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不给为夫说说这个香囊的缘由吗?”
“奴····妾身昨晚开始为夫君缝制,今早才将将完工。绣的是····是隐喻郎君的天赐良缘。”
这····秦时立马打了个问号。
看过剧的他,岂能不知道,柳眠棠只会弯弓射大雕,哪里会提针绣鸳鸯?
果然,他摘下香囊,举在柳眠棠身后一看,好丑的两只鸭子啊!
好吧,能把鸳鸯绣成鸭子····
不对,是能绣得让人看出来是一对鸭子,已经是柳眠棠倾尽全力的结果啦。
秦时暗自检讨一番,做人不能过分奢想。
翻过来,背面绣着一轮朝阳和一弯新月,确实很符合秦时名字里的涵义。
“夫人这个香囊绣得真好,为夫轻易就品出来、个中浓浓的深情厚意!为夫谢过夫人,必定好生珍而惜之!”
“真的好?夫君莫要哄骗于我!”
“寓意好,心思好,情丝更是系得牢靠,为夫满意至极,哪来的诓骗于你?”
柳眠棠抱紧了他,明明在笑,泪珠却滚滚而落。
“妾身何其幸也,竟能遇见如此贴心的郎君!”
“所以夫人自觉这个香囊绣得值当?”
“然也!妾身恨不能把心儿捧出来置于夫君掌上,区区心意又何足道也?”
“夫人!你不好,实在太不好了!你天天拿如此情话迷惑为夫,我早晚会淹死在蜜水里的。”
柳眠棠恨恨地拍了他一下:“不许你说那个字!以后绝对不允许!”
她拍完后,忍不住失笑道:“妾身的话语真的能让夫君欢悦?”
“没错!百灵鸟的啼声都没有夫人的情话动听。”
柳眠棠羞涩地笑着,细嫩的指腹划过秦时的发脚。
静静相拥了良久,秦时打破了沉默:“夫人,香囊有了,荷包应该不会少吧?”
柳眠棠闻言,心里甜得直泛蜜:“夫君真的不嫌弃我绣工低劣?”
“夫人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至于绣工····你每年给我绣一只,等你我年纪大了,就摆出来一起欣赏、点评。”
“啊?那····到时候,你可不许取笑妾身。”
“不是取笑而是欢笑,为夫晚年的乐趣全指望夫人的绣工了。”
“妾身听懂了,夫君实在太坏了!”
“很明显,为夫正在努力地坏进夫人的心坎里去。”
柳眠棠心儿一颤再颤,用尽全力抱紧了秦时。
良久,她带着哭腔低喊:“夫君,你为何对我这么好?”
“因为····你值得这份好。”
柳眠棠猛然拉开距离,昂着头痴痴地看着秦时。
转瞬,她踮起脚尖,把小脸儿递向秦时。
宅院里说白了全是他的妹子,秦时当然不用避忌。
他老实不客气地低下头,随后手目而上。
柳眠棠呆呆地圆瞪着美眸,眨巴两下眼睛后才想起自己应该闭上眼睛。
不想她这番萌态被秦时看在眼里,竟然想到了白粥姐,进而想起了大蜜蜜。
话说这双美眸,确实有几分大蜜蜜的魅惑劲儿。
难怪大蜜蜜拒演后,剧组会选择王楚燃来顶替。
一会儿后,柳眠棠一脸羞怒地帮秦时涂抹药膏。
问、就是秦时的手背,被她给掐了一记狠的,不上药的话,青紫积淤是必然的。
“说!你下次还敢不敢?”
“肯定敢啊!如此美妙的手感,傻瓜才不敢呢!”
“妾身生气了!”
“午饭之后,为夫带夫人上街转转。”
“哼!”
“带你吃冰糖葫芦,还有····算了,夫人想吃什么,咱们一路吃回来。”
“哼!”
“不生气了吧?”
柳眠棠没有回答,反倒幽幽地叹了口气。
“妾身绣好香囊,就想起了出嫁前绣的那个。觉得对不起夫君,愧疚于自己瞒骗夫君。”
原来如此,难怪不是反制而是想要诀别。
“没事,我不瞒骗你,我专门欺负你,然后咱们就两清了。”
“哼!夫君若是欺负妾身,妾身自然得忍着受着,唯怨生来命苦。”
“夫人真是天生一张巧口,你如此一说、为夫哪里好意思欺负你啊?”
“那是不欺负了?”
“或许欺负二字的内涵,你我所见不同,所以暂且略过为好,咱们还是说说····”
“内涵?哼!夫君果然坏死了!”
“夫人,你如此聪慧机敏,让为夫压力山大啊!”
“反正夫君自己看着办吧,若是不想手部诸多伤痛,还是自重为好。”
“夫人说得在理,为夫自有分数。”
柳眠棠嗔了他一眼,就不再多说,收拾好东西去洗手。
秦时看了看受伤的手背,决定今晚让另一边的手背也挨上一记。
不多一会,秦云进来禀报说午饭已经做好了,柳眠棠让他去饭厅进餐。
饭间,柳眠棠时不时嗔他一眼,显然心中仍旧羞怒交加。
如此状况,秦时觉得有必要为自己正名。
云淡风轻在边上的饭桌吃饭,秦时倒是不好说得太明白。
“夫人可知何为动口不动手?”
“当然知道,此乃夫子所言:君子动口不动手。”
“那若是动手不动口呢?”
“当属小人行径也!”
“夫人说得好啊!故而咱们家中,夫人乃君子,为夫乃小人也!”
柳眠棠何等聪明才智,一听这话就羞得粉脸飞霞。
她知道秦时这是在点明,她既然可以动口,秦时当然可以动手。
身为主动一方,柳眠棠无言以对,只好低着头默默吃饭,不敢再冲他砸眼刀子。
这妞内心羞急,吃饱饭后就想要躲着秦时。
不想秦时早有准备,她刚放下碗筷,秦时随之放下。
这厮先一步离座,过去扶起她:“夫人随我去品品茶说说话,等她们收拾完,咱们就出门走走。”
柳眠棠无计可施,只好被他牵着小手儿拉走了。
秦时有心哄她,说笑几句就轻松转移走她的注意力。
柳眠棠被他逗得低着小脑袋,努力缩起脖子。
“夫人这就不对了!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为夫喜欢你天鹅般细长的美颈,你就应该大方地展现在我的眼前。”
柳眠棠从眼帘低下瞥了他一眼,想了想就挺直腰坐好。
“夫君所言甚是,是妾身做得不好。”
“夫人既然知错,是否愿意认罚?”
“妾身认罚,夫君尽管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