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冯科长,苏护士今天这么早啊?”。三大妈正在端着木盆准备去中院洗衣服,看到冯斌两口子回来热情的打着招呼。
“临时有些事,请了假,杨大妈今天就不用于莉做饭了,我们自己做”。冯斌将苏晓婉的自行车推进了前院谭家隔出来的一个“拆房”里。
“啊?好,我一会告诉于莉不用过去了”。三大妈先是愣了一下,心里有些犯嘀咕这两口子今天好好的怎么要自己做饭。
但也没多想,反正现在于莉做饭也不会得到每个月的那一小碗肉,也就点头应道。
对于现在阎家对于莉的态度也是不敢过多强硬,于莉带盒饭就吃,不带也不敢多说,这年头有个工作,即便是临时工。
只要这个岗位有油水,有工资,那在家里的地位就不言而喻,更别提于莉时常会跟苏晓婉两人会坐在一块闲聊几句。
“回来的有些早了,这才三点多,要不歇一会?”。冯斌在厨房搂着苏晓婉的腰,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语调暧昧的说道。
“你要死啊?一到家就没个正经的”。苏晓婉红着一张脸低声骂道,想起冯斌前些天说的那几个“传奇人物”的故事,小腿就开始发软。
秉承着“放松”精神的准则,冯斌将苏晓婉扛到了肩上,不顾她那双大长腿不断的在身后胡乱踢蹬,关上房门就走回了房间里。
很快苏晓婉就在床头拿着毛巾塞进了嘴里,冯斌也开始了即将长达四十五分钟的鏖战。
房间内有着的只有冯斌传出的粗气以及低低的呢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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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号钳工车间内,易中海板着一张脸正在面前的机器加工着一个六级工的配件,身上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抗拒气息。
使得一旁的几个二三级工都不敢上前询问一些配件加工的知识,只要转身向附近的一些高级工开口询问。
想来在新车间里挂着和善笑容的易中海,今天又又又挨了一顿批评教育,训斥他的人不出意料的还是那位杨国栋,杨书记。
在娄半城出现在轧钢厂的时候就向杨书记告了状,当年杨书记刚到轧钢厂的时候还只是一名负责生产部的处长。
两人也算旧相识,再加上娄半城这个董事身份,很快就得知了聋老太太算计娄晓娥离婚的事情,当时开着这个所谓全院大会的主持者还是易中海。
旧事重提,杨书记面色自然是有些不好看,但在娄半城给说出了捐助轧钢厂以及下属厂的家庭以及承担一些治疗费用的事情之后,脸上才逐渐露出一抹微笑。
在娄半城离开以后,易中海就被叫到了杨书记的办公室里,原本还以为是因为工作表现引起杨书记的注意,即将要恢复在杨书记心中重要位置。
喜笑颜开的走进了办公室,顿时就迎来了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责骂,连同一旁工人工会的吴主席还说出了秦淮茹上门“道德绑架”的事情。
半个小时后易中海才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从那时候开始易中海的脸上就挂着一抹“生人勿扰”的臭脸。
“娄晓娥!!!你给我等着”。易中海将做好的工件放在一旁,然后咬着后槽牙低声的说道。
“组长,我的工件都做好了,我想请一会假出去上个厕所”。易中海艰难的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对着车间组长说道。
按照以往易中海是不需要向组长这么卑微的打报告,但今时不同往日,为了不再挨训也只好放下了一些身段。
“去吧,易师傅,工件都完成了,放心去吧”。车间组长也检查了一下易中海的工件完成度,当即点头说道。
车间的潜规则也是如此,高级工完成了所有工件之后,想要出去透透气都会以上厕所为借口,只要不影响到其他人或车间的工作进度,也没人会上纲上线的要求必须留在车间里。
易中海顺利的走出车间,很快就在清洁队附近找到了刚从洗手池回来的秦淮茹,两人就来到了秦淮茹平时打扫卫生的一个拐角处。
“一大爷,您这是有什么事吗?”,秦淮茹面色慌乱的拿着扫帚,内心有些做贼心虚的开口问道。
“淮如,今天杨书记找我了,又把我骂了一顿,还是因为你之前的事”。易中海板着一张严肃脸不同以往那般和善,嘴里的语气也是充满着责备。
“原来是这样件事,呼”。秦淮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暗叹道。
“一大爷,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瞬速低下头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态对着易中海连连道歉,秦淮茹如今可不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
心里猜想易中海是想要敲打她,让她更加感激或愧疚,所以充满的将这两种情绪悬挂在了脸庞上。
“淮如,我想我恐怕帮不了你回车间了”。易中海脸色不变,故作为难的说道。
“一大爷,等过阵子杨书记气消了,您在帮我求求情吧,我先在清洁队扫地就好”。秦淮茹脸上的伤感更甚,但还是十分明事理的说道。
“这两年先忍忍吧,以后我在慢慢想办法帮你回车间重新当学徒工”。易中海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说道。
秦淮茹的瞳孔都微微缩了缩,她心里也是打算年底或者是过年之前就能回到车间里继续摸鱼,将来直接通过易中海的面子顺利评级。
但听到“这两年先忍忍吧”。心里咯噔一下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抓住易中海两只胳膊。
“一大爷,两年?您说我要几年才能回到车间吗?”。秦淮茹语气急促不可置信的说道。
“嗯,我今年得好好表现,不能在惹杨书记生气了,车间学徒工的位置很容易就被人顶替,所以想回车间的话有要废一番功夫”。
“没事,你先干着吧!等将来有机会的我在想办法帮你”。易中海掏出烟盒,点上了一根烟之后缓缓的说道。
话音传到秦淮茹耳中,她似乎听出来了易中海似乎有办法,但又不想帮助她的意思。
心里快速的想着近期是不是在四合院内做出了什么配不上“养老人选”的错误,又回想着是不是贾张氏说了什么话被一大妈听见了。
满脸哀愁的皱着眉想了许久,都没想出原因,当即眼泪就哗哗的从眼眶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