品,不比大户人家太太用的差,不会丢了您的脸面。」
宁国府里没有二等丫鬟这一说了,取而代之的是大丫鬟,再往下是小丫鬟,以及专门做杂活的粗使丫鬟,最顶级的则是媚人、金钏儿、龄官、玉钏儿、香菱这样的贴身丫鬟,小吉祥、小角儿、小梨儿、佳慧属于「准贴身丫鬟」,所享受的待遇,包括吃食和月钱,与媚人她们五个一样。….
媚人也很漂亮,但是她在「宁国公府女子天团」中并不起眼,比晴雯和香菱,以及龄官、芳官、莺儿、紫娟、麝月等人差了一点,她性子软,和迎春很像,安静乖巧,只会一心一意的伺候贾瑜,从不去争抢什么,因此林黛玉对她的评价很高。
贾瑜回来四天了,在他夜以继日的操劳下,被他开过脸的妾室和贴身丫鬟们都吃到饱饱的,唯有她还不曾得到疼爱,即便轮到她了,她也会把机会让给其他人,比如人菜瘾大的雪雁,懂事的让人心疼。
「她们姐妹俩是我的女人,出门必须得有排场,将来你们无论哪个回娘家或者去亲戚家,都得像这般穿金戴银,前呼后拥,风风光光,如此才符合你们的身份。」
来到卧房,贾瑜叫住正欲出去的媚人,把她拦腰抱起来,道:「你跟你晴雯姐姐一样,只会把好吃的东西都让给别人,什么也别说了,让我来好好的疼疼你。」
香菱在珠帘外探头探脑,眼巴巴的看着,贾瑜哑然失笑,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便朝她招了招手,龄官红着脸拉住跃跃欲试的香菱,把她给牵走了。
几度云雨后,贾瑜枕在媚人的大腿上,享受着她提供的按摩服务,很快就沉沉睡去了,媚人不敢动,生怕会吵醒他,哪怕是双腿发麻酸胀,她也咬牙坚持着。
幸好贾瑜翻了个身,她才得到了解脱,给他盖好羊毛毯,轻手轻脚的爬下拔步床,扶着墙艰难的走到外间会客厅,坐在椅子上略微休息一会后,从廊下的水缸里端来一盆清水,先用皂荚把贾瑜脱下来的亵裤和袜子分开洗了,让天天无所事事,只会吃喝玩乐的小角儿将其拿到有阳光的地方晾晒,又招来小吉祥、小梨儿、佳慧,一起用湿毛巾擦拭桌椅板凳,地板书架,认真履行着贴身丫鬟应尽的责任。
......
「哥哥,醒醒,起来用午饭了。」
贾瑜睁开深邃明亮的星眸,映入眼帘的是薛宝钗那张吹弹可破,白皙细腻的鹅蛋脸,她穿着一件澹粉色,绣着多种花纹的裙子,胸前戴着小金锁,发髻上的首饰比较常见,似她们这种大户人家的小姐,平常在家时打扮相对简单一些,只有参加聚会和庆典时才会浓妆艳抹的盛装出席,和别的姑娘争奇斗艳,角逐头筹。
「我亲爱的,可爱的宝妹妹,岫烟都改过来了,你还穿着旧衣服,你虽然身材好、形象美、气质佳,穿什么都好看,但也应该讲究点才是」贾瑜随意把玩着她的小金锁,三言两语就把她夸到心花怒放。
「宝儿习惯了呢,旧是旧了点,却都是好的,扔了或长时间不穿怪可惜的,送人也不妥当,林丫头让我来叫你起床,陪你用午饭,哥哥,你下午打算做什么呀?」
薛宝钗像是一个早晨起来帮儿子穿衣服的母亲,亵裤、寝衣、绛纱袍、袜子、靴子,依次替他穿戴整齐,最后再用桃木篦子为他梳理披肩长发,用白玉簪束好,就差来一句「快上学去吧,别迟到了。」….
「炽儿马上要到家里来,我得辅导他和兰儿读一会儿书,我领了旨意,后日要去金陵府公干,大概一个半月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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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儿,不要害怕,此乃它恐吓天敌的机制,伤不到人的,这种鱼体内含有剧毒,尤其是肝脏、血液、皮肤、眼球,处理不当足矣把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人毒死,但处理好了,它就是一道堪比龙肝凤髓的美味佳肴,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凡事都具有两面性,黑黑白白,真真假假,一定要注意分辨,不可妄下结论,那样只会带来祸端,今天晚上我们就吃它了。」
陈炽放下心来,把圆滚滚的河豚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比起国子监里那些严肃刻板,不苟言笑的老夫子们,他更喜欢陪他做各种游戏、体验新奇事物、讲故事给他听的贾瑜,寓教于乐,趣味盎然的教育方式会给他一个完整美好的彩色童年,将为他的人生带来深远且积极的影响。
「师父,徒儿能不能带点回去给皇祖父、皇祖母、父王、母妃还有五皇叔他们吃呀?」小孩子心思纯净,只会记得对他好的人,他并未提到太皇太后那个老妖婆。
贾瑜摸了摸他的头顶,道:「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当然可以了,为师做好后就让人送些给你皇祖父他们尝尝,炽儿,为师知道你在宫里憋闷,但你皇曾祖父刚刚驾崩,你不好在家里逗留太久,免得世人说你不孝,再过半个时辰就回去守灵吧。」….
陈炽连连点头,指着左摇右晃的红船,其想法很是明显,贾瑜欣然同意,把鱼竿交给他的贴身老太监,带着他和贾兰在清澈见底的湖水中泛起了舟,轻声哼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老爷,西府的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来了,就在园子大门外等待。」
一个嬷嬷站在岸边喊了几声,贾瑜把红船划到岸边,让老太监带陈炽回宫,贾兰则去后廊找贾菌顽了,待他们离开后,三春方才和各自的贴身丫鬟走了进来。
「哥哥好兴致,钓到多少了?」
英姿飒爽的探春浅笑嫣然的问了一句,贾瑜朝红木盆努了努嘴,迎春走上前一看,十几只河豚正翻着白肚皮吐着小泡泡,它们已经认了命,很快就要直面桉板和菜刀,为一时的贪嘴付出生命的代价,她惊讶道:「这湖里好多这种鱼啊。」
「这都是我的功劳啊,姐姐有所不知,我每次钓到雌鱼和小鱼都会选择放生,况且这里水质优良,氧气充足,藻类丰美,很适合它们繁衍生息,除了我这个天敌,它们再也没有别的天敌,久而久之,它们就泛滥成灾了,你们又有口福了,我今晚亲自下厨做菜」贾瑜剥了三个橘子,挨个尝了尝,确认是甜的后,分给了她们。
「哥哥,你说后日带我们乘坐大船去江南看大海,是不是真的?」惜春弱弱的问了一句,她真是一个小美人胚子,小小年纪便出落的亭亭玉立,张开了那还得了。
妹大避兄,贾瑜不能再把她抱起来举高高了,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道:「我闲着没事骗你们做甚,怎么样,想不想去?」
惜春抿了抿两片薄薄的樱唇,低下小脑袋,小声道:「想去,妹妹和嫂子一样,也想和哥哥去看看潮起潮落的大海。」
「除了大海,还有扬州府的瘦西湖和金陵府的秦淮河,都是闻名遐迩,风光旖旎的名胜古迹,小妹自幼生长在京城内,去过最远的地方便是东城外的铁槛寺,这次总算能远游一次,大饱眼福了,谢谢哥哥满足小妹这个心愿,这下没什么遗憾了。」
一条河豚咬钩了,贾瑜发现是雌鱼后,便将它扔回湖里,重新上饵抛竿,笑道:「老妹,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天下之大,远超你的想象,除了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江南,还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塞外,再往北方行万里,则是一个奇异的冰雪世界,此地终年白雪皑皑,冰冻三尺只需一日之寒,脚下不是土地,而是一丈厚的冰层,有很多种珍禽异兽,每到晚上,夜空都会出现
五彩斑斓的极光,以及划破天际的流星雨,《山海经》中记载的巨鲲便生活在那里,终有一天,我会带你们去身临其境的耳闻目染一番。」
他绘声绘色的侃侃而谈并未引起探春的向往,她一脸的狐疑之色,先是严词纠正了贾瑜对她的这个新称呼,然后说道:「真的假的,我感觉你好像是在骗我。」….
「老妹,你等着看吧,我今儿把话撂在这里了,此生定赶在你老到走不动路之前带你去揭开北极的神秘面纱,一睹真容。」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人家还是待字闺中的黄花大闺女好嘛,你倒好,张口闭口「老妹」的,真是讨人厌,探春又羞又气,忍不住照搬林黛玉的招式,捏住贾瑜的耳朵,轻轻的转了一圈,大概是觉得不过瘾,她又在他的胳膊上掐了一下。
「老...不是,好妹妹,我昨儿夜里东奔西走一晚上,脖颈和肩膀酸的厉害,劳您的大驾,替我按一按,好叫我舒坦舒坦。」
探春白了他一眼,轻啐了一口,但还是乖乖的走到他身后,用柔荑给他捏着肩膀,惜春把青花瓷盖碗里冷掉的茶水倒掉,换上芳香的新茶叶和滚烫的山泉水,担心会烫到他,遂鼓起小嘴巴一遍又一遍吹着,待温度刚刚好后,亲自喂给他喝。
正说着,姐弟兄妹四人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娇笑声,用脚趾头想就知道来者是何人了,贾家在京八房的女卷总共有两百多人,性格各异,但如此放诞不羁,泼声浪气的,除了王熙凤,再无第二个。
「哟,都在呢,我这个姓王的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你们姓贾的在一起亲爱了。」
贾瑜从平儿手里接过贾茁,抱了抱就还给了她,他更喜欢女孩儿,除了王熙凤和奶娘,别人一抱就哭的巧姐在他怀里却很安静,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摸他微微凸起的喉结,像是最喜欢的玩具,咧着小小的嘴巴直笑,两颗小小的乳牙煞是可爱。
「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做甚,如果是老太太让你来的,免开尊口。」
巧姐把贾瑜的小拇指当成不好描述之物,紧紧的抓住,含进小嘴巴里津津有味的吮吸着,许是光吃不解饿,她百思不得其解,便把小拇指吐了出来,旋即又看上了他的无名指,关键是不给吃她就直蹬两条小短腿表示抗议,贾瑜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她施为,她也是正册里的金钗呀。
「不是老太太让我来的,这里都是自家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二弟,我有一件大事想告诉你」她朝外面喊了一声,两个婆子合力把一个小箱子抬到了众人的面前。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排排十两一锭的金元宝,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着摄人心魄的金光,上方则放着一只檀木盒子,不出贾瑜所料,其中正是一摞厚厚的银票,皆是一千两的面额,少说也有一百张。
「呵呵,这些是甄家送来的吧?」
王熙凤像是见到了鬼,大惊失色道:「二弟,这你都知道?怪不得你能考中探花,真是太聪明了,这只是其中一部分,总共有一百万两整,三个月前的一天,甄家差人把这笔钱财送来了,说请西府替他们家保管几年,为了表示感谢,他们家送了一些礼物,大概值个一万三千两。」….
「愚蠢的女人,你是被那些礼物迷了心吧!这种东西也是能随便收的?他们家若是平安无事,何必让西府保管这笔财物?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们家引来麻烦?」
贾瑜抬手捏了捏眉心,王熙凤尖叫一声,以为他要打自己,下意识抱住头,连连往后退去,两行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母子连心,她一哭,两个孩子也跟着哭,贾瑜哄了哄巧姐,道:「二嫂子,还算你有点脑子,不曾笨到无可救药,没有瞒着我,现在就让人把那一百万两银子和所有礼物全都打包好,我马上送到宫里
去。」
王熙凤啜泣道:「二弟,礼物都被我拿到当铺换成银子补贴家用了,西府不比东府家大业大,人又多,处处都要使钱,今年外面的田庄和商铺收成又不好,我撑...」
「停停停,先别跟我诉苦,这件事我后续会处理,司棋,麻烦你走一趟,去荣禧堂把林姑娘请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司棋忙不迭的去传话了,贾瑜看着哭哭啼啼的王熙凤,拱手道:「二嫂子,我刚才失态了,说的话不好听,我给你道个恼,你别往心里去,这样吧,从今往后,西府的一应花销都从东府的账面上走。」
「不行不行,二弟的好意嫂子我心领了,我们两府分家都好几十年了,哪能这般占你的便宜,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无妨,我明白西府眼下的日子有多艰难,就这么办,等三年五载后你们恢复了元气,再结束这个双向约定,比起每个月多花的两三千两银子,我更不愿看到你和三妹妹整日因为这些事而愁眉不展。」
王熙凤转过身,蹲在地上捂住脸失声痛哭,老天爷,您为何不让我晚生十年八年,若是能嫁给他这样有担当、有作为、有涵养的男子,少活三十年我也愿意。
平儿也落下泪来,好言劝着她,自家奶奶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天大福分,这辈子才能碰到这样一位知冷知热,体贴她、爱戴她、维护她、扶持她的小叔子。
探春眼含热泪,郑重的给贾瑜福了一礼,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每当看到入不敷出的账目,她就愁到整夜睡不着觉,再拖下去就要靠四处借钱和抵押祖产过活了,堂堂国公府邸却连一百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传出去岂不是要让外人笑掉大牙。
林黛玉快步而至,身后跟着紫娟、雪雁、药官,看到哭成一团的众人,她不明所以,急问道:「瑜儿,出了何事?」
贾瑜把她牵到一边,将景文帝要抄没甄家,王熙凤替甄家保管一百余万两银子的前因后果说了,她沉吟片刻,轻声道:「你做的对,这笔钱财不能留,得尽快送到宫里,至于凤丫头花掉的那些,不全是她的错,她也是没办法才这样做的,你不要责怪她了,差的这一万三千两我们来补。」….
「嗯,把姑父留给我们的那三百三十万两银子也拿出来吧,我一并还给圣上,他老人家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好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况且我们也不缺银子用。」
宁国府如今的进项由四部分组成,一是田庄、二是商铺、三是酒厂、四是玻璃,这里要说的是后者,为了避免被世人诟病太贪心,吃相太难看,景文帝从玻璃制品产生的利润中抽出半成分给贾瑜,为期五年,一月一结,差不多有七八万两。
这门生意和透瓶香一样暴利,它让玻璃这一紧俏的稀罕物件在一定程度上普及开来,流淌到千家万户,而且玻璃做成的窗户、餐具、器皿、工艺品确实美观、轻盈、好用,受到了大户人家的热烈欢迎。
四者加在一起,宁国府每月净收入达到了三十万两左右,十二个月也就是三百六十万两,加上贾瑜的俸禄和各类嘉奖,一年四百万两问题不大,故而用财大气粗,富到流油来形容他最合适不过了。
「它们本来就是圣上的钱,物归原主最好不过」林黛玉自无不可,当即便让紫娟回去把银票拿了过来,一点都没有犹豫,既是对贾瑜言听计从,又是觉得这笔遗产来的不干不净,这让她有很重的心理负担。
回到宁安堂,贾瑜换上斗牛服,戴上乌纱帽,在外面罩了件孝服,坐着马车,带着四百三十一万余两的巨款去了皇宫。
......
皇城,皇宫,慈宁宫。
贾瑜说明了来意,并代王熙凤认了罪,景文帝见他情真意切,态度诚恳,便爽快的把银
子收下了,毕竟谁跟钱有仇。
给太上皇的遗体行完三拜九叩大礼后,贾瑜便躬身退了出去,刚走十几步,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冠军侯请留步。」
回头望去,乃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宫女,她恭声道:「冠军侯,我家太妃娘娘想单独和您说几句话,烦请您便移尊步。」
(如果说不收就是送女,那我已经把李纨、王熙凤和秦可卿都送出去了,不差三春,孤独终老确实太过残忍,还是要给她们一个好归宿,圆了原着的梦,我相信三观正的读者应该都能够理解,并且会支持我,觉得不能接受的朋友,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去留请便,不必恶语伤人。).
云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