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鸭’铜柯费力的迈动着两条短粗的小腿,晃动着满身肥肉,快步跑出了蚌楼。
他这次是孤身前来,没带护卫和手下。
在蚌楼外面,铜柯捂着被打伤的胸口,伸手召出一能容纳他一人乘坐的灵舟,一溜烟的返回了七百公里之外的金乌坊市。
相比于半死不活的蚌楼,金乌坊市可以说繁华至极。
路边的摊位被经营者占得满满当当,上百间店铺无一空闲,光是这些店铺的租金就是一笔十分丰厚的利润。
除了常见的用来交易修炼资源的店铺之外,还有两间比较特殊的店铺,其中‘阴鼎池’是这些特殊的店铺里最热闹、也是整座金乌坊市里最大的销金窟。
作为男性修真者最常光顾的店铺之一,阴鼎池内经营着一些‘风流’的买卖,男性修真者一旦进去,丢的不只是天价的灵石,还有一些重要之物。
其背后乃是地级宗门阴鼎宗,修炼的都是借阳补阴的功法,其宗主与金乌坊市背后的柯家交往密切,二者一拍即合,开始了这种互惠互利的合作方式。
除了阴鼎池,还有另一家见不得光的店铺。
这间店铺默默无名,背后也是有某个驭兽宗门在暗中支持,这间店铺白天出售各类灵兽,到了晚间,只要有熟人带路,就能买到一些白天见不到的珍惜玩意,比如某个破落宗门宗主的女儿,或者某位世俗中的皇室女眷,又或者是一批被不知何处掠来的野修。
白天贩兽,夜晚贩人,只要你的灵石足够,种族与数量不限,男女老幼、高大美丑全都可以随意挑选,私人定制,这就是这间店铺的经营方式,而两间见不得光的店铺,也是金乌坊市能够快速壮大起来的原因之一。
短短十年时间,这座金乌坊市已经建设成了如同城池一般,或许被称之为金乌城也不为过。
在这座坊市发展而成的城市里,铜柯十分奢侈的建立了一座五层高的金乌行宫。
灵舟落在行宫前方街道上,立刻有美貌的侍女出来迎接。
“让开让开,都给我让开,今天老子没心情和你们玩!”铜柯推开这些年轻美貌的侍女,摇晃着肥硕的身体冲进了行宫之内。
行宫的一楼空间十分宽敞,地板是用一种名贵的树木‘黑檀木’铺成,可容纳近百人的空间内,用玉石翡翠以及各种珍贵宝石点缀的屏风将这片空间分割出了十余块更加私密的空间,屏风上的阵法可以完美阻挡声音流出,每个用屏风分割开的空间外面,都专门配有一位貌美的女侍和一位身材高大容貌英俊的男侍负责接待。
在这座销金窟内,只要你花的灵石足够多、身份足够尊贵,那么这些女侍和男侍就会专门为你提供一些私密性质的服务。
当然,前提是你的身家足够丰厚,支付的起一夜风流的价钱。
此时是白天,行宫内客人不多,当铜柯进了行宫之后,所有的男侍和女侍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齐齐想他躬身问候,一位留着八字胡的管家人物迎了过来:“少主,您回来了。”
铜柯,也就是金乌坊市背后修真家族铜家的少主,他擦了擦额头上的热汗,四下看了看,随后用极小的声音问道:“那位大人怎么样了?”
管家摇摇头:“那位那位大人还在四楼。”
“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出来过?”
“没有。”
“不会出什么事吧?有人去看过吗?”
“那位大人曾经交代过,任何人不许靠近,所以没人敢过去。”
铜柯咬咬牙:“我去看看。”
两人脚步变得轻缓,踩着楼梯慢慢上到四楼,优雅静谧的行宫的四楼,此刻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最奢华的房间之内居住了一位客人,铜柯站在同样是黑檀木雕琢而成的木门前,热烘烘的水汽从门缝里穿出,铜柯擦了擦额头的汉,浑身的衣裳早已经湿透。
他走到那扇紧闭的大门前,抬手轻轻敲了两下。
“秋公子,铜柯有事情需要向您汇报。”
“滚!”
从沉重的木门后面,一声包含了愤怒和懊恼的辱骂声传了出来,铜柯身体一颤,就算当着自己的手下面前被门后之人辱骂,他也没有动怒,而是用一种近乎谄媚的声音说道:“秋公子,铜柯找您,是想跟您汇报一下关于收购坊市的事情。”
“……收购的怎么样了!”
“按照您的意思,小的已经将附近的七家坊市全部收购到手。”
“十家坊市,你收购了七家,那还有三家呢?”
“属下已经和那三家坊市背后的修真家族谈妥,只要咱们出六十万灵石,那个家族就同意将坊市转手给我们。”
“……灵石不是问题,尽快将这片区域内的所有坊市掌握在手里,家族下一步要将势力扩展到内陆,这十座坊市是家族扩张的第一步,不容有失。”
“是,属下明白。”铜柯恭敬道。
“等到家族势力在内陆站稳脚跟的那天,你就是第一功臣,家族对你的赏赐绝对不会让你失望,你不是想成为元婴修士吗?到时候我让家族分给你一个名额,送你去天汉帝国,学习最正统的仙道法门。”
铜柯一听到这话,激动的‘扑通’一声跪下,不停对着门后之人叩首。
“属下一定为秋公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天汉帝国!
那可是所有修真界的唯一正统仙道所在,只有各个区域内的天之骄子才有资格接受天汉帝国许可,得到前往天汉帝国的方式,学习正统仙道。
传闻中,只要进入天汉帝国之人,他的资质会被那里的天地灵气改善,变成真正的仙人无垢之体,元婴之前,修真之道上再无任何阻挡。
面对秋公子的许诺,铜柯深信不疑。
因为他知道,秋公子的另一层身份就是天汉帝国的世子,秋公子说的话简直比真金还真。
“下去吧,等坊市到手之后再来和我汇报。”
“是,小的明白。”
等到铜柯离开后,沉重的木门后面再度传来一阵水声,以及几声令人浑身酥软的女子娇笑声。
椭圆形的浴池内,秋胜将身体浸泡在乳白色的灵泉之中,他身上的污渍早已经清洗干净,又恢复成了那副贵族公子的模样。
他浸泡之所以是乳白色,是因为水里事前掺入了一种叫‘玉太清内髓’的药髓,这种药髓尤其受到女性修真者的喜欢,长期浸泡之下,能增强浸泡者的肉体强度,加快体内灵力的运转速度,使修真者的肌肤变得柔嫩洁白,甚至有轻微的驻容养颜的功效。
事实上,一旦与驻容养颜搭上边,那这种东西就会变得十分昂贵,这一池玉太清内髓如果放到拍卖行内,一定会引来女修的疯抢,甚至有过一瓶玉太清内髓能卖到数万灵石价格的记录。
秋胜赤身裸体的泡在价值上万灵石的玉太清内髓内,在他身旁,两位一丝不挂的美女气喘吁吁正靠在他的怀里,四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正在他身上四处游动。
她们的神识被封印住,无法查看周围的情况,她们的眼睛被一块最上等的丝绸遮住,无法看到身边的场景。
身边的男子身份高贵,她们被安排过来陪浴的时候,起初心里是拒绝的,但她们在发现浸泡的是玉太清内髓这种东西,立刻转变了自身是态度。
跟谁不是跟呢?
这里是修真界,但不是所有人都是仙人,如果能巴结上身边这位男子,她们的下半生也算吃喝不愁了。
就在她们准备使尽浑身解数服侍这位大人物的时候,身边这位男子却没有对她们做什么,最多只是动动手。
这是为什么呢?
她们很快便发现了答案。
秋胜在应付完铜柯之后,身体缓缓瘫软在玉池之中,举起胳膊,捧起池水洒在脸上。
他的手指很纤细,很白皙,每一根手指的指甲都修剪的十分整齐、圆润。
李安然!李安然!你这个恶魔!
秋胜狠狠砸在水面上,四溅的水花打在两位美女的脸上和肩膀,乳白色的池水将她们的肌肤也浸润的如同美玉一样。
“公子,您怎么了?”其中一位美女问道。
秋胜深深呼出一口气,在愤怒和不甘的情绪下,他搂过身旁的女子。
半个时辰之后,秋胜重新恢复了理智,靠在水池的边上,脑中飞快地思考着接下来的步骤。
收购这些坊市,这是他此次内陆之行的一项重要任务,也是家族准备将势力发展到内陆的重要战略之一,而铜家则是秋家在几十年前就布下的暗棋,在经过了漫长的准备后,终于由他来启动了这枚棋子。
这个任务,是家族对他个人能力的一次考验,事关不久之后的出来名额以及更远的家主争夺,绝对不能出任何错。
至于李安然?
那只是一个小插曲……
不过,秋胜一想到自己曾经身处在那堆腐烂、恶臭、滑腻倒出都是粘液的动物尸体之中,尽管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但他的身体依然十分诚实的颤抖起来,胃里开始不停的翻江倒海,像是被人用手不停的捏动一般!
身旁的两位美女感觉到他的颤栗,便张开双臂拥抱住了他,给他肉体上的安抚。
半晌之后,秋胜身体上的不适终于减轻了一些,将两位善解人意的美女进自己怀里。
这个仇,我秋胜记下来了。
秋胜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身边的美女不自禁的发出一声痛呼,但很快三人有开始纠缠在了一起……
既然决定要收购刘家的三座坊市,李安然便开始四处奔波。
他手头没有灵石,但他之前从宗门宝库中得到了狐族的至宝青狐罗盘,里面记载了几百条灵石矿脉的具体坐标。
虽然不知道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些灵石矿脉有多少条已经被人发现、现在还剩下多少,但总能找到几条没人发现的灵石矿脉。
小狐狸从罗盘中得到了好处,现在还在沉睡当中,只有它醒来才能操控激活罗盘。
但好在之前他默记下了几条灵石矿脉的位置,现在,他准备去实地考察一遍,顺便验证一下罗盘内容的真实性。
说实话,他不怎么相信罗盘里那么多灵石矿脉的位置都是真的,就算这罗盘是狐族至宝,也没法准确探清楚这么多灵石矿脉的位置。
如果这次验证通过了,那就是一件好事。
他不准备将这些灵石全部挖出来,因为开采过程太过费力,他可不想下去漆黑一片的矿洞里当一名矿工,直接用灵矿作为交易更加省力。
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李安然坐着飞剑跑了好几处地方,在他实地考察之后,发现罗盘中的内容确实属实。
他跑了五个地方,除了一处矿脉已经被当地的宗门发现,其余的四条矿脉都属于无主之物。
灵石矿脉,按照南域修真界的传统,一般是谁发现的就归谁所有,根据内部的灵石储备量,李安然挑选了三条大型灵石矿脉,这三条矿脉的位置相隔较远、地处比较偏僻的位置,每条内部的灵石储备量都在二十万左右,三条矿脉的价值加起来足以超过六十万。
确定好三条矿脉的位置之后,李安然在矿脉上方留下了一个不起眼的记号,又回到了蚌楼坊市。
当他回来时,李管事正在安排下属清点仓库的货物材料,而之前有个短暂交谈的刘夫人正在蚌楼的二楼窗边默默望着。
隔着远处看去,刘夫人的身姿凹凸有致,身穿这一件暖月色的长裙,单薄布料根本遮不住这幅风韵十足的身躯,但偏偏这位美妇的气质冷清,给人一种疏远之感,两种不同的特点结合在一位女子身上,便产生了一种诱人的变化。
李安然出现之后,先与李管事打了个招呼,然后直截了当的说道:“李管事,在下有事情要与刘夫人谈,劳烦帮我引荐一下。”
说完,李安然对着蚌楼二楼窗边的刘夫人施了一礼,没想到刘夫人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直接离开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