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走进人堆去了,我们也进去吗?看一下他想干嘛!”摩托车手也就是那个兄弟问华强。
“嗯,盯梢就是了,尽量靠近一点,听一下他说什么,或许能了解他这段时间会待在哪里!”
车停后,两个人从尾箱里掏出一把匕首别在身上,然后也赶紧朝人堆里挤了过去。
虽然华强不敢私下对吴凡下手,但是随身带刀却是他的习惯。
而且,他甚至在想到,万一,万一自已就站在吴凡的身后,趁他完全没有提防时,朝他捅上一刀,也不是没有可能呀。
如果真把吴凡干掉了,光头强哥肯定对自已大加赞赏的。
当然,华强也是有这个想法,并不敢轻易行动。
吴凡走进人堆,不禁眉头更加紧皱。
因为他看见地下撒满了西红柿,有的还摔烂了,所以看上去一片血红,惨不忍睹。
而更加让他心生怒火的是,里面不停地传来一个女人的惨叫声,“哎哟、哎呦……”的,让他听了心碎。
吴凡身边一米九五,显得特别高大,加上一脸怒气,有一股强大的气地场。
所以当他拔开前面的人群,说一声“让一下”时,那些围观的群众都身不由已地往两边散开。
这就样,吴凡轻易地就走到了中心。
“我的天呀,住手!”吴凡冲进去,忍不住就发出了一声怒吼。
只见一个女孩子正在地下翻滚,而在她的身边,有一担箩筐被踩扁了,箩筐周围尽是西红柿,她的身上也沾满了西红柿的碎浆,看上去犹如一身血,非常得可怜。
而她之所以在地下翻滚,之所以发出惨叫,是因为有四个男人,正在不停地用皮带抽她。
一个年轻女人,娇嫩的皮肤如何受得了皮带的狠抽呢。
看着她的身体在痛苦的抽搐,再想着这么年轻的女孩子不正是男人千般宠爱的年华吗。
所以吴凡顿时勃然大怒,怒吼一声,然后上前一步,双手一推,就把那四个男人推了一个踉跄。
“你他妈的是什么人?”四个年轻男人中的其中一个挥起手中的皮带,就要朝吴凡抽去,但可能突然发现,来人比自已高一个头呀,于是生生止住攻势,变成了手指着吴凡,大声地吼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为什么四个人欺负一个女人?”吴凡像是一座山一样,屹立在他们的面前,义正词严地问道。
“我们是市场管理办的,这个女人占道摆摊,且不听劝阻,还用称铊袭击我们,我们才不得不要把她控制,我们都是迫不得已的,并不是欺负他,你最好了解清楚了再管闲事!”其中一个年轻男人恶狠狠地说道。
“不管怎么说,你们不能打人,四个男人打一个女人,像什么话!”吴凡听说女孩子占道经营,又用秤砣打人,怒火倒是消了一点了。
毕竟如果是自已,在面对攻击时,也会正当防卫,并且有时也可能会防卫过当。
“好,我们不打了,让她向我们道歉,然后交一万元罚款,就让她走,不然今天就让她进监狱!”一个年轻男人似乎网开一面说道。
“行,这一万元我来替她交!”吴凡说完就掏了一万元递给他们。
“哎!”就在这时,原来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围观百姓,却明显的有人发出了叹息声。
怎么了?
感觉到不对劲呀。
于是吴凡看向了他们,但是他们却又都把头低下去了,装作没有看见。
吴凡想或者是自已多疑了吧,于是就蹲下去,抓住女孩子的手腕,一边把脉一边把她扶了起来,关切地问道,“小妹,你怎么样呀?”
“我浑身都痛,你看,你看……”年轻女孩子泣不成声地哭着,然后把衣服撩开了一点,哭诉道,“他们不是人,不是人,把我打成这样,还冤枉,冤枉我!”
啊,吴凡心里一震。
我的天呀,刚才把脉似乎没有感觉到女孩子受到什么大的伤害,但是现在看见她原本雪白的肚皮上却是一条一条的紫色血痕,可见都是皮带抽的。
这种皮带抽的一般不会造成内伤,但是却能让人痛不欲生。
太狠了。
而且,还冤枉?真有冤情吗?
吴凡瞪了那四个人一眼,暗想自已太草率了,怎么没有听一听女孩子的话就赔钱了呢,钱太多了吗?
“究竟怎么回事,你仔细跟我说一下!”吴凡对那个女孩子说道。
“走了,走了,别再围在这里了,事情解决了,都散了。你也走吧,别再多管闲事,小心惹火上身呀!”这时,那四个市场管理员开始驱散围观群众,并且指着吴凡说道。
吴凡没有理他们,而是对已经坐起来的女孩子说道:“你放心吧,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什么都可以说出来,自然会有人替你做主!”
似乎受到了鼓励,年轻女孩子指着四个市场管理人员说道:“他们就是市场一霸,收保护费,欺压小摊小贩,没有人敢对他们说不。我在这里摆难,平时都是可以的,可是今天他们过来就要收我五百元,我都没有卖几个西红柿,就说没钱,他们就收缴我的称,我自然要夺回来,结果他们在拗断我的称时,那称杆对折时打到一个人的脸上,居然说是我打的,然后就把我的两箩筐西红柿倒在地下,把我放倒,用西红柿砸我,之后还用皮带来抽我……”
“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还有这等事情发生?”吴凡听了后,眉宇间已然升腾起一股杀气。
那几个年轻人见吴凡瞪着自已,赫然间感觉到一股寒意升腾,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其中一个人指着年轻女孩子说道:“你纯粹是在放屁,是你不服从管理,还殴打市场管理人员,我们只是出于自卫,才对你还击的,别血口喷人啊,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你们知道怎么回事吗?”吴凡站了起来,走向了围观的市民。
他觉得,双方当事人可能都是带着情绪说话,只会挑对自已有利的事情来说,只有围观的人,或许才能说得更加客观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