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乌云滚滚,隐隐有雷声传来,一场暴风雨即将到来。
“日前,江元市公安局破获一起特大dp走私案件,抓获涉案人员54名……”
“牛郎织女遥相望,千里姻缘一线牵。昨日,本市知名婚庆公司摇光阁在市中心公园举办大型相亲活动,这是摇光阁三年来举办的规模最大的相亲活动。下面是本台记者对摇光阁总经理、青年企业家何承熙进行现场采访的实录……”
“世卫组织表示,中国在抗击新冠yq的行动中做出的贡献举世瞩目……”
“以下是国际新闻:m国暴发新一轮yq,m卫生部门再次呼吁各州居民做好安全防护……”
……
街旁的仓买里,老板柜台上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当地的新闻。
李太太接过老板递来的冰镇可乐,略带几分嫌弃地用纸巾擦了擦,这才缓步走出仓买。靠在车边,李太太喝了一大口冰镇可乐,勉强稳住心神。若在平日,以她的身份,断然是不会到这老城区来的。就算来,也不会一个人,可眼下……
但她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白天不方便抛头露面,就算是这晚上,她也戴上了墨镜,换了身大衣,嗯,好在后yiqing时期,大家经常戴口罩,她也戴上了,算是一种不易被人觉察的掩护。
李太太在车边站了一会儿,挎起包朝着仓买东边的小巷里走去,转了几个弯,进了一栋居民楼。
五楼东边的房门早就打开了,一个脸色有些发黄的中年妇人守候在门边。李太太前脚更迈进门,她便将门关上了。
客厅靠窗的位置有一张格式传统的紫檀木桌,桌旁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服装、梳着中分的枯瘦老人。桌上的鱼缸内,两条金鱼肚皮朝上,动也不动,显然是死去多时了。李太太看了一眼,登时一愣,一种不祥的感觉霎时蒙上心头。
老人右手抬起,示意李太太落座,又用右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李太太,不好意思,您吩咐的事,老朽爱莫能助
(本章未完,请翻页)
。”说着用右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到李太太面前。
李太太脸色一白,急忙说道:“陈老,您这是……”
“爱莫能助啊!”老人的脸色也有些苍白,“李太太,老朽能力有限,无功不能受禄。”
“这……这怎么会呢?”李太太急道,“您可是咱们江元市头一号的高人,多少朋友推荐您,您都解决了那么多的事,怎么会……会说能力有限呢?钱的话,我可以加,只求您……您帮帮我们李家,我……”话说到最后,李太太已是泪流满面。
老人叹道:“李太太,能帮的话,老朽岂能不帮?这么多年,诸位抬爱,才让老朽在这江元市也算是个有头面的人物。可眼下这事,真的超乎老朽的能力了。实不相瞒,几天前,您委托我之后,法事就做了。谁成想……”老人说着,将一直遮在左袖中的手伸展了出来。李太太一眼望去,竟然吓得大叫了起来。
只见老人的左手已经变成了纯白色,而且上面密密麻麻遍布着暗红色的孔洞,似乎是溃烂而成的。
老人又指了指面前的鱼缸,喃喃地道:“这两条金鱼是这间屋子风水局的枢纽,鱼死,也就代表风水局破了。这局,本是对付邪祟的专用局,岂料,才一个照面就没了!”
李太太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那东西竟然凶恶到了这个地步!就连江元市排行第一的阴阳先生都对付不了。那他们李家又该怎么办?
老人蹙眉道:“老朽在床上躺了两日才缓过点精神,只是还不能远行,这才请您登门的。李太太,您能不能透漏几句,你们到底是怎么惹上这东西的?老朽不管怎么起课,都算不出个眉目。”
李太太张了张口,似乎要说什么,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陈老,我真的十分抱歉。不是我不想说,实在是……实在是我不能说啊!这……造孽呀!”
老人看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闭目叹道:“诸事有因,诸因有果。祸福无门,惟人自召。李太太,您另请高明吧!”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太太闻言大吃一惊,说道:“陈老,您不能不管啊!我……我儿子……王家……好惨的,我不想我儿子和我们李家也有事啊!”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李太太,您也看到了,老朽无能为力。况且,您也应该想到,家门有此劫,是种了前因。此事,老朽是没有办法了。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恶业太盛,已经难以化解。”
李太太听到这里已是泪流满面,低声不知说了什么,老人的双眉顿时一紧。他刚要开口说话。突然,屋内响起了一阵凄厉的猫叫声。
“喵呜——”
老人脸色一变。接着,桌上的玻璃鱼缸突然炸开,与此同时,身后的玻璃窗也齐刷刷地炸裂。玻璃碎屑四散开来,屋内的三个人全都被碎屑划到了。
狂风涌入屋内,吹得书页翻动、花草乱舞。
李太太和那中年妇女全都慌乱不已,抱在一起。老人伸手从桌上挑起一道黄符,在屋内神龛前点燃。纸灰飞扬,老人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屋内的灯熄灭了,四周也突然陷入了沉寂。
黑暗之中,李太太突然感到身旁的中年妇女变得一沉,接着,她整个人朝着地上滑倒。李太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用力扶着那名中年妇女,可不管她怎么叫喊,那名妇女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息。
这时,灯再次亮起。
李太太惊愕地发现,那名中年妇女两眼大睁,七孔流血。她一惊,手便放开,那名妇女顿时倒在了地上。她再一扭头,眼前景象让她不由得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
只见站在神龛前的老人浑身浴血,胸腹处血肉模糊,内脏都露了出来,咽喉处也有一个深深的切口。他把口一张,喷出了一道血箭,用最后的力气支支吾吾地对已经吓得瘫坐在地上尖叫的李太太说道:“快……跑……”话没说完,便倒在地上气绝身亡。
窗外已是风雨交加,屋内的灯又再次熄灭,在李太太的尖叫声中,隐隐夹杂着一阵冷笑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