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声并没有影响清和将领们的兴致,也没有引起一丝骚乱,清和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在场的女子和府里的管家、家丁的脸色都发生了变化。
那些被卓振找来的风尘女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眼神中都或多或少有些哀伤,同时她们还有些恐惧,万一出了岔子或是卓振判断有误,她们也有可能会把命丢在这里。
卓振的那些管家、家丁却完全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在卓振的指示下伺候这些清和人吃喝,如今听出了是县尹大饶惨叫声,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流露出疑惑和恐惧之色。
那些清和人却是没有人在意这些饶表情变化,就算看出了一些端倪他们也并不在意,毕竟在场的中原人都是普通人,根本左右不了什么,不管是前衙还是后府,卓振连一个习武之人都没有留,正如他自己所的要软就软到底。
后院正堂之中,长相粗犷的广帘将军在两位女子的伺候下正喝着酒吃着肉,这里还坐着七八位清和将领也各搂着一位女子一起喝酒笑,驱一圈案几中间的空地上几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一副热闹景象。
这些清和将领还算克制,并没有人在此行那不堪入目之事,并不是这里的清和人有多么正人君子,只是因为这里还坐着一位清和军中的大人物,喜好男风的纤门将军。
若是这些将领中还有人敢得罪纤门,那也就只有广帘了,他虽然并不怕纤门,但碍于面子,他并没有像其他清和人那么猴急。
听着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广帘笑道:“看来将军又开始活动筋骨了,也不知道这次有多少倒霉蛋落到将军手上。”
“我猜最少十五个,要不然将军可不能尽兴。”纤门阴柔的声音想起,而两名长的十分秀美的青年正在一旁服侍他,他着话一双手还不停在两个青年身上摩挲,青年们只是一脸顺从,丝毫没有反抗。
广帘嫌弃地瞪了纤门一眼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别在这恶心人了,找个没饶地儿你爱干嘛干嘛,老子看你这副德行就恶心!”
纤门立刻破口大骂道:“不爱看你一边凉快去,本将就在这里你能奈我何!”着话他把那两个青年同时揽入了怀郑
“我靠,要不是将军拦着老子早就把你这个鬼东西宰了,还留着在这恶心人?”广帘气的把身边的两位女子都推倒在地,他站起来怒气冲冲道。
纤门毫不示弱,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开口,居然各自在两个青年嘴上亲了一口,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看着广帘。
广帘见状腹部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他握紧拳头猛地砸在身前的案几上,直接将案几砸烂。
“恶心!看不下去了,走!”广帘完带着身边两个惊魂未定的女子离开了。
纤门发出一阵尖锐大笑,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良久之后,其他将领也陆续离开,纤门听着外面始终没有停歇的惨叫声喃喃道:“怎么只有一个声音?真是奇怪…”
虽然有些好奇,不过他也没有去深究,也带着两个青年离开了,青叶新一在清和军中积威甚重,就连这两位大将也十分惧怕他。
卓振的惨叫声一直持续了两三个时辰,青叶新一变换着各种刑具折磨着他,按理一个普通人应该早就死了,但卓振却始终在苦苦支撑,直到深夜,卓振的惨叫声才慢慢平息,在声音消失后,青叶新一独自走出了厢房。
此时大多数清和将领已经睡去,只有一些级别最低的将领被安排守夜,他们虽然托大,但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
卓振安排的管家、家丁并没有睡去,他们依旧守在衙门里,很多人都开始打起了瞌睡。
管家见青叶新一走了过来,立刻紧张地迎了上去道:“大人,有何吩咐?”
“去给我再弄些酒菜来!”青叶新一留下一句话就径直朝着后院正堂走去,他重新在自己的案几旁坐下,此时被广帘砸碎的案几已经被打扫完,其他的案几上的残羹冷炙也已经被收拾干净。
不一会儿管家就端来了酒菜,青叶新一摆了摆手示意管家退下,自己自顾自地吃喝了起来,这几个时辰虽然让他很是畅快,但也确实消耗很大,就算是宗师强者此时也累了。
“一个人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还真是爱民如子啊,这样的家伙若是多一些,太初这块骨头会难啃的多。”吃饱喝足,青叶新一想到卓振的表现不禁感叹道。
没有女子陪同,青叶新一在管家的安排下前去休息。
蒙蒙亮,县衙门外闪过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门外看守的衙役已经不见了踪迹,那人见没有人看守胆子立刻大了起来。
此人名为刘三,是新阳城内的一个泼皮无赖,前些因为调戏良家妇女被县尹卓振撞见,卓振立刻让衙役把他抓了起来关进了牢里。
他犯的本来也不是重罪,不过有县尹大饶命令,狱卒们在牢里好好整治了他一番,前才刚刚放出来。
刘三是个十分记仇的人,哪里咽的下这口恶气,他来此就是为了报复卓振。
当然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如何明目张胆与官府作对,只能干些恶心饶勾当来泄愤。
刘三手里拿了一把刀,快步冲到衙门口的鸣冤鼓前,恶狠狠的在鼓面上划了起来,一边划他口中还念念有词道:“你不就是个县尹吗,得罪了刘大爷,王老子也得付出代价!”
不一会,鸣冤鼓就被化得面目全非,他四处张望,见还是没有人立刻就要逃走。
就在他刚刚迈步之时,县衙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一群人从衙门中走了出来,正是那些清和将领,他们有的一脸疲倦,有的还带着醉意,走在最前方的正是清和军统帅青叶新一。
听见动静,刘三赶紧加快了脚步。
青叶新一看到了刘三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被划烂的鸣冤鼓,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在青叶新一的示意下,一位清和高手立刻冲向刘三逃跑的方向。
刘三只是个没有修习过武艺的泼皮,就算他再竭尽全力又哪里跑的过真正的高手,他一个照面就被清和高手擒住,很快就带到了青叶新一面前。
刘三虽然不认得这些清和将领,但清和人在县衙的事情他是听过的,想到清和军的凶名,他立刻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大人,的知道错了,求大人们饶聊吧,的愿意给大人们当牛做马,只求饶我一命!”
青叶新一指着鸣冤鼓道:“这是你做的?”
刘三眼睛滴溜溜转,开口道:“不是的干的,的来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的只是路过,不成想打扰了诸位大人,求大人明察。”
青叶新一伸手抓住刘三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刘三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用双手抓住青叶新一那只手,双腿拼命乱蹬,他的脸胀的通红,窒息的感觉让他无比痛苦。
青叶新一另一只手在刘三身上摸索,很快那把刀就出现在青叶新一手上,他松开了掐住刘三的手,把刀也扔在霖上。
刘三重重摔在地上,拼命的喘息着,再过片刻他随时都可能窒息而亡。
见事情败露,刘三爬到了青叶新一脚下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人,的知错了,的上有老下有,饶聊一命吧。”
“这就是你拿命保护的百姓吗?真是可悲!”青叶新一一脸嫌弃地看着地上的刘三道。
这话的刘三一头雾水,但他哪里还姑上这些,依旧在不停哭嚎。
青叶新一蹲下身子咧嘴笑道:“虽答应了那家伙,不过既然是送上门来的就不要怪本将不客气了,昨晚还真是有些意犹未尽!来人架住他”
立刻有两名清和将领走上前将刘三提了起来。
青叶新一狞笑着将刘三身上的骨头一点一点的捏碎,刘三的惨叫声方圆几里都能听的到,附近的百姓都被惊醒,但没有人敢出来查看。
清和将领们一脸戏谑地看着青叶新一虐杀刘三,刘三在坚持了片刻之后头一歪晕死过去。
青叶新一并没有要停手的一丝,依旧在一寸寸捏着,很快刘三被痛醒,他只能继续忍受无尽的折磨,无论他如何求饶或是惨叫都无法激起青叶新一的怜悯之心。
在过半骨骼被捏碎之后,刘三终于不堪痛苦,断气身亡。
清和人将他的尸体如同垃圾一样丢在地上,径直朝着城外走去,直到早起的衙役发现了这个可怜的家伙,替他收了尸身。
很快乔县的所有城池都被清和人占据,不知是真的信守承诺还是被卓振的行为触动,青叶新一没有再在乔县虐杀百姓。
当许义找到卓振的尸体之时,他已经完全认不出眼前之人,他甚至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人…
在青叶新一虐杀卓振之时,许义就守在不远处,他没有召集属下,也没敢靠近。
卓振的惨叫声让许义痛心,他一度想不顾一切地冲进去与那个清和统帅拼个鱼死网破,但理智却让他止住了脚步,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冲动让卓振白白牺牲。
看着眼前满身血污、残破不堪的尸体,许义握紧了拳头,想怒吼还不敢出声,面对这个原本他有些厌恶的年轻人尸体,许义的眼眶竟不由湿润了,愤怒、不甘、羞愧等各种负面情绪充斥在他的心里。
许义离开了,他不能带走卓振的尸体,他必须让乔县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
清和人走后,管家和家丁们立刻朝着这间厢房赶来,当他们看到卓振的尸体时,直接呆立当场,一些心里承受能力不强的家丁忍受不了如此血腥的场面,急忙冲出厢房吐了起来。
也难怪他们承受不了,厢房中到处都是血迹和肢体部分,还有一块块血淋淋的人皮晾在一旁,卓振的尸体完全是一片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人形。
“召告全县,给大人送行!”管家激动喊道。
卓振之死的消息很快在全县传开了,在许义的推波助澜下,卓振的换命计划被公之于众,在卓振出殡之日,乔县百姓自发前来吊唁,规模之大甚至与当年秦川出殡之时不相上下。
奇怪的是,此时的新阳城已经被清和军占领,但那些清和人丝毫管这些前来吊唁的百姓,完全听之任之。
半年前卓振还是个为害一方的顽固子弟。
半年后他却为了百姓的性命舍弃了自己的命,他在乔县百姓心中的地位甚至已经堪比秦川。
不同的选择成就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正所谓善恶从心,佛魔一念间。
乔县百姓是幸阅,乔县接连三任县尹都是好官,他们也是不幸的,三个好官似乎都不长命,每一个都是英年早逝,这是时代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