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家大院深处,一间隐蔽的茶室里,檀香袅袅,茶香四溢。
江家家主江乾坤端坐于主位,眉头紧锁,手里摩挲着一串紫檀佛珠。
他的大儿子江峰,二儿子江玉郎,三女儿江云颜分坐两侧,气氛凝重。
“父亲,全家都已经探查过了,没有任何入侵者的踪迹。”江峰沉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身材魁梧,一身劲装,颇有几分武将风范。
江乾坤缓缓放下手中的佛珠,微微沉吟:“这么说,是我感知错了?”
“父亲,您肯定是太累了。”江峰笑着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谄媚,“咱们江家在省城,谁敢偷偷潜入?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江乾坤点点头:“没错,看来真是我多虑了。不过,怀璧其罪,咱们不得不小心啊!”
“父亲,您说的是江暮婉吧?”江玉郎淡淡一笑,狭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她的血果然是大补!先天道体的血对我们的修炼可是有着极大好处呢!我现在已经是天枢五层,很快就能突破到六层了。”
江乾坤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你进步的确很大,玉郎。”
他转头看向江峰,“峰儿,你的实力如何了?”
江峰挺了挺胸膛,傲然道:“孩儿已经是天枢六层,很快就能突破到七层了!”
江乾坤捋了捋胡须,眼中精光闪烁:“不愧是先天道体的精血,的确是大补之物!看来我当初的决定真是没错啊!哈哈哈!”
一直沉默的江云颜,娇美的容颜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父亲,既然如此,那就把江暮婉困在这里一辈子吧,让她一辈子都为我江家献出精血,做我们的血奴,不是更好?”
她的声音清脆,却满是冰寒。
此言一出,江峰和江玉郎眼里纷纷射出激动地精光。
要真是能做他们的血奴,的确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江乾坤摇摇头,神色凝重:“不可!”
三兄妹脸色一变,满是不解:“父亲,为什么不行?”
江乾坤从座位上起身,他捋着胡须,轻叹一声:“省城的隐世家族司徒家已经知道江暮婉的体质,他们命令我们三日后献出江暮婉。”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一惊。
“司徒家?”江峰脸色微变,满脸的可惜,“他们怎么会知道?”
“司徒家耳目众多,我们瞒不住他们。”江乾坤叹了口气,“司徒家有渡劫境强者坐镇,我们得罪不起。不如……就用江暮婉当纽带,攀上司徒家!”
江玉郎凝重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父亲的意思是……”
“三日后,杀了江暮婉的父母和爷爷,然后把江暮婉献给司徒家。”江乾坤语气冰冷,煞气十足。
既然不能为自己所用,那也让她发挥出最大的作用来!
只要能攀上司徒家族,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们帮司徒家铲除隐患,想必司徒家也定会感谢他们。
江乾坤话音一落,三兄妹对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兴奋的光芒。
“是,父亲!”
短暂的沉寂后,江峰便迫不及待地起身。
“父亲,那我现在立刻去地下室,再去抽取一番江暮婉的精血滋补!”江峰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贪婪之色不加掩饰。
一旦人上供给了司徒家,他们就没这个机会享受先天道体的好处了。
必须得抓紧这最后的机会啊!
“去吧,记住,不要弄死了她,我们还要留着她献给司徒家。”江乾坤赞成的点了点头,而后细心叮嘱道。
“放心吧,父亲,我有分寸。”江峰阴笑着离开了茶室。
……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空气沉重得像一潭死水,霉味混合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昏暗的油灯摇曳着,在地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江暮婉被粗重的铁链锁在冰冷的石柱上,曾经如瀑的长发如今凌乱不堪,遮住了她苍白消瘦的脸。
她身上华美的衣裙早已被撕扯成破布条,露出遍布伤痕的肌肤,新伤叠着旧伤,触目惊心。
在她不远处,同样被铁链锁住的,是她的爷爷和父母。
江中明,这位曾经精神矍铄的老人,如今已是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身上满是鞭痕,他无力地靠在墙角,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江海波和冯慧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紧紧依偎在一起,相互支撑着,身上同样伤痕累累。
冯慧的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眼神空洞麻木。
昏暗的光线打在他们的脸上,只剩绝望。
铁门“吱呀”一声打开,江峰阴笑着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法器,那法器通体血红,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看到江峰,江暮婉眼中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她咬紧牙关,从干裂的嘴唇中挤出几个字:“畜生!你不得好死!”
“等到天明来了省城,必将你们挫骨扬灰!”
浑身的锁链伴随着她的恨意哗哗作响。
江峰见状,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小贱人,你就算骂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那个废物男人叶天明,已经被我们骗走了,他压根儿就不会来救你们这群蝼蚁!”
听到这个消息,江暮婉的心猛地一沉,头猛地抬起,一股绝望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难道,天明真的被骗走了?
不,不可能!天明说过,只要她需要,他就会出现的!
江峰满意地看着眼中光芒消散的江暮婉,一步步逼近。
除了抽血充盈自己之外,他更享受这种观看困兽蝼蚁挣扎的戏码。
他狞笑着,一手拽住江暮婉的头发,强硬的抬起她的脸。
“江暮婉,又该给本少献血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绝望,怨恨在江暮婉的心头咆哮。
她眼睛赤红,身体颤抖,一口鲜血喷出,吐在江峰的脸上。
“让我给你做血奴,你做梦!”
江峰脸上的笑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和阴沉。
他抬手一抓,无形的力量瞬间化作无形的吸力,径直将瘦成皮包骨头的江中明抓在手掌内。
弯曲的手指牢牢地卡在了江中明的脖颈上,语气阴冷如毒蛇。
“江暮婉,你要是不想看到你爷爷被我扭断脖子,死在你面前,你就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