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有多少人能到场了。
慕天晴和墨少钦回到慕家之后,就开始核对宾客名单,核对完之后,将请柬全部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寄了出去。
陆陆续续就开始收到各大公司的回复和道喜。
慕天晴看了后台邮箱,这里面有些人的回复很明确,表示感谢的同时,答应前来赴约,有些人却回答的模棱两可。
慕明洲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异样,毕竟女儿大婚,能弄得这么声势浩大,已经很给他长脸了。
他不奢求什么。
“好了,闺女,你怀了身孕,这些事情以后就别操心了,交给小墨处理就好。”
慕明洲见女儿一直盯着电脑,出面将电脑收走了,转头朝墨少钦使眼色,“小墨,你怎么照顾孕妇的?”
慕明洲从前为了讨女儿欢心,不敢轻易表露对墨少钦的喜恶,现如今闺女带着女婿都住回家里来了,他就算做戏也不可能成天做戏,这一不留神,还是表现出了对女婿的嫌弃。
墨少钦倒是不气,识趣的很,他站起来,将电脑收到一边,伸手去牵慕天晴的手,“爸爸说的对,天晴,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其他事情都别管了,交给我来处理吧。”
慕天晴有点郁闷,不过,想起腹中的宝宝,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腹。duwo.org 比奇小说网
她还是在意宝宝的安危的,乖乖待在家里养胎,把孩子生下来是要紧事。
上一世,她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这辈子,她绝不会再让悲剧重演了。
慕天晴伸手挽住墨少钦的手臂,在男人的搀扶下,上楼回房。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慕天晴确实不再管事了,为了防止她在家一个人无聊,墨少钦把冰夏接到了家里来陪她。
冰夏本就是聋哑人,比较安静,两个女孩子从小产生的深厚羁绊,以及后来发生的事,让彼此之间都变得极为默契。
冰夏喜欢看书。
经常坐在卧室飘窗上,抱着一本书,一看就是大半天。
本来这没什么奇怪的,但慕天晴却发现,她似乎总是喜欢发呆,有时候抱着书本,半天都不翻开一页。
慕天晴觉得冰夏似乎有心事。
起初,她以为是之前权听白给她造成了心理阴影,她试着开导冰夏,但没想到,女孩竟然比她还要看得开。
冰夏只是释怀地一笑,用手语道:【我早就忘记那段经历了,其实,权听白也只是个可怜人,他根本不懂什么是爱,陷在自我执念里一辈子。这或许对他而言,才是最大的惩罚吧?死了,才是一种解脱。】
慕天晴觉得冰夏真是个很有灵性的女孩,上辈子,她为了救自己,便周旋于柯志文和洛依依之间,若不是她足够沉稳有胆魄,根本不可能蛰伏那么就才被发现。
她看似柔柔弱弱的小身板里,却装着一个强大的灵魂。
这样的女孩子,本该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变得更加沉静踏实,可不知为何,她却显得心事重重。
慕天晴审视着眼前的女孩,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冰夏对她而言都是特殊的存在,之前一直是冰夏在帮她,这一次,慕天晴也想帮冰夏。
慕天晴观察了冰夏好些天,直到这天,楼下传来一阵汽车鸣笛声。
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应乘风敲着卧室门,喊道,“美人儿,你老公让我给你送来八宝斋的燕窝,我进来了哦!”
“进。”
应乘风依旧痞里痞气,笑眯眯看着慕天晴,将手里的燕窝放到桌上,“老墨可真关心你,他说从今天起,我以后得顿顿给你送燕窝了。”
慕天晴笑笑,“应大助理,要是嫌麻烦,可以让人店铺同城快递过来。”
“那怎么行?现在是最关键的时期,要是燕窝中途被人调包了,你喝了出点岔子,老墨不得扒了我的皮!”
慕天晴以前觉得应乘风挺不着调的,自从经历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一系列事以后,才发现应乘风做事看似浮夸,其实最有效率。
难怪墨少钦如此重用他。
不过作为应家继承人,应乘风甘愿放弃应家继承权,十年如一日地陪在墨少钦身边,甘心做绿叶,就冲这份义气,这人也是比较可靠的。
慕天晴接过燕窝,目光不经意瞥到了一旁的冰夏。
冰夏原本就不会说话,存在感比较低,所以慕天晴刚刚没有注意到她,这会儿她目光触及角落处冰夏的脸,才发现对方眼神有几分闪烁。
慕天晴心里产生了一丝狐疑,大概是她的视线勾起了应乘风的注意。
应乘风也将目光转向了容冰夏的方向,明显他脸上的表情也僵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往常的痞气,“小哑巴也在呀。”
慕天晴放下手中的燕窝,“应乘风,她叫容冰夏,你可以叫她容小姐,或者冰夏小姐,叫小哑巴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
应乘风伸手摸了摸后脖颈,神情明显有些尴尬,他打哈哈地一笑,“这是昵称,我和冰夏是朋友,这么叫她不会介意的,是吧,冰夏。”
容冰夏垂下眸子,攥了攥掌心,再次抬眼时,恢复了镇定,抬手做手势:【对,朋友。】
他们是朋友。
慕天晴目光在两人之间梭巡。
她的直觉不会错,这两个人有些反常,如果没记错,当初权听白盯上冰夏的那段时间,她为了阻止冰夏对权听白产生好感,专程让应乘风去勾搭过冰夏。
只是为了不让她误入歧途。
后来,在雪山上,她把冰夏救下山,为了逃出权听白的魔爪,墨少钦让应乘风把冰夏藏了起来。
因为应乘风是墨少钦信任的人,后来又有诸事缠身,慕天晴在收到冰夏的保平安短信之后,就没有再过问。
那段时间,冰夏是和应乘风在一起吗?
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慕天晴一直知道,冰夏是个心思玲珑却藏得极深的人,再加上天生残疾,她把真实的自己一直锁在躯壳里,旁人很难窥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