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蟒。
她的眼神轻佻,带着一丝玩味,像打量一件商品般审视着我。“啧啧,这细皮嫩肉的,难怪蛇君对你如此着迷。”
“他……他在哪?”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无力,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女人咯咯地笑了,笑声尖锐刺耳,让我更加心烦意乱。
“蛇君?他现在可没空管你。他正在享用更美味的食物呢。”
我惊恐地瞪着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柳沧龙跟你走了就变成这样了?”
“噢,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呢?要说的话,你本该叫我一声小妈呢!”
“我叫白莜,你们村里的蛇窟,就是我的老巢,我们见过无数次面了,不是吗?”
她冷冽一笑。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白莜站起身,绕着我走了一圈。
“别紧张,小美人儿,我只是帮他恢复了本性而已。他呀,本来就是一条嗜血的蛟龙,只不过以前为了你,压抑着自己的本性。现在,他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
“你胡说!”我强撑着坐起身,脖颈处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刺痛。
白莜轻蔑地一笑。“信不信由你。不过,柳君大人现在已经对你没兴趣了,他现在才知道,真正爱的人是我。”
“你到底做了什么?他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的?”我忍不住追问。
我现在脑子特别的乱。
毕竟,之前柳沧龙根本不是这样。
虽然他很霸道,很偏执。
但绝对不是这样的!
“还是要感谢你的好奶奶,若不是她帮我,我可没办法控制柳沧龙!”白莜森森一笑。
“我奶奶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不是你绑架了我奶奶吗?”我更乱了。
“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奶奶一直替孟婆做事情?之所以被抓去阴司,就是因为孟婆要她伤了你,她没完成任务。啧啧啧,不怪你,也不怪孟婆,怪只怪蛇君魅力真大,就连孟婆都心悦与他。”
我心里一咯噔。
奶奶竟然是孟婆的人?
但这些年,奶奶一直在护着我。
所以孟婆生气了?
将她送去了阴司刑场受罚?
“可我奶奶也没这么大本事,让柳沧龙变成这样!”我反驳道。
“如果是孟婆汤呢?孟婆的汤,有一种忘记前世,有一种忘记人性,你猜猜,柳沧龙喝下的什么?你的天罡镯虽然很厉害,不过对于一个忘记人性的蛇妖来说,妖性更强!”
白莜放肆的笑出声来。
“你以为这样就能控制他?”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白莜轻蔑地一笑,“控制?我何须控制?他现在只爱我,对我言听计从,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我。你,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玩腻了的旧玩具罢了。”
她说着,走到床边,俯下身,用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挑起我的下巴,一股浓烈的脂粉味扑面而来,让我一阵恶心。
“这张脸蛋确实漂亮,难怪柳沧龙曾经为你神魂颠倒。不过现在嘛……”
她轻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恶意,“他更喜欢我的。”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我猛地挥开她的手,厌恶地别过头。
“你最好祈祷他永远都这样!”我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白莜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放心,他会一直这样的。而你,”她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就乖乖地待在这里,哪儿也别想去。”
“你这个疯子!”我怒不可遏的骂道。
“我疯?呵呵,苏璃,你以为每个人都爱你吗?你的奶奶,一直在替孟婆做事情,背刺你多少回了,你还不知道?你的丈夫江安序,不过是与你成亲,助他修道,恢复视力,利用你罢了!”
“而我,好歹也是你的小后妈,虽然称不上好人,不过,也不会要你的命。”
她冷冷一笑。
“柳沧龙虽然霸道,但他对你的爱是真的。”白莜突然话锋一转,“不像江安序,他接近你,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的。”
我愣住了。
柳沧龙的爱?
白莜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轻笑一声,说道:“他囚禁你,是因为他害怕失去你。他折磨你,是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的爱。他爱你,爱得疯狂,爱得偏执,但他绝对不会利用你。”
“说实话,我很嫉妒,柳沧龙对你的一片痴心,千年了,他还是那么爱你。”
白莜的话像一根毒刺,狠狠地扎进我的心里。
奶奶,江安序……他们接近我,都带着目的?
“别装了,苏璃。”白莜嗤笑一声,“你骨子里就喜欢柳沧龙那样的男人,别告诉我你没感觉。江安序那副清高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想吐。也就你这种傻子,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她的话粗俗不堪,却像一把利刃,剖开了我伪装的坚强。
是啊,柳沧龙的霸道和偏执,曾让我恐惧,却也让我沉沦。
他炙热的眼神,强势的占有,都像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我的灵魂深处。
即使我一遍遍告诉自己要远离他,却还是忍不住被他吸引。
“你胡说!”我强撑着反驳,声音却颤抖得厉害。
白莜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直视她的眼睛。
“苏璃,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敢说,你没有在他身下颤抖过?你敢说,你没有在他怀里感受到一丝温暖?”
“承认吧,苏璃,你爱他。”白莜的声音变得轻柔,却带着一丝蛊惑,“只有他,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只有他,才能让你体会到真正的快乐。”
“承认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冷笑一声。
“也没什么,就是看着你爱上他之后,他却不爱你了,只爱我一个人的感觉,让我很开心,很快乐。”她妖娆的笑出声来。
话音落下。
房门突然被打开。
柳沧龙缓缓朝着房间里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阴沉,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与我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十分冰冷。
就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你说的对。”柳沧龙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我的耳膜。“我曾经爱过她,爱得发疯,爱得失去自我。可那又如何?她心里根本没有我。”
白莜满脸欢喜的走到柳沧龙的面前,伸手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没关系,你我现在相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