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一点,天堂岛中央别墅,二层。
海青拿着红外线望远镜,望向木桥边上的滨海小木屋。
小木屋还在晃动,这特么都四个小时了啊。
“陈子秀这个混蛋,太特么不是人了,这让人怎么睡觉?”
“楼上轻点跺脚,谁让你拿望远镜偷窥的?否则会睡不着觉?
你去厂房里帮二斤干活,肯定就睡着了。”
“傻子才去帮二斤干活。
不行了,我现在都发发命中了,还练个锤子战术弩?这个岛就不能呆。”
海青跑出了别墅,“管家,管家!赶紧给我备好游艇,我要马上进城找桐少去!”
顶级物业不是盖的,五分钟后,海青就坐上了游艇,在夜色中乘风破浪,往马累而去。
浪花打在海青的秃脑门上,他清醒了不少。
不对啊,楼下熊妹怎么知道我在拿望远镜偷窥的?
这大半夜的她也没睡,一定也是拿望远镜在偷窥,没准还用上了夜视仪。
熊妹这个家伙看得火起,会不会上楼找我?幸亏我跑出来了。
不好,二斤还在岛上厂房里睡板床,危!
兄弟啊,我要去马累和桐少泡洋妞去了,可没本事救你啊,自己保重吧。
第二天,2023年元旦,陈医生午后一点才起床。
岛上的仆人贴心地在他起床后,第一时间送上了二合一的早餐+午餐。
嗯?怎么这么多牡蛎?
看管家临走时那个诡异的表情,显然是老司机了。
嗯,昨晚动静是大了点,恐怕全岛都能听见。
小雅以前自称瑜伽练得好,自己还觉得纯粹是小资心态。
现在才发现,这个小岛北边那个次大陆,还是对世界文明作出了很大贡献的。
以前自己看不起阿三,是不对的。
一回身,小雅已经换上了泳装,“走,游泳去!”
私人小岛就是这样好,整个海滩,整座岛上的游泳池都是自己的,小雅穿泳装自己也放心。
也不会像国内的游泳圣地,一到夏天挤得没处下脚。
陈医生不会游泳,现在瘦下来也不能自己飘了,但小雅能教他啊。
美女私教教游泳游,还是自己的女朋友,这泳啊,就游得很奇怪,断断续续。
游完泳晒太阳,然后去潜水,逗海豚。
黄昏的时候,小雅给陈医生在白沙滩上跳了一支独舞。
当初听说小雅得过舞蹈大赛冠军,陈医生还特意去网上搜了下看。
现在陈医生发现,舞蹈和舞蹈不一样。
这支独舞充满了诱惑,是绝对不能让小雅在公众面前表演的。
没等小雅跳完,陈医生就眼睛通红,化身恶狼,将小雅打横抱起,冲进了小木屋。
2023年的头五天,对陈医生来说,时间嗖一下就过去了。
陈医生过的日子,绝对是完美诠释了普通老百姓对私人小岛别墅的终极幻想。
2023年1月6日,星期五。
桐少和海青乘坐游艇,联袂回了天堂岛,见到了岛上的二斤、陈医生和熊妹。
二斤一直泡在车间里,这次出来,兴奋地拿着第二支塞拉炯,“熊妹,纯手工打造的塞拉炯二号出世了,保证威力十足!
咦?你们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都病了么?我没日没夜加班干活,累极了才躺板床上睡,也没搞成你们这样啊?”
桐少和海青两人勾肩搭背,眼窝深陷,走路晃悠悠的。
不过桐少精神尚好,一笑露出整齐的白牙,“马累的美女实在太热情了。
这个国家是个好地方,因为一夫多妻制,离婚率特别高,据说30岁前的女人,平均离过三次婚。
大批的热情的离异单身美女啊,我和海青能忍心看她们孤独么?累成这样也是出于菩萨心肠。
对了,陈子秀,赶紧地,我跟开游艇那位老哥借了两千刀,你替我还上吧。”
陈医生大惊,“啊?我听说你从二斤那里已经拿了几千美刀了——”
“本来够花的,谁让海青这小子找我去了呢,他还不带钱,这钱都得算他欠的。”
“所以你们上青楼的钱还要找我报销?”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这明明是我们不忍看岛国离异单身女子可怜,进行的慈善捐赠。
哥几个现在就你有钱嘛,不找你找谁?”
“可是我卡里只有大夏币,而且还欠人二十万呢。”
海青摸着光头,“没事没事,大夏币也好使,按汇率给人家就行。
凭本事欠的钱为什么要还?你的底细我知道,大不了找唐富婆肉偿嘛。
开游艇员工的钱可不好赖账,得亏人家仗义帮忙,不然我们哥俩就被扣那儿回不来了。”
陈医生有气无力地挥挥手,小蛮应声而去,找开游艇的员工还钱去了。
小蛮这几天情绪不高,存在感相当的弱,一直不言不语。
“海青你等着,这钱我非得从你饭店的年底分红里扣不可。”
二斤接着打量了下陈医生,“子秀,你可得悠着点啊,这几天不见,你足足瘦了五六斤,走路都晃悠,你不能再瘦了。”
回头看看熊妹,“不对啊,子秀和弟妹旅游,瘦了我还能理解,你怎么也一副黑眼圈?
就你这样,这把塞拉炯你够呛拿得动啊。”
熊妹恨恨地看了陈医生一眼,“还不是赖他!”
桐少、海青、二斤一起震惊,还有这种大新闻?
“没想到陈子秀这么能耐,那个小雅还明星主持人呢,看着斯文优雅,叫得那么大声,二斤你就没听见?
我天天睡不好觉啊。”
二斤憨厚摇摇头,“厂房里机器噪音大,我一点没听见。”
小蛮悄然出现,“哥,开游艇那位大哥不在,又出去接人了。”
“回来了,开游艇的回来了,是本少到了!”
不二晃着肩膀出现在了岛上。
不二看了一圈哥几个,“卧槽,衡州五渣报废了三个,这马尔代夫果然来不得。
就这个状态还去打极乐岛?
我怀疑不用保安,那个一百多岁的老鬼子一个人,颤颤巍巍拿根拐杖,都能把你们三个打倒。
嗯,看来咱们衡州五渣里,就二斤一个正经人。”
海青:“不二你很有自知之明,怎么来这么晚?”
“我一个开网店的,天天熬夜,半年才攒了十万块钱,陈子秀一个电话就给敲诈走了。
现在穷得叮当响,不抓紧多干几天,你管我饭啊。
这次来的机票,还是一位富婆赞助的呢。”
“污,污,污——”
海面上传来汽笛声,海老板的干货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