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忠此时左手吊着绷带躺在病床上怒视着左手边同样躺在靠坐在病床上的刘家兄弟二人。
上午的一场恶战,他也许是顾及对方会去街道告状或又是报公安但是会给他带来麻烦,没有对两人下死手,可自己却落了个骨折的下场,心里悔恨不已。
刘家兄弟的下场也是相当凄惨,刘光天算是破了相,额头上撞出了一个大约五六厘米的口子,因没来得及处理伤害,将来也许会留着疤痕,浑身上下多处淤青,最严重的还是最后刘海忠含怒的一脚,差点就被踹成了重伤。
刘光福倒还好,因为年纪不大,从小也算是比较胆怯,最初也只是抱着刘海忠想要给刘光天营造一些逃跑的时间,虽说身上也有多处淤青,但总体而言也算是三人之间受伤最轻的那一个。
“刘海忠,一大早上你跑到他们房间里,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下那么重的手?哪怕断了亲,那也是你的骨肉”。
“把人打成这样,你今天不说出一个恰当的理由的话,这件事情我会转达给轧钢厂工人工会的吴主席,让他来处理这件事关于工人斗殴的事件”。
郑干事一脸严肃的站在病床边,语气沉重的说道。
当四合院内有人急匆匆的跑到街道办事处说明了情况之后,他整个人都懵了,父子互殴,打得满地都是血!!!
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了这种恶劣的事情,这要是处理不好,回头传播开了,那他就得被区里叫过去问话了,这一问估计前途都得丢了。
他可不像王主任,是老同志,战友朋友都多,或多或少遇到事情了还有人说个情,争取一个改正的机会。
“他.....是他故意气我的,说好了过完年就搬出去,他今天却说吃定我了,以后就赖着不走,郑干事,不是我打他,我只是让他搬走”。
“既然断了亲,那总不能住在我家里吧?”。刘海忠在蠢也清楚,绝对不能提对方以给一大妈养老的想法,否则不光是郑干事这边不会满意这个解释,
光是传出去南锣鼓巷的住户们都得将这件事当做笑料嘲讽他一辈子,断了亲的儿子要给曾经戏耍自己的死对头的媳妇养老?
他估计都能成为整个东城区的笑话,一旦有父子不和睦的事情发生都得被拿出来鞭尸。
“刘光天,他说的是真的吗?哪怕要赶人走,你也不至于动手打人,刘海忠,你是不相信街道还是觉得我会偏帮他?”。
看着刘海忠可怜兮兮的模样,郑干事疑惑的看着此时鼻青脸肿的刘光天,心里也纳闷了,这爷俩到底是多大仇啊,打个架就像是要把脑浆打出来似的,
刚才医生检查的时候也说了,刘海忠的手臂是被硬生生一棍打断的,按对方的口述来分析,拿一棍子要打到脑袋上,脑浆都得打出来不可。
“不是这样的,他一进门就说我要给我们院里吴大妈养老,然后就指着鼻子骂我”。刘光天撑着身子靠在床头开口解释,嘴角传来的疼痛感让他疼得龇牙咧嘴,眼泪都险些流了出来。
心里也是恨透了刘海忠,既然对方不愿意说出养老这件事情,恐怕就是怕成为笑柄,那自己就偏偏非要说出来。
反正自己将来的日子过得不好,那也不能让他好!
“养老?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郑干事眉头紧锁,上一个在四合院里算计别人养老的还在劳改呢,这回换成他媳妇了?
“是,我也没想到这一点,可能是院里人见着我帮着吴大妈搬了缝纫机跟取了挂钟,大家伙都传我想给吴大妈养老”。
“刘海忠一听到这话,大清早的就直接踹开了柴房把我给从床上拽了起来,他根本不是过来让我搬走的,就是过来撒气的”。
“他被易中海算计了十几年,工级不如对方,能力不如对方,在院里也一直都被压着,最后甚至当时推举管事大爷,他那个二大爷也是易中海私底下帮忙推荐的”。
“他就是拿我泄愤,他是奔着死里打我,要不是光福拉着他,当时我被按在角落里就被他打死了”。刘光天顾不上嘴角跟脸颊的疼痛,恶狠狠的指着刘海忠将对方心里最脆弱的事情说了出来。
“胡说,胡说!放你娘的屁,易中海这个劳改犯算什么东西?他也配让我恨?”。刘海忠脸色一下变得涨红声嘶裂竭的喊道。
这副模样妥妥的就像是一个被戳中痛处,承受不了被人嘲笑后的暴怒。
“郑干事,您看,他急了,他急眼了!他上午就是这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刘光福十分默契的流下了两行眼泪,激动的喊道。
“不是,没有,我没有急,我只是.......”。
“行了,别吵吵了,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
“今天这件事情,你们想怎么解决,是要街道协调还是直接报派出所?”。郑干事打断了刘海忠的话,看着病床上的三人撇了撇嘴,没好气的问道。
父子三人对视了半天,脸上的神色各异,刘光天刚想开口将事情闹大,让对方付出代价的时候,刘海忠率先开口说话了。
“郑干事,我赶走他,合理合法,他不肯走,要赖在我家,我拽他,他还手还扬言要把事情闹大,这件事我没错,我不认”。
“要报公安就报公安,我手断了要养很久,他也得赔我几个月的工资”。刘海忠难得硬气了一回,死死咬着这个理由不松口。
“报就报,谁怕谁啊?是你先打我的,哪怕赶我走,你也犯不着大清早的动手打人吧?郑干事,我要报公安”。
“既然要报公安,那我现在就去借用医院的电话找派出所的同志来处理吧”。
“不过我先告诉你们,你们的想法都行不通,都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你们各执一词,到头来无非就是丢自己的脸”。
郑干事头疼万分的叹了一口气,眼见糊弄不过去了,当即开口暗示两人这件事情也就是个无头公案,谁先动手也没人瞧见,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件事情要真按照派出所的处理方式无非就是各打五十大板,然后上报轧钢厂罢了。
刘海忠会面临轧钢厂领导的谈话并负责刘家兄弟的医药费,而刘光天则是需要承担对方的医药费以及修养期间的等同工资。
两败俱伤,哦不对,还有他自己也得被问责,三方无一获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