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天成这话在赵荣宝耳中，就是张天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托词。
赵荣宝此时很想知道，张天成要是完全发挥的话，可以考多少分。
“张天成，我调集了你初中三年的分数，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张天成有些无语。
至于吗？
居然调集了他初中三年的成绩。
张天成没有说话。
赵荣宝接着说道“我发现，在初中三年，你的成绩非常稳定，稳定得完全不正常了”。
“无论题目多难，你似乎都可以保证在一个名次附近”。
“从来没有超出太多，也没有低太多”。
“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原因吗？”。
张天成倒是很淡定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不是很正常吗赵老师”。
赵荣宝呵呵，笑了笑道“正常吗？如果你和钱三一一样，常年都是第一，那确实很正常的，名次也很稳定”。
“但你要是说，你在中间名次，并且三年都保持这个差不多的名次，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这比你一直考第一名都要难得多”。
就算是发挥再稳定的人，想要一直控制在一个名词附近，是非常困难的。
除了倒数第一和正数第一比较容易控制之外。
其余的名次想要一直维持在一个水平，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除非是故意的。
而且想要做到，就需要对整个班级，整个年级学生的水平非常了解才可以。
张天成却做到了。
赵荣宝不得不怀疑，张天成在控分。
这一次算是他的一次失误。
要不是这一次他监考张天成，张天成完全空了最后一道大题没做，他都不会怀疑。
张天成笑了笑道“赵老师，我想您肯定是弄错了，我其实也很想考得好，但只有这种实力也没有办法”。
“这一次算是我运气比较好，卷子上的题目大多我都会做”。
“下一次估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赵荣宝也笑了笑“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这次的题目可是数学组的老师共同出的，难度很高，但是题型绝对是很少出现的”。
“你会做已经证明了你的能力”。
“最后一道题，你无论如何都应该会做”。
“哪怕你做出了第一道小题我都算你过了”。
“可你前面全都做对了，而且做得非常好，偏偏最后一道题不会做”。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赵荣宝看着张天成，有欣赏，同时也有些担忧。
他担心张天成这一次被发现之后，下一次会将分数控制下来。
张天成依然很平静道“赵老师，我想您肯定是误会了，这一次真的运气的原因”。
赵荣宝知道张天成不承认，但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逼张天成承认。
想了想赵荣宝笑道“那就等所有的卷子发现来，我看一看是不是和我所猜想的一样”。
要是这次张天成的所有科目都控制在一个比例的分数，那绝对就是有问题。
他绝对是在有意识的控分。
张天成果然微微皱了皱眉。
赵荣宝正好看到了张天成的神情那细微的变化。
心中已经确定了张天成就是在控分。
不过他也不想逼得太狠，别到时候弄得张天成直接摆烂就不好了。
“你先回去上课吧”。
正好此时上课铃声响了起来。
在张天成离开之后，赵荣宝一脸激动。
“宝藏啊，这块宝藏终于被我赵荣宝发掘出来了”。
赵荣宝在想一个问题，张天成真实的水平到底是怎样的。
有没有达到钱三一的水平。
至少在数学这一科目上，赵荣宝觉得，张天成和钱三一的水平是一样的。
虽然最后一道大题张天成没有做。
但可以从倒数第二道大题看得出来，张天成绝对可以做得出最后一道大题。
因为倒数第二道大题的考点和最后一道大题差不多，并且难度也不会差多少。
倒数第二道大题，张天成的解法甚至比钱三一都要更加简洁。
这就是两人之间的差距。
而且前面的题目张天成居然全都最多了。
哪怕是第二名的梁云舒，前面的题目都丢分了。
张天成回到教室之后，倒是没有在意。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次居然出现了失误。
考得高了一些。
林妙妙小声问道“老张，赵荣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天成淡淡说道“要上课了”。
林妙妙瞬间知道了，笑道“我就说这次你失误了吧”。
张天成白了她一眼。
林妙妙身后的钱三一深深的看了一眼张天成。
他想知道，张天成真实的水平到底是怎样的。
其实张天成确实不在意他考多少分。
初中三年他都没有被发现，没有想到刚进入高中就被发现了。
不过就算是被发现，张天成也不太在意。
毕竟，他只是觉得被人关注很麻烦而已。
很快，第二节课是物理课。
还是和之前一样。
说了一些话，之后发卷子。
“第一名，钱三一，100分”。
一下子，班上的学生都惊呆了。
“我去，又是满分，状元果然是状元”。
林妙妙冷哼了一声。
看到钱三一得意，她就心里不舒服。
毕竟她经常被钱三一讽刺。
其实她不知道，这只是钱三一吸引她注意力的一种方式而已。
邓小琪一如既往，一脸花痴的看着他。
江天昊撇撇嘴“这家伙是什么怪物，数学考满分，物理也考满分”。
“看来我这精英中学扛把子的位置要让给他了”。
和其他人不同，江天昊的初中也是在精英中学读的。
在初中三年的时间，他可是精英中学的风云人物。
没想到，现在他的风采全被钱三一给掩盖了。
物理老师看到教室里这么喧闹立刻说道“安静，人钱三一靠第一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你们可要和他学习，哪怕考不到满分，也要多提升一下自己的成绩啊”。
班上又安静了下来。
物理老师接着说道“第二名，张天成，90分”。
张天成嘴角微抽。
看来他又低估了这次物理考试的难度。
90分居然也可以排第二。
之前张天成预估，90分最多在班上排前十。
班上很多同学全都看向张天成，再一次被张天成给惊讶到了。
没想到在班上存在感最低的人，成绩会这么好。
在他们看来，钱三一是高不可攀的。
张天成则是他们可以努力赶超的人。
邓小琪此时也有些诧异，她没有想到张天成的数学不是特例。
他的物理居然也这么强。
林妙妙更是心里很高兴。
不过不是因为张天成的成绩而高兴。
而是张天成这一次控分失误而高兴。
所以林妙妙看着张天成一脸笑容。
要不是因为在上课，她真的会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