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刘海忠吃过早饭就又一次登门何家,催促着正在与秦淮茹商讨接下来生活的傻柱尽快搬离四合院。
“我说你烦不烦啊?刘海忠,我都说了,我下午会搬,你别跟催命似的在这儿催啊催的行不行啊?”。本就因家里快断顿的情况弄得心烦意乱的傻柱再也忍受不住站起身来怒吼道。
“你....你还想动手是吗?傻柱,我告诉你,别逼我找人来收拾你,赶紧麻溜的收拾东西滚蛋”。刘海忠先是被吓得连连后退,
直到撞到了门框处才回过神来,心念一动故作镇定的指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傻柱大声嚷嚷道。
傻柱如今不能算是虎落平阳,毕竟他本就不是虎,只是做人比较虎罢了。
但也能算作是过街老鼠,只要他大声嚷嚷,引来院子里的关注,傻柱现在这副瘦弱的身板不说打不打得过膀大腰圆的他,即便打得过也不敢跟他动手。
“刘海忠,你别嚷嚷,你也不瞧瞧你是什么处境,说得好听你是中院的调解员,说得难听点,你就是个吉祥物就是个摆设”。
“你仨儿子断亲的断亲,跑的跑,被抓的被抓,院里有一个算一个谁瞧得起你?”。
“来啊,你想干什么?是不是要逼我跟你玩命?爷们现在这个处境还能怕你?”。傻柱见对方被自己吓唬住了,
心里也是一喜抄起一旁的板凳就直指刘海忠怒骂道。
心里打定主意,反正还没到规定时间,按院里人不乐意搭理他的情况断定众人也不会提前一拥而上将他赶走。
索性就没有给刘海忠任何面子,打算在临别之时给对方留下一些难看的场面。
“你.......”。被傻柱戳着肺管子一顿咆哮,对方的话丝毫不加掩饰直击他内心深处最不愿意提及的是·薄弱点,
让刘海忠气得当场破了防,满脸潮红眼眶也越发腥红。
“你什么你,刘海忠,你算老几啊?今个儿要是前院的阎....大爷过来催我,我麻溜就滚蛋”。
“可凭你?两句话就让我现在滚?爷还不吃你这套,不给你这个面儿,你能拿我怎么样?”。傻柱扬起下巴不屑的说道。
反正都要滚蛋,离开这个从小居住的四合院了,他也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准备拿刘海忠撒撒气。
顶破天就是被人批评教育一顿,早就习以为常的傻柱压根已经破罐破摔了。
“好,你等着,你给我等着!”。见状似乎还真拿傻柱一点办法没有,刘海忠也只能放下一句狠话就摔门而出。
“能耐你别走啊?不是调解员吗?你来啊,接着调解调解我啊!”。傻柱在身后得意洋洋的阴阳怪气道。
“柱子,你把他得罪了,咱又得吃苦头了,你这是干啥啊?”。秦淮茹担惊受怕的站在一旁责怪的说道。
“得了,咱该收拾收拾,我哪怕给他跪下,他刘海忠能拿我当个人吗?”。
“他也不瞧瞧他自个儿是什么德行,不就挨顿批评吗?又不是没挨过,债多不压身,虱子多了不痒”。傻柱没好气的一边收拾着铺盖卷一边嘟囔道。
秦淮茹见状也知道傻柱此时犯了混,但又想到了刘海忠在这个四合院里也没什么好人缘,尤其是与冯许两家关系相当不好,
两家人几乎就不乐意搭理他,才放下心来跟傻柱一块收拾着家里的盆盆罐罐。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傻柱这个王八蛋”。回到刘家屋内,刘海忠气得围着饭桌绕着圈一直叫喊着要收拾傻柱。
可他越这么说,害怕的人只有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二大妈迟美丽。
自从刘光福得势之后,她母凭子贵,凭借着对小儿子的千依百顺,帮衬着他挤兑刘海忠,得到了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一度让她认为即将要做到农民翻身把歌唱的地方。
可还没享受几天好日子,刘光福就因参与了于海棠事件直接被发配到了农场劳改两年半,失去了小儿子的庇护与依靠。
她又重新回到了暗无天日的生活当中,刘海忠在第一晚就将积攒许久的怒气尽数爆发了出来,藤条都几乎被抽到了断裂的程度。
让她一次性体验到了刘光齐与刘光福从未体验过的遭遇。
默默的抬起脚准备躲到厨房里,可刚有所动作就被刘海忠察觉,吓得她当即腿脚发软的靠在墙角处缓缓蹲了下去。
“老....老刘,我.....你轻点,轻点,我求求你”。担心棉衣会被打坏,只好快速的将身上的棉衣脱下来,随后抱在怀里用嘴咬着棉衣袖口发出了哀求。
“你们....你们都要跟我过不去!”。
“你那小儿子现在还去劳改了!我这个当爹的还被他这个畜生牵连了,都是你,都是你生的好儿子!”。
“吃鸡蛋是吧,还要喝我的酒?你不是乐意听他的话吗?你怎么不去陪他一块劳改啊?”。刘海忠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的拿起供奉在橱柜旁的两件“先天圣宝”,左右开弓的朝着蜷缩在角落里的二大妈挥舞着。
一边发泄着心情愤怒的情绪,嘴里一边骂道。
呜呜呜的破风声在刘家屋内响彻而起,每一次藤条与鞭子落到二大妈的身上时都会在其身体上留下一道道鲜红的印子。
几分钟过后二大妈被打得也是气若游丝,躺在地上满地打滚。
“呼,呼呼呼”。
“阎埠贵能办的事,我刘海忠一样行!”。
“傻柱,你不是嘴硬吗?我看你嘴有多硬!”。刘海忠气呼呼的扔下了手中的“先天至宝”,端着茶缸将里面的茶水尽数喝进肚里。
转身就走出了四合院,直奔几个徒弟家里。
既然四合院里的年轻人不听他的调遣,那他就找徒弟去!
大宝等人可比院子里的那些人好使唤多了,只要人一过来,他就得让傻柱跪在地上向他磕头道歉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