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办呢?老头子的亲笔信肯定不可能,他要不来。
可陈美娟如今的位子确实极为重要,臭女人这些年杀了不少军统同仁,该杀,抗战胜利后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但现在不行,其利用价值太高,得安抚好她,让她继续传递日伪情报。
想到此,戴老板决定亲自写一份赦免信,鼓励陈美娟再接再厉,死心塌地为军统输送日伪情报,当然,她还要尽可能收集西北方面的消息。
……
40分钟后,毛成打来电话,说黄妈早上出去买菜,至今未回。戴老板放下电话并没在意,他心中明白,黄妈肯定收到了消息,暂时离开毛成家,隐匿起来,等待后续命令。
一个小时后,毛成再次传来消息,黄妈被人勒死在西平小公园旁边的水沟里,得嘞,这女人被上级灭口,防止其被抓,影响整个潜伏小组。
一个可恨的白痴。这是戴老板对黄妈的评价。
……
特工总部
万平站在窗前,面色阴冷看着天空飘下来的小雨,他对山城重要内线暴露很愤怒,但更让他愤怒的不是这个,而是内鬼,他一直在寻找,而没找到的“鼹鼠”。
这次林安被劫走,明显是内鬼所为,要不然军统不可能知道林安知晓特工总部,在山城的内线,只有内部高级人员才会断定林安是知情者。
内鬼是谁,陈美娟吗?
可她为何要这么做?她可是开战以来就加入特工总部,杀的人不在少数,而且亲哥哥又是市政厅经济科副科长,大伙属于一个绳子上的蚂蚱,投靠军统有啥好处?
不是她又会是谁?起码这女人动机不纯,这么多年都没搭理林安这个闷骚男,好巧不巧突然开始跟林安卿卿我我起来,致使林安被军统劫走,事后还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
你他么这是把我当傻瓜吗?
万平越想越气,恨不得立刻把陈美娟抓起来上大刑,但心知他的权力没李群大,威慑力更是跟李群比不了,做不到独断专行,无凭无证抓陈美娟肯定会引起非议。
可不试探一下又不行,不管咋说她也是第一嫌疑人,对,得下个套,要是下套不成,就上报特高课,让日本人甄别。
哼,日本人可不管狗屁的证据,他们的心狠着呢!
万平惦记陈美娟的时候,陈美娟也没闲着,她深知这次为了得到老头子亲笔信,玩的有点大,万平肯定怀疑她,所以得找后台,或者弄个替死鬼出去。
替死鬼好找,但找到又能怎样?必留后患,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后台,让万平不能,更不敢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向宪兵队打小报告。
要不要去找那个小胡子呢?他的权力足以保自己周全。
……
“刘桑,你对村下君了解多少?”川口正雄收到村下正聪升任大佐,就任梅机关上海负责人后,把刘长川叫过来打听情况。
“课长,村下君升任大佐的事,我今早已经从美惠子口中知晓,村下君贵族出身十分有能力,要不然不会升职梅机关上海负责人,只不过跟工作相比,他对某些东西兴趣更高。”
“哦,你仔细说说。”川口正雄立马来了兴趣,他其实不太在意梅机关的职权,如今驻沪特高课的直属是宪兵队清水司令官,但清水少将终归是梅机关出身,必须要关注一下村下正聪。
刘长川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课长,我当初抓捕走私商,村下大佐当时在场,走私商用2万大洋为筹码保住了一条命。“
”他喜欢钱,而且是明目张胆贪钱那种人。“川口正雄露出莫名笑容。
见川口正雄说的这么直接,刘长川没敢回话,老老实实缩成鸵鸟,低头不语。心中对老家伙看低了不少,以前还以为这是个心思深沉的人,没想到是个嘴把不住门的直肠子。
嗯,这种人就算能力出众,也好对付,起码比老银币吉本正吾要好打交道,老东西吉本正吾虽然对他不错,但那货是个精神病,对你好的同时,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弄死你。
“刘桑,你看看这人应该怎么办?”考虑了一下以后如何跟村下正聪打交道,川口正雄把一份文件扔给刘长川。
好家伙,原来是这货。刘长川接过文件仔细看了几眼,心中吐糟,文件上的人是躲藏起来的文奉安,这家伙天天闹,希望特高课把他送去日本上大学。
他么的,就你个胡子拉碴的货色,还想上大学,你咋不上地府?
“课长,您的意思是?”刘长川不敢乱说,小心请示。
“刘桑,自开战起,文桑就为帝国服务,没功劳也有苦劳,另外他身家不菲,不需要帝国补贴,你安排一下,给他弄张船票,另外申办个通行证,把他送去本土。”
“是课长,我会申请特殊通行证。”刘长川应声答应,接着在川口正雄的示意下,开门离开。
……
“组长,你看我帅不帅?”刘长川刚进门,就见到桥本志贱兮兮凑了过来。
“你就不能低调点,以后别弄这些没用的。”看了一眼桥本志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刘长川张口开骂。
“放心,在外不让别人看见。”桥本志美滋滋摸了一下金链子,小心用内衣领盖上。
“组长,今天有没有任务?”窗台旁正臭美的美惠子打着哈欠,走过来问道。
“有一件小事,特工总部的文奉安你们记得吗?”
“当然,他不是躲在日租界吗?”美惠子点头回道。
“课长有令,把人送去本土,你去申请一份特殊通行证,另外在给他弄个入学证明,对了,我听说广岛有一家十分出名的技术学院,就让我的文大哥去广岛享福吧!”
“组长,为啥是广岛,东京和大阪不好吗?”小五郎有些不理解问道。
“你知道个啥,我听说广岛四季如春,十分暖和,文大哥怕冷,我要为他的将来考虑。”刘长川站起来走到窗前,望着好大一个太阳,邪笑着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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