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芭和奥妹其实不是懒。
俩人单纯就是看清楚了情况。
今天范大冰给一群棒子妞做了局。
要利用这群棒子妞，把企鹅娱乐往死里坑。
而且俩人也猜到了，跟范大冰打配合的内奸，百分百就是昨天在音乐节后台，遇到过的朴智妍和郑秀晶。
皇冠团的其她五妞，以及杰西卡郑秀妍，九成九也已经上了贼船。
所以，现在被蒙在鼓里的，就是林允儿，李知恩，李宣美，金泫雅四人。
事实上，四人挣扎着被皇冠团和郑家姐妹，连拖带拽的架出汤池隔间，她们俩也看得清清楚楚。
偏偏四人跟范大冰打招呼时，又表现得很尊敬热情。
那种既当又立的模样，实在惹人发笑。
所以，俩人很怕一抬头就笑出声，坏了范大冰好不容易做下的局，就只能面朝下趴在按摩床上憋笑。
憋得很辛苦！
“两个懒蛋……”
范大冰大概也看出了两人在憋笑，佯装恼怒的吐槽了一声，便也不再管她们。
转而，领着成群结队的棒子妞们，离开了公共休息区，去往楼上的咖啡厅。
所谓的咖啡厅，其实是综合餐饮，吃的喝的什么都卖。
甚至能吃正宗的草原烤全羊！
范大冰大手一挥，要了一个蒙古包式的包间，好吃的好喝的点了一大堆。
这半晌午不夜的，其实棒子妞们都不怎么饿。
但范大冰的态度摆出来了，她们就是受用的！
众人在宽敞的蒙古包里落座，说了一些没营养的寒暄废话之后，渐渐就开始进入正题。
也就是签下皇冠团和郑家姐妹！
当然，合同条件什么的，其实都是昨晚就谈好的。
皇冠团的六妞，以及郑家姐妹，今天就是来签合同。
将林允儿，李知恩，李宣美，金泫雅四人哄过来，只是捎带手演给她们看看，能捞一条是一条。
所以，范大冰和皇冠团的六妞，以及郑家姐妹俩人，装模作样地相谈甚欢，很快就敲定了签约合同。
然后，范大冰便将注意力，放在了目瞪口呆的剩余四人身上，笑问道：“你们四个呢？有没有兴趣签在我们公司？”
四人蓦然回神，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朴智妍和郑秀晶，就很懵逼。
仿佛是在问：【不是说好了，只是来谈谈嘛？怎么真的敲定签约合同了！你们俩要这么痛快吗？！】
而朴智妍和郑秀晶迎着四人的目光，只能回了个尴尬微笑：【她给的条件，你们也听到了，真的拒绝不能啊！】
四人：【……】
四个大妞无可奈何，只能苦笑。
因为，范大冰给皇冠团，以及郑家姐妹，开出来的合同条件，确实是很丰厚的。
她们刚才的目瞪口呆，更多的也是因为，那些丰厚的合同条件，让她们感觉不可思议。
尤其是林允儿，她曾经在内娱发展时，不是没有内娱的公司，私下向她抛出过橄榄枝。
可那些公司给的合同，跟范大冰给皇冠团和郑家姐妹的合同比起来，也显得小家子气了！
而且，皇冠团的六妞和郑家姐妹两人身上，都是背着其她公司的合同。
想要签下她们的话，首先就要赔付原本合同的巨额违约金，那足以让一家底蕴不是很深厚的娱乐公司破产。
将来皇冠团和郑家姐妹，为范大冰公司赚的钱，能不能填上这个窟窿，都还是两说呢！
林允儿甚至怀疑，范大冰的公司签下皇冠团和郑家姐妹，就没想着从她们身上赚钱，纯纯就是为了给企鹅娱乐添堵！
“那个……欧尼……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良久的沉默之后，林允儿眼见其她三人都不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范大冰点点头：“今天这里没有外人，不论你们签不签约，往后咱们都是朋友，有什么话就说呗。”
林允儿也不再迟疑，直言道：“您给了这么丰厚的签约条件，还要帮忙赔付巨额的违约金，公司还怎么赚钱？”
这话一出，莫说是李知恩，李宣美，金泫雅三人，便是皇冠团的六妞，和郑家姐妹两人，也都瞬间竖起了耳朵。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儿，大家都很好奇范大冰的公司，到底图个什么？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给企鹅娱乐添堵，那也太短视了。
企鹅娱乐固然会吃个大亏，甚至是股价大跌。
但愿意给企鹅娱乐卖命的艺人，不论是内娱还是韩娱圈，都一抓一大把。
企鹅娱乐输了这一次，用不了两天时间，就能重新拉起一支队伍，继续跟范大冰的公司唱对台戏。
届时吃一堑长一智，或许就会用全内娱的艺人了，挖角的成本也会提升到一个恐怖的程度。
换句话说，范大冰的公司，根本挖不垮企鹅娱乐的，把公司玩破产也不行！
“其实是能赚钱的……”
范大冰大概也看出了她们的想法，笑着解释道：“哪怕我们公司给的合同条件丰厚，还帮你们赔付巨额违约金，最后也是能赚钱的！”
“因为人气高的艺人，带给公司的收入，其实远超你们想象！”
“所以，赚钱肯定是能赚钱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而且……”
“就算退一万步说，公司不能从你们身上赚到钱，其实也无所谓。”
“因为我们公司，现在最赚钱的业务，已经不是经纪艺人了。”
“最赚钱的是音乐平台，也就是我们公司昨晚推出的千千静听！”
“而想要音乐平台赚钱，就要多多笼络像你们这样的成名艺人，为平台带来更多的粉丝用户！”
“换个角度来看，其实还是从你们身上赚钱！”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另外……”
“我说句大实话……”
“我们公司的市场，从来都不只是内娱，而是全世界！”
“你们这些寒流艺人，是我们公司在亚洲市场的主要竞争对手。”
“现在不把你们挖过来，过段时间我们公司那俩懒蛋，去亚洲其她市场做专辑宣传，甚至是去你们寒流的本土市场做宣传，会不会被你们公司围剿阻击？”
“我感觉肯定会！”
“把你们这些韩娱顶流，都挖到我们公司里，不但能省去很多麻烦事。”
“甚至还能用你们，去跟韩流圈的其她艺人打擂台，这难道不是很好吗？”
“我们China有句话叫，夷狄而华夏者，则华夏之，你们加入我们这个圈子，对外以内娱艺人自居，宣扬我们的文化，为我们冲锋陷阵，那你们就是我们的先锋大将！”
“哪怕从你们身上赚不到一分钱，其实也值了！”
“更何况还是能赚钱的！”
这可真是大实话了。
毫无保留的大实话。
甚至，实诚的有些过头了。
因为这摆明了就是，让她们做被人唾弃的韩奸！
所以，一群棒子妞恍然之余，表情都变得有些不自然。
“感觉别扭是吗？”
范大冰似乎早就料到她们会有如此反应，莞尔道：“大可不必！”
“说实在的，咱们的文化本就是同根同源，上千年来都是如此。”
“拿出你们的身份证看看，上面是不是还写着中文呢？”
“你们现在那套玩意儿，不过是跟着欧美鹦鹉学舌，人家也从来不拿你们当回事。”
“说难听点儿，完全是拿你们当条狗看待，这也是你们寒流，永远也无法普遍性的，进入欧美市场的原因！”
“所以……加入我们公司，找回自己的文化自信，将来都去欧美市场秀一秀，让她们看看什么叫儒家文化圈的底蕴，不比那套昂萨海盗的玩意儿，强上百倍千倍，乃至是万倍吗？！”
这话听着提气。
一群棒子妞俏脸上的别扭劲儿。
不知不觉就已经消散一空了。
甭管心里是怎么想的，至少表面上是已经不再别扭了！
尤其是皇冠团的六妞，以及郑家姐妹二人，心里仅有的一丝负担，也彻底没了。
什么奸不奸的，我们只是找回文化自信，回到正轨上。
要说奸，你们给欧美当狗，那才是真贱！
这套说辞，将来完全可以用于，回应那些棒子本土市场的黑粉攻击。
理直气壮！
“那……如果我们也加入贵公司的话，能得到什么样的合同？”
片刻的沉默后，金泫雅突然开口问道。
是的。
是金泫雅。
而不是林允儿，或者李知恩！
这位外号小野马的棒子大妞，先前是李宣美跟一起，坚定维护寒流行业的主儿。
可此时却是四人中，第一个真正动了跳槽念头的！
把态度暧昧的林允儿，以及一直不怎么发表意见的李智恩，都甩在了后面。
至于李宣美，作为曾经的同团老队友，眼看金泫雅想要投敌叛变，她竟然也不意外。
反而跟着向范大冰问道：“我和泫雅都是solo歌手，贵公司也需要吗？”
所谓的solo歌手，其实就是个人发展的歌手。
不与旁人组队，或者成团。
范大冰点头道：“当然是需要的，只要是你们这样的人气偶像，我们公司都需要，永远也不嫌多！”
“至于给你们什么合同？”
“我手机里正好有个合同模板，发给你们看看怎么样？”
“把你们的邮箱地址告诉我！”
李宣美和金泫雅也不废话，当即把自己的私人邮箱地址，念给拿出手机的范大冰听。
显然，她们是真想投敌叛变了！
范大冰给两人发完合同之后，转而又看向林允儿和李知恩，笑着问道：“你们也把邮箱地址给我吧，我给你们也发一份合同，甭管加不加入我们公司，看一看总是无妨的！”
她做事是很妥帖的，给四人都准备了合同。
就像她自己说的，甭管签约不签约，看一看总是无妨的。
万一看过之后心动呢？
能多抓一条是一条啊！
林允儿和李智恩对视一眼，便也强撑着笑容，念出了自己的私人邮箱地址。
她们是不可能叛变的！
因为她们是真正，站在韩流圈金字塔尖的两个人！
纵观企鹅娱乐，从寒流圈借来的俊男靓女，她们两个的影响力是最大的！
堪称是顶流中的顶流，在韩流圈里的待遇，也是最顶尖的。
无论是做歌手爱豆，还是做演员，都挺成功的。
她们完全没有理由跳槽的！
就像内娱的成名艺人，几乎都不考虑加入陆旭的公司一样，要么本身就有自己的公司，要么是公司里的中流砥柱，老板都要哄着来的那种。
如此，干嘛要冒险换一个新环境？
完全没必要！
反倒是金泫雅和李宣美，两人在韩流圈里的资格或许更老，人气也相当之高。
但就只是唱跳歌手而已，哪怕在韩流圈干一辈子，也只是唱跳歌手。
能拿到的资源和薪酬待遇也就那样了，跟她们俩是完全没法比的。
所以，别看金泫雅和李宣美，先前都主动维护寒流行业，很有从业人员的自觉性，可那只是因为眼界窄，没有看到更好的选择。
如今更好的选择摆在眼前，说跳槽也就跳槽了！
铛铛——
范大冰刚把合同给林允儿和李知恩发过去，蒙古包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接着，便见热芭和奥妹推开房门，一前一后的进入蒙古包：“哇，好多好吃的！”
两人是丝毫不见外，自顾自找了座位坐下，便开始胡吃海塞。
当然……
主要也是因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们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坏了范大冰做的局。
所以，闭嘴做个吃货是最明智的选择！
“你们俩回来了，我的药酒呢？”
范大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询问道：“不会是给我扔在楼下了吧？”
热芭从自己身边的小提兜里，拿出一瓶已经开封的红酒递给范大冰：“喏，拿回来了……”
范大冰面色稍霁，拔掉瓶塞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热芭看的眼馋，一口喝光自己面前的马奶酒，将空杯子伸过去道：“冰姐，给我也倒一杯药酒尝尝呗？”
范大冰丝毫不给面子，白她一眼道：“你年纪轻轻的，皮肤状态这么好，喝我的药酒干嘛？”
“而且，我就剩这一瓶了，招待客人还不够呢，你就甭凑热闹啦！”
说着，扭头看向皇冠团的六妞，和郑家姐妹俩人，道：“你们要不要尝尝我的保养药酒？很有效果的！”
中文比较好的皇冠团六妞，以及郑秀妍齐刷刷美目微亮：“那就谢谢欧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