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根据当天,我在堂审上的观察来看,张春明显是个右撇子。”
“既然张春是个右撇子,如果不在特殊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要用左手杀人,这又不跟写字一样,用不擅长的那只手写出来的字会被人认不出来。”
听到洛尘一脸认真地分析出了菜刀上最关键的信息,狄仁杰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着实没想到,漫漫的人山人海之中,这么一个心思缜密,逻辑严谨的断案人才被他碰到了。
倘若以后假以时日,对洛尘进行培养,那洛尘兴将来兴许有可能会是个办案上的栋梁之材。
“合理的分析,洛尘,正常人是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用不擅长的手来杀人,所以这个看似简单的杀人案件背后,一定另有隐情。”
狄仁杰捋了捋胡须,对洛尘笑着夸赞道。
“先生过赞了,我只是凑巧看到了这柄菜刀的不寻常之处。”
“你们两个是何人?假冒官差到此何干!”
就在二人闲谈之际,突然一声厉声的呵斥从他们背后的门口传来。
洛尘和狄仁杰闻声,先是脸上一愣,相互对视了一眼后,二人齐齐看向声音来源处。
只见屋子门口旁站着的正是堂审张春王五案件的湖州县令曾泰,以及县衙中的十几名衙役。
狄仁杰见怒气冲冲、义正言辞的曾泰正对他们二人进行质问。
于是,他先是打量了曾泰一番的怒容,而后在脑海中思索了小片刻应对办法,随即立刻给身边的洛尘悄悄使了个眼色。
洛尘在瞥到狄仁杰暗示的眼色后,也立马心领神会,明白了狄仁杰要让他故意激怒曾泰的意思。
于是,洛尘微低着脑袋,眼睛左右一扫,在心中酝酿了词汇片刻,便上前一步,言语犀利的对曾泰说道:
“我和这位先生仅仅是一介书生罢了,只因今日在公堂上看到县令无能,我和这位先生才来管管闲事。”
“放肆,你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吗,这位就是湖州县令曾大人。”
曾泰身旁的一名精干衙役抬手指着狂妄的洛尘怒斥道。
然而洛尘对衙役的训斥和曾泰的怒容却毫无反应,脸色平静如水,仿佛司空见惯了一般。
遇事需要沉着冷静,遇官更需要从容应对。
他没有理会那名衙役的训斥,而是无奈地微微摇头,叹了口气,随即一手端着行凶用的菜刀和银两证物递到了曾泰的手中。
而后,他面色严肃,一步迈到曾泰的身边,双眼微眯的看着曾泰,一字一句地认真道:
“这杀人的刀和银两,俱是我和先生从张春的家中搜出来的,行凶的刀柄上印着一个左手印,这与张春所惯用的手截然相反,这么明显的一个疑点,你堂堂的一个县令居然没有发现。”
“尔为一方父母,代天巡牧,遇到如此人命大案居然如此草率,证物都没找全就仓促定罪,你难道要草菅人命,事后让百姓指着朝廷的脊梁骂吗?”
洛尘眼神坚定认真、语气愈加狠厉卓绝地对着曾泰一一指出他的过失,大义凛然的话语字字诛心,言语宛如利刃一般,全都戳到了曾泰的心坎上。
被洛尘说中痛处的曾泰,先是惊地不禁后退一步,脸色微露惶恐之色。
随即他又立刻问下心神,面露怒色,脸色通红,狠狠地看着面前这个狂妄言语的书生,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狂妄的洛尘大打三百大板。
而狄仁杰则在洛尘的身后,看着一袭素衣,在权贵面前不卑不亢的洛尘,恍然间居然有些出神。
他仿佛从洛尘的身上看到了他曾经那年少轻狂,不惧权贵的少年背影。
而这时,被洛尘说的恼羞成怒的曾泰,此刻愤怒地伸出食指,颤抖地直指着清秀冷静的洛尘和狄仁杰怒斥道:
“大胆狂徒!事到如今还敢在此巧言令色,看你这等不慌不忙的样子,定是杀人惯犯!还不知道身上背负着多少条血案!本官要以此为因,追查到底!”
“哼。”
洛尘见曾泰被三言两语就激怒的模样,不禁无奈地低头轻笑,像是被曾泰那急不可言的狼狈模样逗笑了一般。
曾泰见洛尘这一介书生居然在他堂堂的官威之下依然云淡风轻、举止从容,于是他的怒火更盛,二话不说便直接让人把狂妄的洛尘和狄仁杰一起关押到了县衙牢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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