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断肠,泪痛惘

寒央不满的反驳:“我哪有那么容易醉,你也太小气了,这酒都给我喝了还不让我喝太多。”

云逸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不让你喝,而是怕你喝醉。”

寒央憨对他道:“我醉了又不要你管,你怕什么,你只管喝你的酒就是了。”

云逸劝不了寒央,只得做好她喝醉的准备。

夜风微凉,月朦胧。

寒央喝的有些醉了,突然对着云逸笑的痴傻道:“云逸,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

不管云逸答不答应,寒央自顾自的唱了起来:“红衣执,执着前尘过往不肯忘,回不去只有笑着伤,酒断肠,泪痛惘,等一个人在承诺里望,望不归,那绝望,哭无助,在无归期中痛伤。怨恨,一身血红衣埋藏的伤,是执着那个人的痴妄,等不到劫里的命伤……”

唱着唱着,她就哭了,哭的悲痛欲绝:“司青,你不是说过你承诺的必将允诺吗?可你为什么就是不回来,为什么……”

云逸看着突然就哭的很悲痛的寒央,有些猝不及防,慌不择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只得尽量不要让她更难过:“会回来的,等你醒来了,就回来了。”

寒央狠狠颤抖着身子,哭的心扉灼痛:“回不来了……”

云逸看着哭的更凶的寒央,把她的话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顿了半晌,他准备说什么,却发现寒央已经醉酒昏睡过去了。

对此,他哭笑不得,她真的是他见过最不按常理来的人,他还在想着如何安慰她的。

结果,现在看来,他的那些话只能全都烂回肚子里去了。

云逸见过一壶不到就醉酒昏睡的寒央,此刻就不再奇怪了,而是把她背着从一楼一步一步的走到三楼的右厢。

到了三楼右厢,云逸背着寒央不方便用手开门,只得用脚打开房门。然后背着寒央走进去,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

云逸怕寒央又像上次一样,突然就消失不见,于是留下来守在她身边。

他看着很安静的睡着的寒央,不由想起刚刚那个哭的很伤心的她,心底诸多疑惑不解。

她明明那样喜欢笑,笑的那样明媚好看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伤心。她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懂得了隐藏心底的伤痛,而选择开心的笑。

是不是她不醉酒,就都没有人知道她的伤,是不是她不醉酒,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那样开心的笑容下的痛苦。

他甚至很好奇,她口中的那个人,究竟又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会让那样喜欢笑的她,伤的那样深,还能让她痛之后笑的那样开心,开心的就像不知世事无常一般。

夜深,不知何时回来的莲卿,出现在右厢,在看见了床上的寒央后,顿了顿:“她又喝醉酒了。”

云逸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莲卿,笑的有些牵强:“都怪我,拿酒给她喝,却劝不住。”

云逸刚说完,寒央就“酒醒”过来了,她坐起来,看着云逸问:“你看见他了吗?他说他要回来找我的。”

云逸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向莲卿,甚至不知道寒央在说些什么,突然想起刚刚那个哭的很伤心的她,于是:“看见了,他来找你了。”

寒央听了很高兴,继续追问云逸:“真的吗,那他在哪里,他知道我在这里吗?”

云逸一顿,又道:“他知道,来看过你就走了,他说他还有些事情,等办完了就回来看你。”

寒央愣住了:“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他不是说他会回来找我吗,为什么不让我见一面就走了。难道他忘了吗?”

云逸和莲卿面面相觑的看着寒央,终是选择了沉默,突然看见她下床,似要去哪里。

云逸急忙拦住寒央,很小心的问她:“寒央,你……要去哪里?”

寒央看着云逸,愣了愣:“我出去啊。”

云逸看向莲卿,又移目看着寒央小心翼翼的问她:“你出去做什么?”

寒央想了想,突然就笑的很开心道:“他之所以没有来找我,或许是因为他不知道我在哪里,等我出去了,他就可以找到我了。”

云逸和莲卿纷纷被寒央的笑刺痛了心,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劝说她,只得默默的跟着她出去,跟在她身后。

寒央开心的跑出房间,从三楼跑到一楼就直接跑出了聚酒楼,在聚酒楼的前方四处张望,又跑去河边的水上阁的广场上左顾右盼。

云逸看不下去了,上去拉着寒央劝道:“寒央,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明天再找好吗,现在回去睡觉。”

寒央推开云逸的手,固执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你们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吧。”说着就跑着离开广场。

云逸劝不了,又不放心,只得和莲卿一起又跟上去。

在曰城里找了一遍又一遍,找到最后,天快亮了都没有找到,寒央哭了,哭的歇斯底里:“司青,你不是说过会回来找我的吗,为什么这么久了你都还没有回来找我,你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云逸和莲卿看着这一幕,猝不及防,却又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说不了,只得难受的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云逸还在心底给自己一个警告,从今以后都不准她碰酒,不然,她又得哭的如这般痛苦。

后来,寒央哭晕过去,云逸和莲卿把她背回聚酒楼悉心照顾。

当她再次醒来,已是两日后,整个脑子昏昏沉沉的胀痛,浑身也难受。

她艰难的坐起来,缓了好半天才下床,刚走两步就觉得浑身无力,便又倒回去瘫在床上,嘴里抱怨着云逸到底给她喝的什么酒。

不一会,她难受着睡了过去,待她再次醒来已是傍晚,见夜里的聚酒楼异样的安静,不由困惑的下楼去,到了一楼一个人都没有。

她看着敞开的大门,顿了顿,径直走去大门口处站着,仰头望了望夜空的一轮弦月,孤零零的悬挂空中,四周一层薄纱般的轻雾,飘逸在弦月旁,显得异样孤寂。

寒央靠在门扉上,依旧仰头望着那轮弦月,咋舌道:“啧,这天上的弦月就和这聚酒楼一样孤寂,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这不是有我吗。”

突然一个沧桑的声音,在寒央的身旁响起,吓的她心有余悸。

她顺着声音响起的地方看去,入眼的就是坐在地上自顾自的喝酒的云逸,浑身都是酒味,整个人看上去也是秃废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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