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玫瑰最绝色!
沈满知按着秦宴风的手想要从他身上下去,不知是谁偷偷调了灯光,两人周围暗下来。
“我没有碰其他女人,你看到的。”
她手腕微顿,被秦宴风握在手里轻揉着,眼底带着欲念的炽热,在旋转的灯光下明明灭灭。
周觅在旁边小声建议,“嫂子,要不你先带宴哥回去?”
沈满知将要深陷的情绪拉回,撑着秦宴风的肩起身,眼睫微低,“行。”
秦宴风坐在没动,只看着她。
竟有几分委屈的意味儿。
沈满知轻哼一声,将手递出去。
秦宴风慢半拍地抬手拉住她站起身,跟在沈满知身后出去了。
卫松鲜有不可思议的时候,看着包房的门合上,朝周围的人道,“阿宴这是三分醉,还是真醉了?”
三分醉,可以演,十分醉,就是本能了。
周觅见怪不怪,“你没看宴哥看嫂子的眼神啊,哪是我们这种单身狗能体会的?”
旁边的人恍然大悟,摸着下巴道,“看不出来,宴哥还是宠妻狂魔呢。”
宠不宠不知道,但至少,他们都清清楚楚地看到沈满知进来后,那位向来沉默寡言的贵矜少爷,眼神一直黏在女人身上,就没移开过。
秦宴风也不在意身处何地,穿过走廊,走向安全通道上楼,沈满知任由他拉着,带着人去了五楼。
在指纹解锁时,沈满知回身,接住男人粘腻的眼神。
她静默了两秒,“知道我是谁吗?”
“沈满知,”秦宴风清晰地说出她的名字,温润如水的一双多情眼突然含着笑意,“我的合法伴侣。”
“所以可以接吻吗?”
“……”
给你能的。
沈满知手指下压,门应声而开。
身后的人跟着进来从背后圈住她的腰,靠在她肩颈处,轻声喟叹,低哑又撩人,“太太。”
这人上次在车里骗她解安全带只是喝多了,借着酒精哄骗她,这次倒是真醉了。
那种毫不掩饰的yu望在眼底呈现得清清楚楚,不偏不倚,直勾勾地锁住她。
沈满知在他怀里转过身,欺身将他推在门上,媚色入骨的美人终于拿回了主动权。
她仰头,眼尾含笑,纤纤细手捧住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凑近他嘴边,像欲情故纵的猫儿惹得人心痒痒,“可以亲一下。”
腰间的手瞬间收力,那只手移到后颈,轻轻握住,惹得她轻颤。
秦宴风低头,贴上她的唇,既轻又重,终究没压下去,又极力克制地分开。
他谨记她的话,只亲了一下。
沈满知耳廓慢慢充血变红,炽热发烫。
上午两人谈话,是她自己亲口说出彼此最好独善其身,而现在,她却心软承受着他直白的占有欲。
既然是合法伴侣,接吻应该合理吧。
她抬手圈住秦宴风的脖颈,轻贴上眼前的喉结,男人掐着腰要压下来,被她抬手抵住,风情妩媚地笑道,“嗯?”
秦宴风抵着她的额头,止住念头,声音沙哑,“再亲一下。”
她学着之前仅有几次的接吻经验,轻咬上他的唇。
而秦宴风只愣了半秒,便搂住怀里的人,顺着她的意慢慢地勾住、缠绵。
体温升高,肌肤开始蔓延浅淡的粉红,最终交换主动权。
而弱势一方则像水中的孤叶沉沉浮浮不得上岸,软了骨头又被按进怀里,一点点深入勾起心里最原始的念想。
不知沉浮了多久,才被一手捞起。
秦宴风打横抱起她走向房间唯一的一张大床放下,续上刚刚的吻。
绸面黑裙下触及一片柔软。
沈满知被迫挺腰,落在宽大的掌中,贴近了几分。
“停下……”
裙摆已经被卷至深处。
沈满知眼里弥漫水雾,模糊间看到男人发红的眼底,让人心惊的占有yu,她脑中轰地一声炸开,身体反应很诚实,忍不住蜷缩了一下。
沈满知推开他稍稍隔开距离,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秦宴风撑着她上方,碎发抵在眉眼处,还有一点疑惑。
沈满知平复着呼吸,横臂挡在他身前,早已染上水光的桃花眼却又保持着半分清醒,轻缓道,“不可以。”
不知他听进去没有。
半响后,搁在下面的手才收回,安分地放在她身侧,凑近她耳边轻轻说了两句。
沈满知神色微凝,没应,只是将他推倒在一边,坐起身来,气息不稳,“你睡觉吧。”
手被拉住,秦宴风躺在床上,衬衫早已褶皱,却难掩那身清贵的模样,眼皮懒懒地搭着,将什么东西塞进她手里,圈住她的手腕不让走,温柔又缱绻地唤她名字。
————
凌晨十二点,夜深露重,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阳台边的人只穿着单薄的长裙躺在一张摇椅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搭在窗台,透过玻璃窗能看见昏黄路灯下细如牛毛的雨丝。
可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没开灯的房间,那人随着她的动作、来回呼吸间乍现性感又惊艳的脸。
腰间被搭上一条厚厚的毛毯,拉回她的思绪。
京末提着一瓶红酒背靠在窗台那面,看着沈满知恹恹的神情。
她独处的时候,往往也是心事最重时候,只是她向来不喜显露。
青丝从肩颈落下,京末看见她锁骨处一抹红,带着点啃噬的痕迹。
“夜里寒凉,你早点回房间休息。”
沈满知无意识地揉了揉手腕,半阖着眼,视线没有焦点,却提及另外的事,“今年过得挺快。”
京末侧身看向窗外,路上还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匆忙走在雨中。
“是啊,两年,也不过弹指之间,”她从圆桌上取下酒杯,“这次走了还回来吗?”
沈满知没回话,接过红酒,摇晃了两下,一饮而尽。
“换作以前,你定是不会回来了。”
虽然沈满知在槐城长大,朋友和家人都在这边,可“家人”算不上家人,朋友……对她来说仅仅是乏味生活中的慰藉。
而且,真正让她成长起来的那几年,是在京城,所以这里,并没有什么值得她留念。
可是,她毕竟是已婚。
沈满知舔舐着唇齿间浓郁的醇香,笑得漫不经心,“你是想说,我现在,要考虑我的那位合法伴侣?”
“始终是一种牵绊,很难彻底分开,更何况,”京末见她眼底始终化不开的深沉墨色,想起刚刚在包房里的画面,又落在她的锁骨处,“他对你,有占有欲。”
并且,很深。
沈满知手肘支在躺椅手架上,偏头撑着手,不置可否。
京末继续道,“你对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