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旭这算是变相的坦白了，自己跟奥妹是有点其他关系。
而早已经看出他和奥妹，关系有猫腻的一众棒子妞，立即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但与此同时，心里却是彻底绝了，以色娱人的念头！
这位新老板，虽然不是什么无缝的蛋，更不属于什么圣人。
可明显已经在这上面吃过亏，要不然也不会说出先前的一些话！
所以棒子妞们感觉，乱七八糟的小心思，真的可以收起来了。
否则就是纯属自找没趣儿！
还会被陆旭看扁！
就算她们迫切的想跟陆旭拉近关系，为将来在公司的发展打下良好基础，以色娱人的这招也不能用了。
至少，现在这种刚认识的阶段是不能用，吃过亏的陆旭不会给她们任何回应！
于是，想通了这一点的棒子妞们，也不再搞那些有的没的邪道，转而放开了心思跟陆旭边吃边聊。
聊一些寒流圈里的八卦，以及她们自身在寒流圈里，遭遇的种种恶心事儿。
说起来也算是一种，快速拉近关系的方式！
因为适当的坦白，或者说自曝其短，是能让人感到诚意的。
就像陆旭坦白，自己跟奥妹有关系一样，那其实也是在向棒子妞们，传达一个信息。
我没拿你们当外人！
大家都不藏着掖着，关系自然也就拉近了！
当然……
真要说快速拉近关系，还得是李知恩这种。
一众棒子妞们，包括不想签约只想跟结个善缘的林允儿在内，再怎么坦白，再怎么自暴其短，去跟陆旭拉近关系。
那也比不上李知恩，人往陆旭怀里一钻，一口一个娇憨的欧巴喊着，来的实实在在。
陆旭一高兴，那是亲手给她割烤肉吃，真跟宠妹妹一样。
棒子妞们看的无可奈何，但又不好当着陆旭的面，骂李智恩不知廉耻，败坏她们的形象。
纵然心里恼怒，也只能忍着装作看不见，继续跟陆旭推杯换盏的聊天！
铛铛——
众人聊得正欢之际，蒙古包包厢的房门，突然从外面敲响。
挂在陆旭身上，疯狂吃豆腐……吃烤肉的李知恩，顿时被吓了一跳，赶忙规规矩矩的，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
显然，她还是很有偶像包袱的，不想被没名堂的人看到，自己私下里的样子。
圈内的事情，圈内人知道就好了。
面对圈外人的时候，最好还是保持偶像的逼格！
陆旭莞尔摇了摇头，开口向门外道：“进来吧……”
吱呀——
话音未落，房门打开。
但并不是什么没名堂的人，而是范大冰终于回来了。
也不知是热芭，还是奥妹，真听了陆旭的吩咐，把她叫回来的。
亦或者，两人都不是！
因为范大冰眉宇间，隐隐带着急色，似乎是有事找陆旭。
她进门之后，确定包厢内的情况，不是荒唐的修罗场，便也不跟棒子妞们说废话，直接向陆旭道：“企鹅娱乐又出招了！”
陆旭愣了愣：“什么招？这也没外人，照直的说！”
范大冰嘿然：“这次是标准的邪招儿。”
“应该是看到咱们的千千静听，火起来的势头太猛了，所以直接就撕破脸……”
大资本集团是这样的，他们习惯了碾压一切。
他们之所以要堂堂正正的跟陆旭竞争，那是因为他们忌惮陆旭不好惹。
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守规矩！
现在陆旭真的要威胁到，他们的核心利益了，那自然是撕破脸，玩朴实无华的商战套路了！
“说重点……”
陆旭打断范大冰吐槽的话头，提醒道。
范大冰抿了抿红唇：“我刚刚接到，千千静听运营部的电话，圈内的很多音乐版权公司，突然都单方面的撕毁了，跟咱们签的版权分成合同，要求下架他们在千千静听的音乐。”
“有公司给咱们透了底，是企鹅娱乐花了大价钱，要跟他们签独家版权协议！”
一家音乐平台，是不可能只靠着，陆旭现有的几十首一作品，去撑起来的。
千千静听可以靠陆旭的音乐作品吸引用户，但不能只有陆旭的作品。
那样的话，几十首歌实在太少了，都不值当用户花钱，去开一个会员！
所以千千静听里，除了陆旭的作品之外，还有不计其数的老歌，供用户去下载去收听。
这对于专门经营老歌版权的圈内唱片公司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大好事儿。
手里的音乐版权，多在一家平台上架，那就能多一份收入。
分成协议一签，往后坐等收钱就行了！
通常情况下，除了极少数的传世金曲，也没有哪家平台，愿意专门花大价钱，要那么多老歌的独家版权。
毕竟是老歌嘛，歌迷大多都已经听腻了，想靠这些老歌吸引歌迷付费，多少是有点难的。
只能起到个锦上添花的作用！
但……
如果没有这些锦上添花的老歌，那显然也不是事儿。
单凭陆旭现有的少量作品，真的撑不起来一家音乐平台，也真不值当用户去花钱开会员！
此番企鹅娱乐财大气粗，直接搞垄断式玩法，算是给陆旭公司的千千静听，来了个釜底抽薪。
这一下，压力可就来到陆旭这边了！
“只要那些手握版权的公司，愿意赔偿违约金，就随他们去吧。”
陆旭面对范大冰的急切，却很无所谓道：“毕竟，咱不能耽误人家赚钱不是！”
“这世上也没有拦着人家，不让人家赚钱的道理！”
他倒是很看得开。
毕竟企鹅娱乐再怎么财大气粗，也不可能把所有的老歌版权，都收集起来签个独家协议。
那就多少有点冤大头了，有多少钱也不够那么造的！
企鹅娱乐再怎么搞，也顶多是把大部分经典老歌，都搞个独家协议，不可能不分好坏的，一口气吞下所有。
只要企鹅娱乐不能吞下所有，在陆旭看来就不是事儿。
千千静听只需要一些老歌锦上添花，甭管这些花好看不好看，凑个人头数看起来够分量就行了。
往后会有源源不断的新歌金曲，吸引歌迷用户选择千千静听。
这就是陆旭的底气！
“可关键是，那些手握音乐版权的公司，也不知被企鹅娱乐，灌了多少迷魂汤，许了多少好条件，直接就跟咱们玩横的，不愿意赔付违约金……”
范大冰无奈解释道。
陆旭嘴角抽了抽，不怒反笑道：“那咱也玩横的呗，他们一天不赔付违约金，咱们就一天不下架他们的音乐！”
“而且，连分成都不给他们，直接白嫖，简直不要太爽！”
“咱们公司从组建起来，法务部还没派上过用场呢，跟他们耗呗，反正咱们占理，最后也是咱们赚！”
范大冰眼眸一亮：“这可是你说的啊，不是我教坏你！”
陆旭：“……”
陆旭哭笑不得。
敢情你是在这等着我呢。
怕我做事死脑筋是吧？
他们先玩邪招，我还跟他们客气个卵子！
跟这种货色还讲道理，那是对道理的侮辱！
或许有人会说，狗咬你一口，你难道还能跟狗一般见识，咬回去不成？
咬回去大可不必！
把狗杀了，直接吃肉，白嫖一顿吃个饱，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范大冰显然就是这种人！
“另外，他们既然开了个坏头，那咱们也没有不回敬的道理，这些位小妹妹的违约金，咱们一毛钱也不赔了！”
陆旭点上一根雪茄，指了指在场的棒子妞们，吞云吐雾道。
这下，换范大冰面皮抽搐了：“呃……咱们要是这么搞的话，那企鹅娱乐肯定是不认吃亏的。”
“或许，他们会咬咬牙，把音乐版权的违约金赔了。”
“到那时候，他们可就不输理了，不但能逼着咱们，赔付这些妹妹们的违约金，更能让咱们的千千静听，不得不下架那些经典老歌。”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把千千静听做起来，才是咱们公司的头等大事！”
陆旭吊着雪茄悠悠道：“我还是那句话，他们开了个坏头，咱们就没有不回敬的道理。”
“他们做初一，咱们就做十五，不论他们赔不赔付音乐版权的违约金，咱们都不下架那些老歌，更不赔付这些妹妹们的违约金。”
“咱们公司成立的时候，我不是让你和蜜姐请了一位罗老师，做法务部门的主管吗？”
“你就舍着他上，绝对没错，最后就算咱们不占理，他也能给搅成一笔糊涂账，吃不了亏的！”
范大冰：“……”
范大冰眨了眨美眸，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一个教书的，这么有信心？
他可不记得那位罗老师，在律师行业有什么出色的战绩？
虽然对方是个教法律的！
简言之，范大冰心里是没底的。
毕竟，官司一旦打输了，赔的钱就是天文数字。
当然……
她知道，陆旭对钱财的态度，是够花就行。
所以陆旭是不会在乎，输官司之后赔钱的。
只要能恶心到对方，能保证千千静听的平稳发展，就是最大的胜利。
而钱是能赚回来的！
这大抵也是企鹅娱乐，敢玩邪道的原因。
因为企鹅娱乐也不怕打输官司赔钱，只要能让千千静听发展不起来，就是他们最大的胜利！
“你可想好了，万一到时候，官司打输了，判决的利索，要咱们千千静听，强制下架那些经典老歌，该怎么办？”
范大冰皱着眉头说道。
陆旭耸了耸肩膀：“那就下架呗，我就不信没了张屠户，咱们就要吃带毛猪。”
“往后我就待在录音室里不出来，你给我联系好那些歌手艺人的档期，就按一星期一张新专辑的速度来，里面塞的全是经典好歌，千千静听还发展不起来吗？！”
这可真是狠人做狠事。
发起狠来把自己当驴使。
范大冰：“……”
范大冰倒是不怀疑他的创作能力，有没有那么源源不断。
因为，不相信也得相信！
企鹅娱乐已经出邪招了，想不接招也不行！
范大冰无语半晌，咬着银牙点头道：“好，就按你说的来，只要你有信心，咱们就跟企鹅娱乐斗到底！”
陆旭无奈摇头：“说到底，你还是对我没信心，亏我把你当知己……”
范大冰白他一眼，却懒得再搭理他，转而看向一众棒子妞们，展露笑颜问道：“你们都跟陆小弟聊的怎么样？差不多了吧？”
一群棒子妞当然是齐刷刷点头。
其实，她们是感觉有些隔靴搔痒的。
毕竟，陆旭实在没有做男公关的觉悟。
几乎算是没有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
如果陆旭先前肯陪她们玩的话，那么现在她们肯定已经把合同都签了。
而不是像刚才似的，还在拉近关系聊天！
不过……
隔靴搔痒归隔靴搔痒，这一番接触下来，她们对陆旭这位新老板的印象，倒是出奇的好。
往后大家在公司里，都凭真本事吃饭，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也挺好的！
真挺好的！
逃离令人作呕的寒流圈，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既然都聊的差不多了，那欧尼求你们一件事儿，帮我去劝说一下，你们的那些同伴，行不行？”
范大冰是很有眼力劲儿的，大概也看出来陆旭并没有履行男公关的职责。
而是通过另一种方法，或者说通过个人魅力，获得了棒子妞们的肯定。
所以，她便也并不深究，只是向棒子妞们求助道：“能劝一个是一个，我给你们记功！”
“往后你们在公司里也能有个伴儿，难道不是很好吗？！”
棒子妞们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自然是再次齐刷刷点头：“好的……可以呀……欧尼，你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林允儿和李智恩很尴尬，但也只能跟着点头答应帮忙。
范大冰看她们答应的痛快，便也不再废话了，当即领着她们一起离开包厢，去找那些被陆旭灌的半醉的棒子佬们。
陆旭跟着起身，便也要一起去。
但他刚走出门口，便被范大冰白了一眼：“你就甭去了，如果让他们见了你，还不够他们闹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