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策凛住,此时他的心也彻底被眼前这位魅力四射的男人所征服。
“子龙兄弟……你……”
“好仁义啊!”
孙策忽地站起身来,忍不住握住了赵云的双手。
“先父在时,常赞子龙将军之德。”
“策那时年幼气盛,并不轻信。”
“如今方知将军乃真仁义君子也。”
赵云哈哈笑道:
“恭维我的话就免了吧,你若真当真感激我。”
“就该在江南好好干。”
“继你父之遗志,承江东大业。”
“将江东的六郡八十一州全都给拿下,这样你泉下老爹方能够瞑目。”
孙策怔了下,旋即哈哈大笑。
连连拍手叫好:
“子龙兄弟,你这人十分直爽,策平生从未见过。”
“你我既是一见如故,如若不弃。”
“策愿和你义结金兰,做手足兄弟。”
“从此生死与共,齐心协力。”
“共谋大业,同取天下。”
赵云闻言大喜,忙道:
“好,伯符有此意向。”
“赵云自是求之不得。”
小霸王孙策乃是当世英豪。
本来当初自己是想结交好孙坚的。
只是事与愿违。
孙坚不幸陨落,现在结好他儿子也是一样的。
孙策眼见赵云爽快答应,喜上眉梢。
忙与赵云相互叙了年岁。
原来赵云却是比孙策虚长了三岁。
于是孙策当即二话不说,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椅子。
旋即直接扑通一声。
向赵云双膝跪下,抱紧拳头,朗声喊道:
“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
赵云乃笑着将孙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贤弟。”
“既是结拜,这礼节仪式还是要的。”
赵云当即唤一声来人。
命下人去备几张黄纸,肥鸡、泥土过来。
然后再准备些个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事。
诸物皆备齐以后。
两人即刻跪着天地,撮土焚香,拜而起誓道:
“念赵云、孙策,虽然异姓。”
“既结为兄弟,当同心协力。”
“救困扶危,锄强护弱。”
“上报国家,下安黎庶。”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皇天后土,实鉴此心。”
“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结拜祷告仪式很快结束。
接下来便该进行下一环的拜兄长的礼节。·
孙策却忽然开口道:
“兄长且慢,我还有一位结义金兰的义弟。”
“姓周名瑜,字公瑾。”
“庐江舒城人也。”
“其腹有韬略,胸藏甲兵。”
“定能成为兄长霸业的一大助力。”
“我们于此间结拜,可不能忘了将他也给算进来呀。”
赵云听得周瑜之名,心下一动。
周瑜从小与孙策关系最笃,早早地便义结了金兰。
而如今孙策和自己结拜了。
那周瑜从礼法上讲,自然而然的也该算进来。
赵云便道:
“此事好办。”
“我们先结拜了金兰。”
“待日后见着了公瑾,我们再拜一次便可。”
孙策闻言一喜,忙道:
“如此最好,兄长若是见着了公瑾。”
“一定会喜欢他的。”
他想着公瑾生的俊俏,比之大哥还要美上半分。
自己的颜值,算是三兄弟里拖后腿的了。
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忙再向赵云行跪拜礼。
赵云将其扶起,二人随后共握一剑,斩铁石。
咔嚓一声。
铁石断做两半。
寓意为: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这结拜之礼便算是成了。
“大哥!”
“二弟!”
二人抚手,相视一笑。
正所谓这一拜。
春风得意遇知音,桃花含笑映祭台。
保国安邦志慷慨,建功立业展雄才。
患难相誓不分开,天地日月壮我怀。
烽烟大步向天生,刀剑在手卷风来。
二人结拜已毕,胸中豪气顿生。
赵云执孙策手道:
“贤弟,明日你便随我入朝拜谒天子。”
“向他讨个名节,如此你南征方才出师有名。”
孙策抱腕道一声:
“谢过兄长。”
又兀的想起自己此间来是要送玉玺的。
本来想要玉玺找赵云换兵马。
结果赵云却豪爽地将兵马送出。
自己之前还质疑他愿不愿帮助自己。
现在看来,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兄长。”
孙策从怀间取出玉玺,向赵云拜道:
“先父临终前,曾叮嘱让我将玉玺送还于你。”
“此间来,着急着借兵马,差点儿忘了这茬儿。”
说完,他双手将玉玺奉给了赵云。
赵云摆摆手,道:
“既是用老将军生命换来的玉玺,怎能轻易送我?”
“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孙策就猜到赵云会拒绝,乃将玉玺一把塞进了赵云怀中。
正色道:
“既是我父亲的嘱咐,兄长还是莫要推辞的好。”
“如今兄长在朝廷为官,而玉玺又原属于朝廷。”
“兄长将玉玺交还回去,也是大功一件呐。”
赵云想想觉得有理,乃将玉玺手下,道:
“既如此,明日我便向天子表奏你交还玉玺之功。”
孙策谢过。
又想着此时天色尚早,便邀赵云在邺城里去吃酒。
赵云奇道:
“要吃酒,我府上有的是。”
“干嘛还跑到城中里去,鱼龙混杂的。”
“落得个不清净。”
孙策哈哈笑道:
“不清净才好,热热闹闹闹地吃起酒来才痛快。”
“待在家里吃酒,死气沉沉的。”
“多不快活?”
他忽的叹了口气,又有些伤感道:
“何况明日便要与兄长分别,此去山遥路远。”
“不知几时才能再见上兄长一面。”
“愚弟心中实是不舍。”
“不与兄长痛饮三大白,如何解忧浇愁?”
赵云一听,被孙策这话给感动到了。
当即便拉着孙策到邺城里去吃酒。
守在门外的许褚见状,忙道:
“主公既是要出城,俺带些个护卫同去。”
孙策闻言皱了皱眉头,但不好数落赵云的手下。
赵云见状,乃笑道:
“我与我兄弟此去只为叙情,又不干什么杀人放火的大事。”
“哪里用得着刀兵?”
“况且带人出去不得清闲,还容易扰民。”
“只我兄弟二人去便好。”
许褚一凛,担忧道:
“但邺城如今鱼龙混杂,人心不宁。”
“主公又身居高位,倘若被宵小之辈所算计上。”
“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