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乘务人员来了,出声询问,仔细观察这青年的情况……
都没有得到回应,他们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
“请问现场有没有医务人员。”
“这位好像是犯病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病人家属,知不知道病人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历史?”
乘务员大声喊道。
……
与此同时,镇海市边缘,距离隧道不远的位置。
几个特殊事件处理科的驭诡者跟着一个头发花白穿着道袍手持罗盘的道士,走出了城市,很快踏上铁道。
罗盘上的指针,不停的旋转。
“这里的气息很强烈,说明那诡异,曾在这里停留!”那老道开口。
“这么说,那诡异就在这附近了。”
“差不多!”老道点头。
“追了整整一天了,终于找到了祂的踪迹……张道长,祂去了哪边!”几个驭诡者都是神情一震,追踪整整一天,他们都没怎么合眼,现在终于有了眉目。
老道士口中念念有词,说了一些听不太懂的咒语。
只看到,手里的罗盘指针旋转了几圈后,缓缓停了下来。
老道开口,“是这个方向,沿着铁道向前……”
“太好了,我们追!”其中一个青年驭诡者,脚下一缕黑色气流氤氲而出。
将几人下半身笼罩,几人同时迈步,一步跨出,竟然出现了数百米之外的铁轨上。
作为驭诡者,他驾驭诡异,所掌控的能力,类似于缩地成寸的一种瞬移,蕴藏某中空间法则。
老道手里的罗盘,指针仍然稳稳的指向前方。
几人又是一步,又移动了几百米。
老道眉头紧蹙,“不对啊,那诡异移动的距离怎么会那么远,刚刚那里的气息那么浓郁,以我们这几天的追踪来看,祂的速度,没有这么快……”
“火车!难道祂上了火车。”青年立刻反应了过来,惊呼道。
那中年驭诡者,脸色阴沉了起来,“快,立刻联系,查一下最近经过的火车是几点。”
一时间,几人刚才的兴奋,全都敛去。
那诡异若是真的登上了火车,那鬼知道祂会跑到哪里。
片刻后,消息传来,“十分钟前,G1235次列车,刚刚从这边驶过……”
“不过,因为前面的隧道口塌方,暂时被堵在了隧道中。”
“还好。”那青年长出了一口气,“没有跑远。”
不过那中年驭诡者和老道,脸色大变,一个个黑的都快要滴出水来。
“怎么了?”那青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找到了踪迹,确定了就在火车上还不好。
“隧道中,没有光……”旁边有人补充,声音在颤抖。
诡异一般都在黑夜中出没。
白天很少会有诡异杀人事件发生。
而眼前的隧道中,黑漆漆一片,就跟黑夜中一样。
……
楚南冥快步从青年眼前走过,一只走到了车厢的连接处。
没有碰到诡异?
转过身,望了望那跌坐在车厢的青年,挣扎着向后退。
两眼分明就是看到了无法想象,超出认知的东西。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样的诡异,被吓成了这样。
为什么我不仅看不到,连触摸都触摸不到。
难道这个诡异的规则就是,祂的目标才能看的到。
奇怪了!
我的身体镇压诡异,若是碰到了,必然能够让祂规则失控。
可现在,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刚刚跟那青年,吵闹无理取闹的女孩,也吓坏了。
呆立在那,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看到了什么?”
“祂在那里?”
楚南冥出声询问。
可是青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不断的发出呜咽声……
指着前面。
“快说,你到底究竟看到了什么……”楚南冥大声呵斥,试图让他清醒。
“你干什么,安静点,病人现在情况不稳定……”这时从远处走来了青年,他快步走附近,大声道,“我是镇海医院的医生,我来看看……”
“他这明显不是心脏病,不用这个……”他把速效救心丸推走了。
“病人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突然这样,很有可能是癔症……”那正在给青年检查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望向楚南冥“你这样说话,只会让他的情况更严重。”
“我们必须安静一会,说不定他就会恢复过来,大家不要吵闹,不要说话。”
乘务人员,大声提醒周围的众人。
“这不是什么癔症,都离远点。”楚南冥提醒周围的人。
不远处,陈胜看到楚南冥介入了其中,还大声提醒周围的人,不由走了过来,不由低声道,“怎么回事?你看出了什么吗?”
“走吧!”楚南冥站了起来,一把拉起了陈胜。
“散开,大家立刻散开,离开这个车厢。”
可是一双双眼睛,狐疑的看着楚南冥,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也出问题了。
楚南冥拉着陈胜快步远离,现在根本看不到那诡异。
那被诡异选中的家伙,已经被吓得近乎精神失常了,等他头脑清醒,估计已经凉凉了。
暂时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一个看不到的诡异,自己也触摸不到,无法了解祂的杀人规则!
留在这里也无用,现阶段,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所有人,尽量远离这片区域。
已经尽到了提醒的义务,可是没有人信。
楚南冥清楚,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他们只会把自己当成精神病。
其实也没有必要再劝,等到带回事情发生了,诡异杀人现场,所有人立刻就会一哄而散,争抢着向外跑。
自己能做的,只是保护好自己的朋友,先带他离开!
不过,没等两人,走出去……
后方就突然,发不出了歇斯底里的尖叫,“不要,不要……”
只看到,那青年趴在了地上,试图使劲向前爬。
“他疯了,快控制住他。”
医生叫着乘警,把他按住了。
青年使劲挣扎、歇斯底里的吼叫。
就在这一刻,正拽着青年手臂的乘警,连连后腿几步,然后他呆呆的看着自己双手拿着手臂,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一股腥咸的的味道,直冲脑门。
青年的尖叫声也戛然而止,他的头颅突然间与脖子分离,耷拉到了一旁,只有一层皮相连,鲜血如柱……
直接喷向了旁边的人群。