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毕竟还处于合作的关系。凌波对于自己被请进去并不感到惊奇,感到惊奇的是,明教中人居然没有避讳他的意思,继续开始了刚才的话题。
范遥道:“短处自然是有的。而且不知道何人拿着解药也不要紧。咱们只管把玄冥二老身上的药偷来,找一个华山派、崆峒派的小角色来试上一试,哪一种药整死了他,便是毒药了,这还不方便么?”
凌波毕竟是名门弟子,自幼受到张三丰的教导。虽然八岁起跟着纪小福流落荒岛,这教育也没有落下,听了这话自然不舒服,无奈有求于人也不好翻脸,只得委婉道:“这一路跟来,华山派的冯师兄也没有少出力。”
出力是出力了,但是不怎么管用是真的。
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屋子里的人居然都没有反驳他的意思,反而是杨逍道:“俞姑娘这话有理,既然结盟,也不好不把人家的命当命。何况鞑子狡诈,说不定咱们辛辛苦苦偷来的两种都是毒药。”
这话倒是正理。凌波听后也暗暗点头。范瑶自然要给这个义兄面子,复又道:“鹿好色,鹤好酒,都不是什么正经人物,只是王府管的严,也没有听说他们因此误事。”
阳顶天一直听他们说自己老神在在,直到此时才对阴天正道:“鹰王,怕是要请令外孙来一趟了。”
殷天正的脑子没有他们几人那么火,但是对于教主的命令是不敢违抗的,当即亲自去把张无忌叫了来。阳顶天随即温和问道:“小公子,你在医药上的本事大家都见过,这里有件事需要你来帮忙。请问可有甚么药物,能使人筋骨酸软,便好似中了十香软筋散一般?”
张无忌不疑有他,想了一想,笑道:“要使人全身乏力,昏昏欲睡,那并不难,只是用在高手身上,不到半个时辰,药力便消,要像十香软筋散那么厉害,可没有法子。”
这时凌波已经反应过来,使眼色给张无忌,示意他不要再多说话。果然就听到杨逍抚掌而笑,“那也足够了。属下有一计,还请教主决定能否使用。”
凌波道:“既然如此,我们小儿辈在此估计不变,还是请各位先行商量吧。”
铁冠道人张中一路和他处的不错,闻言阻止道:“俞姑娘何须见外,一路上同甘共苦,大家哪里拿你当过外人?”
他说这话不奇怪,奇怪的是别人居然都没有反对的意思。但凌波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岂会被他这一句话说动?反而正色道:“我虽不屑于那些道学先生的规矩方圆,但到底也知道道理。此次救人,乃是明教出了大力,我等出些苦力,那是理所应当,但涉及到救人策略,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杨教主和光明左右使的厚爱,小女子和师兄心领了,就此别过,还请不要过于客套,早日救出人来,我武当上下同感大德。”
张无忌听到这里,到底也不是真傻,赶忙拱手道:“若为营救,小子甘为驱使。但师妹说的对,很多事情我们确实并不方便在场,还请阳教主和外公见谅。”
殊不知,他们这样明白事理,心性坚定,看在杨顶天,心里又是一阵唏嘘,只是没有立场在阻止他们,也就吩咐他们去了。
凌波离开之后,想了想对张无忌道:“无忌哥哥,我们在这里好歹还能说上些话。赵师兄、冯师兄他们却是无头苍蝇一般,反正这。大事由得明教中人商量,我抽空去安慰他们一二。大家也想想怎么有壳妙计,毕竟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明教虽然有诚意,但自己立不起来,也是什么都白搭的。”
张无忌因为自己父母的事情,其实对一些名门正派并不感冒,但他的性格就是如此,并不记仇,因此也毫无意义,反而趁着自己一时有空,也去给华山派等受伤诸人疗伤。
果不其然,峨眉派的弟子们精神倒还撑得住,冯远声和崆峒派的弟子已经开始有明显的焦虑了。甚至有人在凌波面前开始隐晦的抱怨鸣叫。只是冯远声作为白桓弟子,隐约有接华山趋势,到底有几分见识?闻言立刻出声喝止,到底把这股气压了下来。
凌波感叹道:“冯师兄实在是不容易啊。”武当派虽然也倒霉,但是他们这些第三代的佼佼弟子,除了折了一个宋青书,别人无碍,就是武当。武侠中还有莫声谷和张松溪主持大局。跟几乎被一网打尽的昆仑、华山、崆峒相比,实在是幸运太多了。
冯远生知道眼前这位是真正的聪明人,也不作为,苦笑道:“师门已经如此。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他这样说话,凌波反而觉得这是一个可靠之人,至少比自家师兄张无忌脑子清楚。于是便请了他和赵凯、贝锦仪一起去外边坐坐。在一间茶室的包间里,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别人还好,贝锦仪差点儿一蹦三尺高,要不是赵楷拦着几乎就要跳起来了,但还是尽力压低声音道:“不渴啊,阿翘。你是大家闺秀如何能做奴婢事?而且打探消息这回事儿,一旦入了监牢。万一再把你给折了进去,我们如何去见……二侠啊。”
冯远声也道:“贝师姐说的对。凌波,你难道忘了自己是如何得罪赵敏郡主的?只怕你这张脸一在万安塔出现。就要被碎尸万段了,此计策万万不可行。”
凌波知道他们都是好心,因此格外有耐心道:“我既然敢提出这个办法,自然就有应对的手段。至于容貌,那就更好说了,各位应当知道,我师兄张无忌一手医术。他给我略改一改是不成问题的。”
赵楷无奈,“就算如此,你又如何进得了汝阳王府,进而直接进入万安寺呢?我听说那个地方都是用xz喇嘛把手。寻常人但凡接近。不是挨鞭子,就是直接一命呜呼啊。”
凌波一笑,“谁说我要去汝阳王府了?”
第二日,中书左丞相脱脱正在为发行“至正交钞”,并派人治理黄河头疼,就听说门外有一对赵宋宗室的夫妇前来求见,说有要事禀告。
不用说这位赵宋宗师,那就是召开。其实他也没有假装,按照族谱来说的话,他千真万确是宋太祖赵匡胤的十世孙。
补一章免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