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幕后者终出手

“然,然也!”主事很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随即对赵括一拜说道:“正是存在诸多疑惑与不解,而消息传播之快又远超微臣所料,微臣唯恐有小人以此作祟,行阻碍新政推行之事,故立即入宫求见我王。”

“嗯!辛苦爱卿了。”赵括说道:“既如此便传寡人之意:令刑部尚书公开主审此案,内阁赵禹赵阁老旁听监审此案!还百姓一个真相!”

话音刚落,赵禹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抱拳说道:“我王不可也!微臣,乃是蔺上卿一手提拔起来的,与蔺府上下关系也算亲密。若是由微臣前去监听省案,恐造人诟病也。”

“嗯!也是,怪寡人思虑不周了!”赵括哈哈一笑,说道:“那依赵爱卿之意,应该如何是好耶?”

“微臣以为,可有大王可亲赴刑部,主持此案,以正视听、以慑宵小之徒。”赵禹说着还往刑部主事身上瞟了一眼,孰为宵小之徒,不言而喻。

赵括看着赵禹的小动作,颇感好笑,于是对着主事说道:“爱卿以为赵阁老所言如何?”

主事又是一愣,随即立刻回应道:“阁老所言有理!”

“既然刑部亦是此意,那寡人便走这一遭吧!传王命:今日午时,于刑部大门前,令平原君为主审,寡人亲往监审此案!”说着赵括对着赵禹使了个小眼神。wutu.org 螃蟹小说网

赵禹会意,这是让自己先去跟平原君通个气。赵禹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诺!”随即二人皆口称诺,各自领命而去。

望着已经退出殿外的二人,赵括似乎放下了心中大石头,脸色也算是好了些,“反对派”不过如此啊!赵括心中默默想道:害得寡人一宿没睡好!

想着想着,赵括随口说道:“来人!”

“微臣在!”一旁的宦者令赶忙答应道。

“去准备车马吧!另外叫伊妃前来为寡人更衣。”赵括面无表情地吩咐道。

“诺!”虽然不解为何突然要伊妃前来更衣,但一贯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宦者令很快地应诺。或许,赵王是一日不见伊妃兮,思之如狂?

不管了,赶紧把伊妃叫来吧!

时辰还早!便是白日宣淫,也还是够的!嗯,一个时辰,应该是够的吧!

很快,伊妃便被叫到了赵括宫中。

随即,宫门被赶出来的宫女给关上了。

还真的要白日宣淫啊!

宦者令都无语了,自己怎么碰上这么个主子啊!这边等着审案子呢!你却在宫殿里......说好的团结、紧张、严肃、活泼呢!还有没有点做王的觉悟啊!

一个时辰够吗?!宦者令仰着头,无语问苍天。嘴角露出的一丝笑意,不知是苦笑,还是......

......

半个多时辰很快过去,由于宫女们的阻隔,宦者令也听不到殿中的响动,也不知其中进行到了怎样的地步,眼见着太阳渐渐转正,不敢也不能催促的宦者令,也只能在殿外焦急地打着转转。

许是宦者令焦急的心得到了上天的怜悯。

紧闭的殿门终于缓缓地打开,出来的正是已经焕然一新,雄姿英发、器宇轩昂的赵括!整个人似乎都胖了一圈。

宦者令赶忙上前,禀告道:“我王,车马已经备好,吾等上路吧!”

“嗯!”赵括点了点头。

随即在宦者令的搀扶下,“步履蹒跚”地登上了车辇。惹得宦者令涨红了脸。

“宦者令,你来驾车,随寡人一起去吧!”赵括见宦者令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直接打击报复似的下令道。

能咋办呢?

摊到这样的王?

闻言,笑意瞬间从宦者令的脸上退散。

“诺!”宦者令垂头丧气地认命似的坐到了驭手的旁边。

一行不足百人缓缓驶出宫城。

因为不想在城中造成轰动,宦者令在征询了赵括的意见后,安排的是普通的车驾、普通的护卫,从王宫侧门驶出,车幔放下,与普通大臣倒也无太大的差异,也未曾让邯郸的百姓认出来。

吱呀呀的车轴声缓缓响动,百余人朝着刑部所在的方向慢慢前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转过一个街头,本应繁华热闹的街口,突然冷清了起来。

而一直双目微闭,晒着太阳浴的赵括也睁开了双眼,双手也向着大腿两侧摸去。

“吁!”驭手突然将马儿停驻。

“禀我王:前方有人拦路!”一名侍卫向赵括禀报道。

话音未落,一阵箭雨袭来,侍卫身死当场。

而久经战阵的赵括,以大氅裹住自己的身体,一个骨碌便跳下了车辇。

“护驾!护驾!”宦者令在一旁高声疾呼道!

外围的侍卫们很快收拢到赵括的身边,将赵括团团围护在中心,盾兵在前,形成一个圆阵。

又一阵箭雨袭来,击打在盾牌之上,发出叮当作响之声。

“赵括!投降吧!”一句冷峻的话语伴随着骑兵的马蹄声从赵括的正前方传来。

“散!”赵括下令道。

盾兵闻令,露出了一个缺口好让赵括观察敌情。

却见自己的车辇已经被射成了刺猬,还有十数名侍卫命丧在第一轮的突袭之下。

自己的正面,百余身着黑色甲胄的死士将街口塞得满满登登,更有三十余骑兵虎视眈眈;

抬头望去,屋檐之上数十名黑衣箭士正挽弓搭箭,寒光凌冽的箭矢随时便会射向自己;

正此时,身后也传来甲胄、盾牌碰撞的声响,不用说,后路可能已经被盾牌兵和长矛兵给封死了。

而自己一方,由于轻装简从,跟随的侍卫不到八十余人,一通袭击之后,自己身边只有六十几人。

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赵括!投降吧!”又一次冷冽的话语从为首的一骑处发出,之见其身着黑衣,更以黑色布帛遮挡面容,显然不欲旁人认出。只是在话语出口之时,气浪将布帛稍稍带动,露出了布帛之下略略有些花白的胡须。

“尔等何人!胆敢刺王杀驾焉!”侍卫营的校尉一边怒斥着,一边眼睛滴溜溜地乱转着,试图为赵括寻找一条生路。

“卿,还不动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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