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如果我们手握实权的一些人能多为百姓着想,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恶人呢,我真希望经过这一件事情,再仗势欺人的会少一点。”
“对了,我说徐百灯是英雄,会不会被追责,说我和他是同伙呀?”
那个大叔一边说着一边眼露惊恐地看着记者。
记者赶紧摆手道:“啊,不会,我们这里是言论自由的,你就是说你是皇帝也没什么呀,所以,放心大胆的说,在我们这里,从来没有因为说话就被抓的,一切都是依法办事!”
“那就好,能把我心中郁积这么久的话毫无顾忌地说出来,我真得高兴,这是我最痛快的时刻,谢谢你,美女记者!”那个男人竟然一脸感激地朝记者抱拳打拱手。
“客气了,客气了,再见!”女记者表情有些尴尬地挥了挥手。
这个男人只是说了几句心里话,却一脸感激,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是一直活得卑微,有话不敢说,有事不敢做?
还好,记者马上来到了另一个现场,这一次采访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
显然为了更加有广泛和代表性,所以她是尽量采访不同年龄段的人。
“美女,请问你对徐百灯杀人之事是怎么看的呢?”记者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心里很痛,好遗憾,徐百灯竟然会杀人!”那个年轻女孩子摇了摇头。
“哦,你是在为康永周一家生命的逝去而难过是吧,这充分地说明你是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记者附和道。
“呸!”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女孩子竟然朝地下吐了一下口水。
这,这,多多少少让记者有一些尴尬,颇为不解地看着她。
“我是在为徐百灯惋惜,他是一个人,却去杀了那么多的畜生,结果可能因此而丧命,太不划算了,我现在每时每刻都在祈祷,祈祷徐百灯能被鉴定为精神病,这样他杀了人就不用承担刑事责任了!”女孩子显然也觉得自己有一些粗鲁,所以解释了一番,并且向记者说了一声对不起。oΠъ.
“哦,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呀,我能理解,也不会怪你,毕竟我采访的九个人,有八个半人都是像你一样的想法!”记者苦笑道。
“哈哈,是吧,那就好,说明大部分的人是正常的,有着同情心和正义感,只是很多时候却不得不压抑自己的同情心和正义感。所以我真希望通过这件事,能让一些人发现,权力太集中了不好,没有约束,就会出现康永周这样的人!”
“你看他侵占邻居的土地,侵吞邻居的征地款也就罢了,竟然把邻居强行当成精神病送进精神病院关了三年,想想多可怕呀,只要人家要对付你,哪怕你什么错都没有,就可以强行把你送进去,你活着会不会惶恐,会不会提心吊胆?”
“他是什么人,一个小小的基层人物而已,在官员阶层表上都没有列出来,却能让一个邻居失去人身自由三年,且一直没有任何人向他追责,这畸形不畸形?”
“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总之,我希望徐百灯没事,没事……”
女孩子说到这里,挥了挥手,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看着她有些无奈但决然的背影,女记者的眼眶突然红了。
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什么原因,四合院的人都突然没有了声音,一个个神情肃穆,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
“好消息,好消息!”就在这时,一道女人欢悦的声音在四合院门口响了起来。
大家赶紧扭头去看,要知道是什么好消息。
只见原来是章曼玉回来了,她小跑着冲过来。
看她那不讲矜持风度的步伐和通红的小脸蛋,就知道她可能确实是太激动了。
到底是什么好消息,让一个应该以冷静为主的大律师如此激动呢。
“什么好消息呀?”在她靠近时,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好消息,我先喝一口酒,走累了!”章曼玉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一边喘气一边端起了一杯酒。
大家虽然好奇,却也不能强行把她手中的杯子拿开呀,于是都瞪大眼睛看着她。
一口气把一杯酒干完,章曼玉用手背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酒渍,然后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掏出来了一分文件。
她在把文件递给吴凡的同时,兴奋地朝大家喊道:“徐百灯经过司法精神鉴定,确认案发时属于精神病发作期!”
“啊,真得,真得吗?”刚看了电视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才电视里被采访的人都说,希望徐百灯能被鉴定为精神病,这样他灭了康永周满门,也不用承担刑事责任。
“是真的!”章曼玉非常肯定地说道,“这是最顶级、最权威的鉴定机构鉴定的,康永周家属请的庞大的律师团队都已经认可了这份鉴定。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是这家机构鉴定的,那绝对是百分之千的正确,就算去任何地方重新鉴定,结果都不会反转了!”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啪啪啪……”在得到确认的答案后,大家一片叫好声,紧接着就是自发热烈地鼓掌。
即使是如杨令业一般老持稳重的人,嘴角也露出了笑容,双手用力地拍掌。
章曼玉带来的这个消息,让刚才还心情沮丧的人像是瞬间满血复活一样。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这里真实的体现出来了。
即使大家都认为,徐百灯在杀人时,意图明显,且有意放过康永周,让他承家破人亡的痛苦,应该是精神正常的。
所以虽然同情他,也希望他不用承担责任,但事实上却不抱希望。
如今突然有了权威的鉴定结果出来,徐百灯果然是精神病,杀人的过程也是,那岂不是给了大家一个惊喜吗?
吴凡在看过那个鉴定报告后,也是激动地在桌子上猛地拍了几下,然后说道:“哈哈,太好了,真是老天开眼呀,意外的惊喜,值得庆祝,今晚我们要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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